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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離婚了,我相親你醋什么

安曲懷柔 著

現(xiàn)代都市連載

小說叫做《都離婚了,我相親你醋什么》,是作者“安曲懷柔”寫的小說,主角是常寧洛商司。本書精彩片段:兩家關系實在懸殊太大。門不當戶不對,總有一方要吃虧。常寧是獨生女,二老對她很是寵愛,可以說常寧是在極好的家庭氛圍里長大,幾乎沒吃過什么苦。二老從沒有想過她要嫁的多好,只希望她嫁的人能真心疼愛她。當初婚事定下前,父親還問她是不是真的愿意,如果不愿意他就拒了這門親事。常寧說愿意。她對洛商司,一見鐘情。......

主角:常寧洛商司   更新:2024-08-24 19:2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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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別是常寧洛商司的現(xiàn)代都市小說《都離婚了,我相親你醋什么》,由網絡作家“安曲懷柔”所著,講述一系列精彩紛呈的故事,本站純凈無彈窗,精彩內容歡迎閱讀!小說詳情介紹:小說叫做《都離婚了,我相親你醋什么》,是作者“安曲懷柔”寫的小說,主角是常寧洛商司。本書精彩片段:兩家關系實在懸殊太大。門不當戶不對,總有一方要吃虧。常寧是獨生女,二老對她很是寵愛,可以說常寧是在極好的家庭氛圍里長大,幾乎沒吃過什么苦。二老從沒有想過她要嫁的多好,只希望她嫁的人能真心疼愛她。當初婚事定下前,父親還問她是不是真的愿意,如果不愿意他就拒了這門親事。常寧說愿意。她對洛商司,一見鐘情。......

《都離婚了,我相親你醋什么》精彩片段


常寧有微信,但她不玩微信。

她的微信僅用于聯(lián)系,所以她從不看朋友圈,也從不發(fā)朋友圈,也就不知道饒嘉佳把她的離婚證發(fā)到了朋友圈,甚至把離婚證設置成了背景的事。

回到平城,簡單的跟二老說了下她和洛商司離婚的事。

二老是開明的,聽了后沉默許久,問她老太太知道嗎。

她說沒說,但洛商司會說。

就像離婚這事,是她跟自己的父母說,洛商司不會跟他們說。

也就這一個問題后,二老便沒問了,只說也好。

當初知道洛家的家世后,二老都有些不大愿意,因為兩家關系實在懸殊太大。

門不當戶不對,總有一方要吃虧。

常寧是獨生女,二老對她很是寵愛,可以說常寧是在極好的家庭氛圍里長大,幾乎沒吃過什么苦。

二老從沒有想過她要嫁的多好,只希望她嫁的人能真心疼愛她。

當初婚事定下前,父親還問她是不是真的愿意,如果不愿意他就拒了這門親事。

常寧說愿意。

她對洛商司,一見鐘情。

嫁給他,不在乎他家世,不在乎門第,只在乎他那個人。

所以即便嫁去兩千多公里外的青州,離開了生活多年的家鄉(xiāng),舍棄了自己喜愛的工作,在他身邊做一個為他,為家付出的賢妻良母,她也無怨無悔。

原本父母擔心她因為離婚而神傷,打算帶她出去旅游旅游,開解一下心情,但沒想到,常寧全然沒有這些情緒,她依舊如以往,始終淡然,甚至更通透,全無一絲傷懷。

初時,二老還不大相信她會這么的看開,只以為她是不想讓他們擔心。

但這么過了大半月,常寧依舊如此,他們這才相信常寧是真的對這段婚姻放下了。

既然女兒都已經放下了,他們做父母的還有什么不放心的?

他們放心了。

常寧的爺爺是當?shù)赜忻哪镜駧煟涍€在宮里當過差,后面時代變遷,爺爺?shù)氖炙嚤銈鹘o了她父親,而她父親傳給了她。

當然,這手藝倒也不是必須要傳下去,或者一定要一代又一代,全然看自己喜歡。

常寧的父親喜歡這門手藝,常寧也喜歡這門手藝。

雖然女孩子做這個傷手,但她喜歡,二老也都支持。

嫁給洛商司后,常寧便舍棄了這門工作,做了幼兒園老師,可以更好的照顧家里。

而現(xiàn)在,常寧不再被婚姻所縛,她也就再次做回了自己喜歡的工作,木雕師。

在當?shù)亟鸾z楠木博物館里工作。

本來家里就有開店,也是專門的木雕店,但她不想在家里,想去不同的地方。

結婚前,她就在館里工作,回來后,也在館里。

因為提前便聯(lián)系好,常寧回家后第二天便去館里報道,第三天正式開始工作。

轉眼間,大半月過去,一切安好。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可以在這上面幫我刻一個一嗎?”

