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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當(dāng)備胎不養(yǎng)魚

蕭禮 著

其他類型連載

弟弟沉愷一見了我,就吊兒郎當(dāng)?shù)匦Γ骸附?,沒想到你在家素顏這么丑?!刮一厮粋€微笑:「你今年也二十了,沒想到還沒我穿高跟鞋高。哦,矮就算了。還丑?!埂改鉻m……」沉愷剛要罵回來,我媽搶先一步,揮手扇在了我臉上。我沒站穩(wěn),直接撞到一旁的鞋柜上。

主角:蕭禮林屋屋   更新:2022-12-08 15:0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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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別是蕭禮林屋屋的其他類型小說《不當(dāng)備胎不養(yǎng)魚》,由網(wǎng)絡(luò)作家“蕭禮”所著,講述一系列精彩紛呈的故事,本站純凈無彈窗,精彩內(nèi)容歡迎閱讀!小說詳情介紹:弟弟沉愷一見了我,就吊兒郎當(dāng)?shù)匦Γ骸附?,沒想到你在家素顏這么丑?!刮一厮粋€微笑:「你今年也二十了,沒想到還沒我穿高跟鞋高。哦,矮就算了。還丑?!埂改鉻m……」沉愷剛要罵回來,我媽搶先一步,揮手扇在了我臉上。我沒站穩(wěn),直接撞到一旁的鞋柜上。

《不當(dāng)備胎不養(yǎng)魚》精彩片段

「笑什么?」他彎腰,貼近我耳邊問道。

「我在想,未來你會不會也像現(xiàn)在這樣伺候我坐月子?」

「產(chǎn)科醫(yī)生都不生孩子了,你也不要生?!?/p>

我剛要開始感動,蕭禮又說:「我照顧你一個還不夠?」

我:「蕭禮,你什么意思?」

「我說,」他輕輕捏了一下我的臉,溫聲道,「余生我有你一個寶寶,夠了。」

為了照顧我,忙碌的蕭禮請了年假。

在這幾天,他幾乎把我照顧得無微不至,還把我家中缺少的東西一樣樣都補齊了。

當(dāng)他拉開我的冰箱,看著三層擺的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淖o膚品和面膜,終于氣笑了:「看來仙女真的都是喝露水的。林屋屋,我之前給你買的護膚品專用冷藏柜呢?」

我在沙發(fā)葛優(yōu)躺,吃著根芭娜娜回他:「你買的那個早就爆倉了?!?/p>

笑死,第二天我的衣帽間就多了臺雙開門冰箱。

蕭禮轉(zhuǎn)移完我的東西,總算可以對廚房那臺冰箱下手了。他說:「女孩子外在保養(yǎng)重要,內(nèi)調(diào)也重要。內(nèi)調(diào)最好的方式是食補?!?/p>

我笑著說好,都聽你的,只要別把我喂成大胖子??粗挾Y的身影,我心中暖暖的。時隔三個月,又有人在耳邊叮囑我的感覺真好。

晚餐后,蕭禮出門大采購。我留在家中,刷劇養(yǎng)生。

沒一會,門鈴響了。

我以為是蕭禮忘拿了車鑰匙,結(jié)果打開門。是我那個一年都見不到幾次面的親媽。

她墨鏡未摘,手上挎著復(fù)刻的 LV。今天,不知道是什么日子,她自己來就算了,居然還領(lǐng)著和我同母異父的弟弟一起來了。

我媽和我沒感情,這個弟弟更別說了。

弟弟沉愷一見了我,就吊兒郎當(dāng)?shù)匦Γ骸附?,沒想到你在家素顏這么丑?!?/p>

我回他一個微笑:「你今年也二十了,沒想到還沒我穿高跟鞋高。哦,矮就算了。還丑。」

「你 tm……」沉愷剛要罵回來,我媽搶先一步,揮手扇在了我臉上。

我沒站穩(wěn),直接撞到一旁的鞋柜上。

「白眼狼我白養(yǎng)你了!居然敢拉黑我號碼,怎么?想和我斷絕母女關(guān)系?林屋屋,我告訴你,法律都不管這個!」我媽戳著我的鼻子,又是一通罵。

罵得整個樓層的感應(yīng)燈都亮了,我捂著肚子,冷汗順著鼻尖往下滴。

「我剛動完手術(shù),你可真是我親媽……」

「喲,這會知道動手術(shù)疼了?我當(dāng)初為了生你也是動刀子的?!顾话淹崎_我,沒脫鞋就直接往我臥室走去。

「銀行卡呢?以后弟弟學(xué)費也不用你每個月轉(zhuǎn)了,直接給我一年的。我一見到你這張臉,就煩?!?/p>

我蹲到地上,還站在門口的沉愷也跟著蹲下來,肥手在我臉上亂摸:「姐,聽媽說你五歲就當(dāng)了童模。呵呵,你們模特圈亂不亂???」

「滾開!」我別開臉,又被他掐住。

沉愷斜了一眼鞋架上的男士拖鞋,笑道:「原來是家里藏了男人,才不讓咱媽來找你啊?姐,你這么騷,怎么還沒找到金主?你趕緊找個啊,我畢業(yè)還想靠你買輛小車開開呢……」