玻璃窗口外,清潤溫和的聲音傳進來,伴著一只修長如玉的手,他掌心攤開,露出一個烏木小方牌,隱約可見他掌心的紋絡。

極長,極深,如山川流水,清雋斐然。


霍司崢沒出聲,他看床上的人面色,一會兒后張唇:“我去見醫(yī)生?!?br>
周妤錦知道他的心思,要去問醫(yī)生任雙雙的情況,點頭:“你去,這里我守著?!?br>
“嗯?!?br>
霍司崢沒多停留,出了病房。

護工和等候的人在這外面等著,看見霍司崢出來,都上前。

霍司崢看著護工:“進去守著,有任何事叫醫(yī)生?!?br>
“是。”

護工進了去,等候的人站在那,看著霍司崢,等著霍司崢的吩咐。

他是平城分公司的區(qū)代表周平順,接到青州的電話他便立刻來了醫(yī)院,了解情況,匯報給霍司崢,隨后便一直在這等著。

直至霍司崢來。

霍司崢看著他:“帶我去見主治醫(yī)生。”

“好的,洛總。”

周平順帶著霍司崢去了醫(yī)生辦公室,了解詳細的情況。

時間并沒有多久,霍司崢出了來。

周平順一直在外面等著,此時他正在接電話,看見霍司崢出來,對電話里的人說:“好的,我知道了?!?br>
掛斷電話,來到霍司崢身側:“洛總,那傷害任小姐的人找到了?!?br>
霍司崢腳步往前,未有停頓:“聯(lián)系許為,讓律師去負責后續(xù)事宜。”

“好的。”

周平順拿起手機便要打電話,而這時,霍司崢的聲音再次傳來:“救雙雙的人在幾樓?”

周平順一頓,然后說:“好像是六樓?!?br>
怕自己記錯,他緊跟著又說:“我現(xiàn)在打電話問問?!?br>
“嗯?!?br>
六樓,外科病房。

常東隨和何昸樂來了,溫為笙便出了去,買吃的,訂酒店,安排后面的事。

病房里,隨著溫為笙離開,云軼對二老說:“學長明天就要上班,待會他回來就讓他先回平城,不要耽擱他?!?br>
云軼給二老打電話,就是讓二老來照顧她,溫為笙回去工作。

何昸樂點頭:“那孩子也是剛到平城任職沒多久,是該回去,這里我們在就好。”

常東隨卻微微皺眉:“他怕是已經請了假?!?br>
聽見這話,云軼看向常東隨:“請假?”

常東隨想到他和溫為笙在外面單獨說的話,溫為笙告訴他明天轉院,顯然,他要一起。

于是,常東隨把溫為笙對他說的話告訴給了云軼,云軼聽完,眉頭漸漸皺了起來。

爸這樣說,那應該就是了。

“轉院你們在就好,不需要學長在,待會學長回來我跟他說?!?br>
常東隨點頭:“這孩子很自責,剛剛一直在跟我道歉?!?br>
何昸樂無奈:“這孩子,我們感謝他還來不及,他還道歉,這可讓我們怎么辦才好?”

說著話,看向云軼。

顯然,溫為笙的心思他們當長輩的都看在眼里,偏偏自家女兒卻是一點都察覺不到。

云軼認真想了想,說:“沒事,我跟學長說?!?br>
聽見這話,何昸樂看常東隨,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

“叩叩。”

有節(jié)奏的兩聲敲門聲傳來。

云軼的心動了下,看過去。

這樣不疾不徐的敲門聲,讓她想到了一個人,霍司崢。

他敲門時就是這樣的聲音,不大,恰恰穩(wěn)穩(wěn)落進心里。

只是,他不會出現(xiàn)在這里。

云軼睫毛微扇,收回目光。

常東隨說:“我去開門?!?br>
何昸樂說:“應該是護士來送藥了?!?br>
說著嘆氣,坐到椅子里,摸云軼額頭:“你這孩子,真是把我們嚇壞了?!?br>
云軼體質還不錯,一直都是屬于健康的那種,偶有生病也不會多嚴重,很少住院。

而這一次,幾乎是她長這般大第一次住院。

確確實實把兩人嚇到了。

云軼臉上露出笑,滿滿的安撫:“沒事,很快就會好的?!?br>
“不用擔心?!?br>
看她笑,何昸樂又是一聲嘆氣。


南汐的時間很好調,她跟館里的師傅關系都不錯,提前跟大家說了下情況,大家當即就應了。

說她只管調,沒有關系。

她忙她的,他們會幫她頂上。

館里的師傅都是老師傅了,對南汐就像對自己女兒一樣。

平時他們有什么事調休,南汐都滿口答應,現(xiàn)在南汐需要調休,他們也都非常積極的應下來。

溫為笙那邊的時間很快確定,就在下周末。

南汐跟師傅們說了下,時間就這么定下,下周六一早兩人一同去渠縣。

時間跟騎上了自行車,悠悠而過,轉眼便是周五。

南汐下了班回家,母親何昸樂已經做好飯菜,父親常東隨也回了來。

店里晚上十點關門,有員工在,常東隨不用一直在店里守著。

但是吃了飯他就要回店里。

常東隨喜歡這門手藝,幾十年如一日的在店里,他也不覺得厭煩。

南汐隨了他的性子。

“你們父女倆是約好了的吧,一前一后回來,我這飯菜剛好合適?!?br>
何昸樂把菜端出來,常東隨洗了手跟著一起幫忙,南汐也是。

很快,一家三口坐到椅子里用晚餐。

“寧寧,你和那個朋友是明早幾點出門?媽媽早一點起來做早餐,順便讓你那朋友也來家里一起吃早餐。”

南汐跟二老提前便說了周末要回老家渠縣的事,大致情況也告訴了二老,就是幫忙。

二老很了解她的性子,她也這個年紀了,一般都不插手她的事,她自己拿主意做決定,他們做父母的支持她便好。

當然,最主要還是相信自己的女兒。

南汐從來都不是什么都不想清楚便做的人。

南汐喝了口湯,說道:“我們說好的是明早七點出發(fā),這樣不會堵車。”

平城是個市,但有不少區(qū),南汐所住的地方離市中心都有一個小時的車程,堵車的話那時間就更長了。

溫為笙住在市中心,到她這里,不堵車開的快的情況下,大概需要四五十分鐘。

再從她這到渠縣,那時間就更長了。

這也就是南汐那天晚上問溫為笙住在哪里的原因。

“七點啊,那有點早,你那個朋友又住在市區(qū),怕是五點就要起來收拾了,早餐肯定是沒時間吃了,讓他來家里,你們吃早餐耽擱半個小時,七點半,也不會堵車?!?br>
何昸樂說,看向常東隨。

意思是讓常東隨也說兩句。

在南汐告訴二老要帶朋友去渠縣時,二老便問了對方是男是女,聽到是男的后,二老心中多多少少也就有數(shù)了。

男孩子,找誰不好,找一個剛離婚后的單身女性,不是心里有想法是什么?

偏偏自家女兒在這方面就是反應遲鈍,別人對她有意都不知道。

常東隨也希望南汐盡快的從前一段婚姻出來,而且作為老一代也希望女兒能有個圓滿的家。

所以南汐離婚了,他們心里也想著如果有合適的,便讓南汐開啟第二段感情。

現(xiàn)在這有個現(xiàn)成的,二老自然愿意把南汐往前推推。

不過,叫人來最主要二老還是想看看對方是個什么樣的人,大概了解下,心里也放心些。

常東隨說:“你媽說的對,人家來者是客,沒道理到了我們這不好好招待一下?!?br>
南汐聽著二老的話,認真想了想,點頭:“待會我給他發(fā)信息問問。”

在南汐看來,父母說的很有道理。

都是朋友,也既然答應了幫忙,那就要把一切都做好。

聽見她這話,何昸樂笑了。

看看自家女兒,真是好忽悠。

吃了飯,南汐要幫著一起收拾,何昸樂讓她趕緊問,她好早做準備。

常東隨也催促她,他和何昸樂收拾,她不用管。

南汐知道二老也是怕怠慢了她的朋友,點頭,拿著手機去到客廳給溫為笙發(fā)消息。

溫為笙是教授,她不確定他什么時候忙,什么時候不忙,而且也因著前一段婚姻,她習慣了發(fā)信息,而不是打電話。

信息很快發(fā)過去,南汐看時間,便去臥室收拾東西。

而此時,平城大學,溫為笙從教學樓出來,往停車場去。

他剛結束工作,還沒有吃飯。

手機嗚的震動了一下,他拿起手機看,很快,腳步停下。

歲歲安寧:【學長現(xiàn)在忙嗎?】

溫為笙眼中生出笑意,那清雋的臉在夜色下如披了層朦朧,愈發(fā)的溫潤。

他指腹動,很快消息回過去。

南汐在收拾東西,她以為溫為笙在忙,可能不會那么快回她的消息。

所以她收拾的差不多了才拿起手機看,卻發(fā)現(xiàn)溫為笙早便回了她。

長安月:【不忙?!?br>
長安月:【方便接電話嗎?】

兩條消息隔了幾分鐘,顯然是在等著她的回復。

南汐看時間已經過去了差不多半個小時,眼中生出歉意,她回復過去:【不好意思學長,剛剛我在收拾東西,沒看見,你現(xiàn)在有時間嗎?我給你打電話說?!?br>
他知道她給他發(fā)消息是有事,所以問她是否方便接電話。

南汐消息發(fā)過去,便不再做別的事,等著溫為笙的回復,怕又像剛剛那樣讓他等著,不好。

卻沒想到,她消息剛發(fā)過去,她手機便響了。

是溫為笙的電話。

南汐微微訝異,沒想到他這么快的就打來電話。

看來現(xiàn)在應該是不忙了。

她接通電話:“學長?!?br>
“呵呵,吃飯了嗎?”

“吃了,剛剛不好意思,我沒看到你發(fā)的消息,回的晚了?!?br>
“沒關系的,我有時候忙不也回你的晚?”

他聲音溫和,全無一絲責怪,滿是理解。

南汐眉眼微彎,臉上生出笑:“是這樣的,你明天早上怕是沒時間吃早餐,你要不來我家吃早餐,吃了早餐我們一起出發(fā)?!?br>
“我算了時間,就比原定時間晚半個小時,你覺得呢?”


洛婉看見了。

她立刻跑過去,毫不猶豫的一把把倒下來的屏風推到一邊。

只聽轟的一聲,屏風倒下。

溫為笙面色發(fā)白,看著洛婉的手:“洛婉!”

“快出去!”

洛婉顧不得手上的疼,快速抓住他,把他一起拉出去。

而此時,其它房間休息的人都被吵醒了,出來看情況,看見這邊的情景后,都趕緊過來幫忙。

報警的報警,急救的急救,滅火的滅火。

大家齊心協(xié)議,直至消防警察醫(yī)生來。

洛婉和溫為笙是事故現(xiàn)場的第一第二發(fā)現(xiàn)人,而且洛婉因為推屏風那一下手受傷,她跟著女孩子一起隨著救護車去了醫(yī)院,溫為笙陪同。

到醫(yī)院,女孩子便被送到了急救室,而洛婉也去處理手上的傷。

不過在來醫(yī)院前,有經驗的師傅已經給洛婉處理過了。

所以到醫(yī)院時,醫(yī)生看見洛婉手上的燒傷處理,松了口氣。

“還好,燒傷不是很嚴重,也處理及時,處理得當,不然就要留疤了?!?br>
“你們年輕女孩子,還是不要留疤的好?!?br>
洛婉面色因著疼微白,當時那潛意識的一推讓她全無感覺,到后面才覺得疼。

尤其是現(xiàn)在,疼的她額頭都生出細密的汗來。

聽見醫(yī)生的話,她勉強笑了笑:“沒事。”

那樣的時候哪里能想到那么多,甚至她都還沒想,她就已經那樣去做了。

她不后悔。

即便留疤,也不后悔。

溫為笙站在洛婉旁邊,看著她的手被紗布緊緊包裹,他眉心擰緊,面色比洛婉都還要白。

她是因為他才受傷的。

他沒有保護好她。

醫(yī)生說了后續(xù)的注意事項,兩人便出了去。

溫為笙對洛婉說:“你先坐著休息下,我去拿藥?!?br>
洛婉的情況不用住院,但需要吃藥,后續(xù)也需要定時來醫(yī)院換藥。

而在這期間,有許多注意事項。

洛婉看溫為笙神色,從把那女孩子救出來后,他便這般擰著眉,面色凝重。

他很自責。

她清楚的感覺到。

唇微動,洛婉緩聲:“學長,我沒事?!?br>
溫為笙看她,她眉眼依舊清明,認真。

溫為笙的心從洛婉那一推便壓下了一塊大石,很重,他很自責,很愧疚,他就在她身邊,自己怎么沒有保護好她。

他非常的后悔。

后悔沒有早一點聽見她的聲音。

如果他早一點聽見,也許她就不會受傷了。

可現(xiàn)在,看見她這模樣,明明受傷的是她,卻反過來是她安慰他。

溫為笙一瞬笑了,手就這般落在她頭上,輕拍:“我也沒事?!?br>
“不過,你這樣救了我,我可要把你負責到底了。”

洛婉還從沒有這樣被人觸碰過,她下意識的想退,但當溫為笙的手落在她發(fā)上,極輕的拍,似哥哥對妹妹一般。

她頓住了,抬頭看他。

溫為笙臉上是笑,沒有了之前的凝重,那擰著的眉也松開了。

他放松了下來。

看到這,洛婉臉上也有了笑:“不用?!?br>
“要不是我叫你,你也不會來?!?br>
論起前因后果,她這傷受的一點都不冤。

溫為笙笑容漫開:“不是這么算的?!?br>
“我會負責的?!?br>
“好了,你就在這等著,我很快就回來?!?br>
“好?!?br>
溫為笙快步離開,洛婉坐在那,看著他的身影越走越遠,臉上的笑入了眼。

如果沒有學長,她和那女孩子可能受的傷更嚴重。

溫為笙很快拿了藥回來,然后兩人去了急救室。

這一晚的動靜鬧的不小,火燒寺廟,人受傷,消防去了,警察也去了。

而現(xiàn)在,急救室外有警察守著。


沒多久,叮的一聲,電梯停在他面前。

門打開。

里面的人出現(xiàn)在他視線里。

白色襯衫,休閑長褲,一雙平底咖色板鞋,電梯里的人長的很高,面容清雋,氣質斯文有禮。

他一站在里面,四周的人都成了背景。

他襯衫袖子挽了起來,露出結實有力的小臂。

他手上提著兩大袋東西,因為重力,讓他的筋脈噴張,充滿力量,安穩(wěn)。

溫為笙買了飯菜,水果,營養(yǎng)品,以及陪護需要用到的生活用品。

他提了滿滿的兩大袋,兩手不停。

而此時,他手機響。

他把一只手上的袋子集中到另一只手,掏出手機。

是蔣束的電話。

應該是問他情況怎么樣。

恰恰這時電梯停下,他看了眼樓層鍵,到了。

便低頭劃過接聽鍵接通電話。

此時電梯門開,他邊接電話邊走出來。

他并沒有注意到門外的人,只是注意著手上的東西,不要撞到別人。

電梯里,不止他一人。

“喂。”

等前面的人先走,隨后他才走出來,邊走邊出聲。

此時,眼角余光里一抹高大的身影落入眼中。

他下意識便要看去,但蔣束的聲音傳來:“怎么樣?人醒了沒有?”

他收回目光,回道:“醒了?!?br>
“沒事吧?”

溫為笙臉上浮起笑:“沒事,她好了很多。”

“聽你笑那我就放心了,不過,兄弟,這一次你可是因禍得福啊?!?br>
明顯打趣的聲音傳來,溫為笙笑道:“我怎么就因禍得福了?”

“你看啊,你這心在人身上,人心不在你身上,你要跟人見面都得花心思,找理由,現(xiàn)在人恰恰因為你而受傷,你不就名正言順的找到了在人身邊的理由了嗎?”

“兄弟,你可得趁這次好好把握機會,爭取一舉把人拿下!”

“這可是老天爺都在幫你!”

這斗志昂揚的聲音,感覺不是他在追人,是蔣束在追人。

溫為笙笑的無可奈何,不過:“你這么說倒似乎還真是?!?br>
“只是……”

“這樣的機會,我寧愿不要。”

他不希望因為這樣的機會而讓她受傷。

他希望她好好的。

“嘖嘖,瞧你這深情的話,我都起了一身雞皮疙瘩,算了算了,我不跟你說了?!?br>
“你這大情種!”

蔣束直接就掛了電話,溫為笙拿下手機,嘴角是笑。

他往前走,只是,走了兩步,他腳步停下。

剛剛,他好像看見了一個人。

溫為笙嘴角的笑垂下,他唇微抿,轉過身,往電梯看去。

電梯已經合上,里面什么都看不到了。

他目光微動,收回視線,繼續(xù)往前。

她和那人還有聯(lián)系。

他沒有想到。

但是,這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她和那人雖離婚,卻不代表他們就毫不相干。

他們聯(lián)系,是正常的。

只是,在親眼看見她通話記錄里那人的名字時,他心里還是緊了。

他怕,怕他們還會在一起。

第一次,他是這般的不自信。

溫為笙五指收攏,握緊袋子,腳步不覺間快了。

電梯里。

傅驍寒站在里面,看著早已合上的電梯。

他眼前是那一張清雋斯文的面容,眉眼溫潤如玉。

溫為笙。

溫家最優(yōu)秀的子孫。


“還不是大事?”

“你一離婚人就跟著到平城,約你去杜鵑山,你不會覺得人當真找不到人找你吧?”

宋杳怔住。

沒聽見她的聲音,饒嘉佳繼續(xù)說:“你說你這榆木腦袋,你難道一點都看不出來人對你有意思嗎?”

宋杳的心跳了下,有那么一瞬間她認可饒嘉佳話里的意思。

但也僅是一瞬間。

“我覺得不是?!?br>
她從沒有想過溫為笙會對她有那方面的心思。

真的,從沒有。

可饒嘉佳的話讓她意識到,好像似乎是有那個意思。

但,怎么可能?

溫為笙很優(yōu)秀,不論是學識,家世,背景,人品,都是一等一的好。

不比傅云深差。

如果說她沒結婚,饒嘉佳說這樣的話她還可能有那么一點相信。

但她已經結婚,離婚,溫為笙怎么可能對她有那方面的心思?

他那么優(yōu)秀,身邊必定是許多優(yōu)秀的女孩子。

比她好太多。

他真的不可能把心思浪費到她身上。

饒嘉佳聽著宋杳一本正經的話,頓時翻白眼。

“我說啊,姐們,你真的是不覺得自己有多好嗎?”

“來,我現(xiàn)在跟你掰扯掰扯?!?br>
“你,父母感情好,家庭簡單,沒那些雜七雜八的事,對吧?”

“其次,你父母身體健康,有正當職業(yè),并且算得上還不錯,家里雖沒幾個億,但雜七雜八加起來,上千萬有了吧?”

“當然,跟洛家溫家這種比不了,但勝過很多人了吧?”

“再然后,你漂亮吧?你學歷算不上頂尖,但也不差了吧?”

“最最重要的是,你脾氣很好,人也很好,職業(yè)也好?!?br>
“這些加起來,你差嗎?”

“我就問你,你哪里差了?”

“溫為笙怎么就不能瞧上你了?”

宋杳倒沒想過這些,但經饒嘉佳一說,她自己好像確實不差,但是。

“我是離了婚的。”

“我靠!”

“就因為離了婚就得貶低自己嗎?”

“他傅云深碰都沒碰你一下,你到現(xiàn)在都還是干干凈凈的,你哪里就配不上了?”

“還是說,你不打算結婚?或者打算結婚也找那種二婚的,或者帶娃的?”

“你一定要這么糟踐自己嗎?”

宋杳眉頭皺了,她這倒沒想過。

只是想著感情的事順其自然。

“算了算了,你這遲鈍的,我懶得跟你說那么多,我就直接一點,溫為笙就是喜歡你!”

“早八百年就喜歡你了!”

“要不是他下手慢,搞不好現(xiàn)在你們娃都有了!”

“但現(xiàn)在我也就不說那么多了,既然上天給了你們這個機會,你們就都不要放過?!?br>
“尤其是你,趕緊給我支棱起來,和溫為笙閃婚也不是不可以?!?br>
“我可以給你保證,溫為笙絕對是個好男人,絕對能符合你心目中的好男人形象!”

饒嘉佳一句接著一句,宋杳都能真切的感受到她的著急。

宋杳笑了:“好好好,我知道了,你別操心我了,你還是操心操心自己吧?!?br>
“蔣束一直都在跟你聯(lián)系吧?他其實挺好的?!?br>
“切,他好?”

“好個毛線!”

“有本事他搞定他家里的那母老虎,老娘就直接打包到他家?!?br>
“可他是個慫的,他搞不定,老娘才不過去受氣!”

宋杳嘆氣。

蔣束的家庭條件和溫為笙,洛家不相上下。

而他的家庭不像洛家,一定要蔣束找門當戶對的。

他們不認可饒嘉佳,饒嘉佳又是個性子倔的。

所以兩人雖對對方有感情,卻始終都沒走到那最后一步。

“不對,現(xiàn)在是說你的事,不是說我的事,你別給我轉移話題?!?br>
“我告訴你,我已經訂了機票,明天一早到平城?!?br>

溫為笙其實也希望兩人在一起,但有些事他不好插手。

不過作為好友,能幫的他都幫。

這一次,他也會幫。

“兄弟,如果合適咱們兩對到時候一起舉行婚禮,那才是絕!”

蔣束總是想法很美好。

溫為笙不想打擊他,正好看見溫寧他們出來,便說道:“好了,不跟你說了,我們要去市醫(yī)院了。”

“行行行,你忙,到了咱們再聯(lián)系!”

說完蔣束便率先掛了電話。

溫為笙無奈,拿下手機,快走幾步跟上幾人。

只是走近了,他才發(fā)現(xiàn)大家面色不大好。

尤其是何昸樂,明顯的有事。

再看常東隨,溫寧,他發(fā)現(xiàn)除了溫寧,二老面色都很不好。

是發(fā)生了什么事,就在剛剛。

嘴唇動,他想問,但想了想,還是壓下了。

待會說。

現(xiàn)在不合適。

很快,一行人進電梯。

病房里,周妤錦站在那沒動,她看著這里面的一切,嘴角的笑逐漸變冷。

沒必要這樣……

她也不想。

可怎么就這么巧呢,是誰不好,偏是溫寧。

這一刻,周妤錦手收緊,目光極冷。

不知不覺八點多,太陽出了來,熱氣也逐漸在這個小縣城彌漫。

幾人出了電梯,走出醫(yī)院。

負責人帶著幾人來到車外。

醫(yī)院大門外已經停了兩輛車,都是奔馳,全黑。

車身線條流暢,洗刷的干干凈凈,沒有一點塵埃。

陽光照在車身,好似照在一面鏡子上,反射出凌厲的光。

讓人不敢靠近。

負責人來到前面那一輛,打開后座車門。

溫寧沒說什么,坐進去。

只是,當她要把腳邁進去的時候,她看見了坐在里面的人。

一身深色西裝,一身的深沉內斂。

他坐在里面,拿著文件在看,就好似以往他們每一次要一起去某個地方時。

洛景天。

他在里面。

溫寧明顯的愣了下,她沒有想到他會在車里。

并且,看他的意思是,要和她一起去醫(yī)院。

“寧寧,怎么了?”

何昸樂見她站在那不動,出聲擔心的問。

在病房里的事礙于有其他人在,她不好說,但心里卻是心疼不已。

自己一直當寶貝的女兒竟然這樣被他們欺負,這三年來不知道受了多少委屈,她心里無比的難受。

溫寧回神,看這專注看文件,沒有一絲變化的人,搖頭:“沒事?!?br>
她坐進車里。

不能讓二老知道洛景天在這車里,不然怕是會出事。

負責人把車門關上,對何昸樂和常東隨說:“兩位坐這后面的車?!?br>
何昸樂下意識想說跟溫寧一起坐這輛車,但想到什么,點頭。

二老去到后面的車坐好。

而溫為笙在出醫(yī)院后便去到自己的車,發(fā)動車子。

很快的,奔馳車發(fā)動,駛入車流。

溫為笙看著車子,打過轉向燈,方向盤,跟著奔馳車一起駛向前方。

窗外景物快速掠過,新的一日已經徹底來臨,各種聲音密集,嘈雜,鮮活,一切都在生機勃勃里。

只是,窗外是無數(shù)聲音,車里卻是一點聲音都沒有,極為安靜。

溫寧坐在車里,她看這無聲翻看文件的人,看他深邃的眉眼。

他一如他們沒離婚前,沒有一點變化。

依舊那么愛工作。

溫寧臉上生出笑,看窗外的景物。

以為他們離婚后便不會再有交集,卻哪里想,她意外救的人是他表姐的女兒。

而更想不到,和他一起來的還有他心里的人。

不過,倒也不意外。

他們結婚三年,他不曾對她有過任何親密的行為,夫妻間的事更是一點都不曾觸碰。


她始終客氣,那么,他也客氣。

但該做的,他依舊做。

何昸樂笑著說:“行了行了,不說這些了,小溫,你們回酒店就好好休息,不要再來了?!?br>
“你昨晚也沒休息好,等明早再來,這里放心?!?br>
“好?!?br>
溫為笙對薛冉露出一抹笑,和常東隨離開了。

薛冉看著,心里始終覺得抱歉,但溫為笙說的話卻又讓她不知道該怎么拒絕。

她想,以后溫為笙有什么事,她更要盡心才行。

何昸樂把門關上,看薛冉神色,倒也不說。

她家閨女,得慢慢來,讓她自己去感受。

他們不能插手。

隨著溫為笙和常東隨離開,薛冉想到了另一件事。

轉院。

學長說明天轉院,傅遠川也說明天轉院,而他離開時的態(tài)度,那話語,不是說假的。

三年,兩人雖沒有感情,但她對他多多少少還是有些了解的。

他說了便會做。

不會改變。

只是,兩人已經離婚,有些事,能不麻煩他就不麻煩他。

薛冉抬手,下意識便要去拿手機,可手一動便受限。

她眉頭微蹙,看自己纏著紗布的手,犯難了。

自己這樣,可怎么打電話?

“怎么了?是要什么嗎?”看見薛冉動作,何昸樂出聲。

她在給薛冉削蘋果,看薛冉這模樣,她放下蘋果和水果刀。

薛冉想了想,看著何昸樂:“媽,我得打個電話,你幫我撥一下。”

十三樓。

腦科病房。

任雙雙醒了,醫(yī)生很快過來,給她檢查,確定她醒來后的情況。

傅遠川一直在病房,沒有離開。

周妤錦亦是。

而任雙雙醒來后,人便逐漸清醒。

清醒后立刻就喊打喊殺,要讓傅遠川去殺了吳啟,替她報仇。

任雙雙從小就被嬌養(yǎng)著,性子任性嬌縱,不是好相處的。

現(xiàn)在她受了這么大的委屈,怎么可能就這么輕而易舉的結束?

不可能的。

周妤錦不斷安撫她:“放心,那傷害你的人我們不會放過的?!?br>
“你小舅也讓律師去處理這件事了,對方跑不了?!?br>
“律師去有什么用?”

“我要讓他死!”

“他這么傷害我,辜負我,送他進去太簡單了!”

“他就不該活著,他不配活在這個世界!”

任雙雙很激動,在床上大吼大叫,全然忘記了疼。

傅遠川站在床前,看著她發(fā)瘋,直至任雙雙一把推開周妤錦,推的周妤錦踉蹌。

傅遠川抬手,扶住周妤錦。

周妤錦頓時看他。

這一刻,她眼睛里盡是光彩。

“殺?你是誰?”

周妤錦站穩(wěn),傅遠川手收回,出聲。

他嗓音低沉,聽著無甚情緒,但卻充滿壓迫。

任雙雙瞬間就安靜了。

“我……”

任雙雙下意識出聲,可這發(fā)出的聲音卻氣短的不得了。

在所有親人里,她誰都不怕,唯獨怕傅遠川。

“我……我現(xiàn)在這樣都是他害的!”

“難道他就不該付出代價嗎?”

任雙雙看著深沉冷漠的人,眼眶一下就紅了。

“他背叛我,和我閨蜜在一起,他們一起接吻,還上*床!”

“他讓我惡心!”

“我不會讓他好過的!”

任雙雙說著便怒恨起來,一張臉盡是憤恨。

周妤錦聽見她這話,眉頭皺了起來。

這樣的話,確實是對方不對。

“所以,為了這種人傷害自己。”

淡漠的話說出,不帶一絲感情。

周妤錦瞬間看身旁的人。

傅遠川看著任雙雙,因為身高的關系,他眼眸微垂,從她這個角度看去,他眸中盡是深色。

深的讓人心顫。

“我……”

任雙雙說不出話了,眼淚吧嗒吧嗒的掉下來。

周妤錦看她這模樣,趕緊坐下來抱住她:“不哭不哭,這種男人不值得咱們雙雙為他哭,咱們雙雙值得更好的男人?!?br>

許為跟著說:“電表在地下室儲物室的進門左手邊墻上?!?br>
“嗯。”

傅引寒掛了電話,拿著電卡手機下樓。

此時天又暗了不少,地下室沒有燈便是一片漆黑,他打開手機的手電筒照明,來到儲物室,看見墻上的電表,他拿起卡插*進去。

只是,卡插*進去卻沒動靜。

他又插了一次,還是沒動靜。

傅引寒拿下卡仔細看,手機的光照在卡上,把卡上的字照的清晰,也把他低垂的眉眼照的愈發(fā)深邃。

在卡的背面,靠右上方的位置,貼了一個白色的小標簽。

標簽上清楚的寫了兩個小字,插卡,而字的前面畫了一個箭頭。

他看著這小字,字跡清秀,筆畫認真,一如那離婚協(xié)議上的字。

山間氣候不定,尤其是杜鵑山,夏尋和溫為笙剛到寺廟沒多久便下起了蒙蒙細雨。

雨打在山間,一片片樹葉上,發(fā)出細細的低語聲。

夏尋和溫為笙訂好房間,簡單洗漱了下便去吃齋飯。

這個季節(jié)來杜鵑山的游客不少,因為這正是杜鵑花開放的時候,很多人前來觀賞。

不過,寺廟里人不是很多,吃齋飯的人也少。

隨著夜色到來,雨聲彌漫,寺廟里更清寂了。

夏尋和溫為笙安靜用餐,偶爾說兩句話,聲音都很小。

只是,兩人吃的差不多,便要離開時,只聽嘭的一聲,碗摔在地上,碎的四分五裂。

飯菜也跟著灑了一地。

夏尋頓了下,看向前方。

只見一個年輕女孩子騰的一聲站起來,指著那坐在她對面的男孩子:“吳啟,你什么意思?讓你跟著我一起來這里你還委屈了是吧?”

“我告訴你,你委屈也得給我憋著!”

女孩子一腳踢開身后的椅子轉身離開,男孩子坐在那,看著四周看過來的目光,臉上一陣青紅交加。

夏尋收回視線,掏出手帕紙,抽出一張給溫為笙。

溫為笙也看見了剛剛這一幕,他如夏尋一般,一眼后便收回目光。

看著這折疊齊整的手帕紙,溫為笙臉上生出笑,接過:“謝謝?!?br>
兩人吃完,出了食堂。

此時外面的天比之前更暗了,寺廟里的燈火都點亮,把這山間一隅暈出一層光。

雨不大,依舊如之前一般,細細密密,灑在山間,漸漸的一層白霧籠罩。

“這里空氣真的不錯。”

兩人走出來,在寺廟里逛。

遠離了城市喧囂,脫離了高樓大廈,這里很靜,靜的讓人心安穩(wěn),淡然。

夏尋邊走邊看寺廟里的建筑,看建筑上的雕刻,看的認真。

聽見溫為笙的話,她點頭:“杜鵑山的空氣是很好的,很多禮佛的人都會來這里?!?br>
說著話,她停在一殿宇外,看著里面的千手觀音。

觀音是整個用金絲楠木雕刻,匠人工藝很好,雕刻的栩栩如生。

夏尋看著,目光變得專注。

溫為笙本來是朝前走著的,但身旁的人腳步突然停下,他亦跟著停下。

他看她,然后隨著她的目光看里面。

木雕,她很喜歡。

溫為笙視線落在夏尋面上,看著燈籠下,她淡暖色的臉。

她其實不怎么笑的,面對不熟的人,她很少笑。

而不笑時,她一張臉極安靜,就像那夜色里含苞的花朵,靜然而立。

他眉眼溫和,點點的笑意落在他眼里,他站在她身旁,背手,陪著她,和她一起看這千手觀音。

“嗚嗚……”

振動聲突然傳來,靜寂被打破。

夏尋微頓,從兜里掏出手機。

是她的手機響,有電話來。


溫為笙說:“你接電話,我去前面看看。”

“好?!?br>
溫為笙腳步往前,夏尋也拿著手機走到稍遠一點的地方,不要打擾了這里的清靜。

只是,當她拿起手機,看這來電時。

夏尋神色怔住了。

傅引寒。

是的,屏幕上跳動的來電人不是別人,正是傅引寒。

四周很安靜,安靜的似一點聲音都沒有。

就連那細細的雨聲也好似消失不見了。

夏尋看著這跳動的名字,思緒短暫的空白。

記憶中,他似乎還從未主動給她打過電話。

有什么事許為會告訴她,他不需要給她打電話。

就如她極少給他打電話一般。

可現(xiàn)在,他卻給她打來了電話,這樣的事對于夏尋來說,就像看見天上開出了花朵,那么的夢幻,不真實。

手機還在振動,嗚嗚的,就在掌心。

清晰的告訴著她,這是真的。

夏尋指尖微動,然后接通電話:“喂?!?br>
清夜里,她的聲音染了靜,含著碎碎的細雨落進傅引寒耳里。

就如那個雨夜,她提出離婚。

傅引寒站在吧臺前,拿著杯子喝水。

她輕輕柔柔的聲音落進耳里,他動作停頓。

“停水了?!?br>
喉頭滾動,水流進胃里,清清涼涼。

夏尋知道傅引寒給她打電話是有事。

他從來都是有事說事,不說廢話。

聽見手機里傳來的低沉嗓音,夏尋微頓,下意識說:“是不是水費用完了沒交?”

“不知道?!?br>
他肯定不知道了。

他每天都在忙公司里的事,家里的事不曾過問,這種家中瑣事,他是一點都不會知道的。

她問了一個不該問的問題。

“是不是你回家洗澡沒水了?”

她想應該是這個原因。

“嗯?!?br>
“那你等等,我現(xiàn)在交?!?br>
夏尋說著便打開小程序,直接在里面交了五百塊。

家里水用的不多,電用的才多,畢竟那么大個房子,哪里都需要電。

而她走之前這些都弄好了,電費有,水費也有。

這些她都整理到一封郵件里發(fā)給了許為。

算是做交接。

后面的她也就不曾過問了。

現(xiàn)在他突然給她打電話,顯然是許為忙,忘了。

她倒也沒什么意外的。

畢竟許為是他工作上的助理,不是生活上的助理,難免。

電話還在通話中,傅引寒沒掛。

夏尋充好水費便說:“剛充進去了,你看看,有沒有水?!?br>
傅引寒聽著手機里的聲音,夜過于的靜,他清楚的聽見她指尖點在手機上的聲音。

一下下,很有規(guī)律。

“嗯?!?br>
他轉身,放下杯子,打開吧臺的水龍頭開關。

只聽噗呲一聲,水似堵住了一般。

但極快的,水流出來。

夏尋聽見了。

但她沒有急著掛電話,而是想到了另一個問題:“電呢?電有嗎?”

“剛充進去。”

夏尋明白了。

他這不止是水停了,電也沒了。

而他不知道水電不是一起的,交了電費沒交水費,這才打電話來問她。

按理說,這些應該都是許為來做,但他直接問她,應該是想要快捷一些。

“那就好。”

兩人已經離婚,他的電話她沒刪,洛家人的聯(lián)系方式也都在。

不是舊情難忘,而是兩家的關系在那里,難免以后有個什么意外需要聯(lián)系,她刪掉了不好。

所以也就留著。

卻沒想到,他們會真的再聯(lián)系。

而現(xiàn)在,一切說完,夏尋也就沒話了。

她想著怎么結束這段通話。

“就這樣。”

他聲音傳來,如以往一般言簡意賅。

夏尋一頓,隨之笑了。

“好?!?br>
拿下手機,便要掛斷電話,而這時,前方傳來溫為笙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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