我使出全力將他推倒在地,摔了個四腳朝天的沉愷像只王八,好久才從地上爬起來。



惱羞成怒的他一把拽起我的頭發(fā),沖著我媽喊:「媽,你快來!我不過和姐開了幾句玩笑,她把我頭都弄破了?!?/p>

我媽聽了,踩著高跟鞋噔噔噔地就往我這邊沖。

不分青紅皂白對著我的肩胛骨就是一腳:「林屋屋你要死了呀!生個病金貴死了,脾氣變這么大!」

「媽,姐她確實可金貴了。她做雜志模特那會,我們班的男生都搶著看她拍的泳裝寫真呢……」沉愷說著,嘴幾乎要湊到我臉上來。

我肚子痛得快要撐不住的時候,沉愷的手忽然松開了。

他再一次在我面前倒了下去。

眼前的陰影移除,我看到了一雙白色鞋。

蕭禮大概是從地下車庫跑上來的,此刻呼吸有些急,他盯著地上的沉愷面色陰沉到了極點。

我媽從前見過蕭禮,不僅僅是因為蕭禮過去是我男朋友,而是蕭禮也給她現(xiàn)在的丈夫動過手術(shù)。

她對待蕭禮這位救命恩人一直比較客氣。

大概沒想到,蕭禮又會和我復(fù)合。我媽一時訥訥地立在原地,說不出話。

「阿姨,這個就是你和沉叔的兒子?」蕭禮面無表情地摘下手腕上的表,和鼻梁上的銀絲邊眼鏡。將它們一件件放到玄關(guān)柜上。

「嗯,是的。蕭醫(yī)生,不好意思啊。阿姨不知道你也在,不然就給你帶些水果了……」我媽還沒說完,走廊就傳來了沉愷的叫喊。

我從沒見過這樣的蕭禮,印象中他總是從容克制,喜怒都有度。

可他此刻正揪著沉愷的領(lǐng)子,拳頭近乎瘋狂地一下又一下砸在他下巴上。

我媽反應(yīng)過來哭著去拉架時,沉愷已經(jīng)鼻青臉腫了。

蕭禮將沾了沉愷鼻血的手嫌惡地往他衣服上擦了擦。

「我不打女人,但前提是那些女人不惹林屋屋?!故挾Y看向我媽,嘴邊噙起一絲冷笑。

我媽是典型的窩里橫,她顯然被蕭禮暴揍沉愷的樣子嚇得不輕。

她什么都沒說,急忙扶起地上的沉愷,就離開了。

蕭禮脫下外套披到我肩上,抱起我就往樓外走。我在他懷里每瑟縮一下,他就說一聲對不起。

明明整件事錯的不是他,可他發(fā)動車子時,手都在抖。

我笑他:「拿手術(shù)刀的時候手都不抖?!?/p>

「林屋屋,你有什么事,我這輩子恐怕都拿不了手術(shù)刀。」

「為什么……」

「要死一起死?!?/p>

幸好我沒有蕭禮說得那么嚴(yán)重,但也好不到哪去。

我的刀口崩了,我又被推進了手術(shù)室,血浸透了兩件衣服,蕭禮替我重新縫合了一遍。

這次我很清醒,全程看著蕭禮。

他比第一次時候「沉悶」許多。沒說話,戴著口罩,因為這臺小到不能再小的手術(shù),蕭禮的眼圈紅了數(shù)次。

我回到病房后,沒過一會蕭禮也來了。

他剝了一顆糖,放到我的嘴里。

奶糖的甜味在口中蔓延,我整個人稍稍放松了些。

「又是白兔奶糖。」

「嗯?!故挾Y一說話,聲音啞了,「因為喜歡?!?/p>

「為什么喜歡?」

「小時候父母不讓吃零食,所以整個童年,我只記住了它的味道。」蕭禮低頭,認真地疊著糖紙。

最后,他將一顆紙星星放到我的掌心。

我看著這顆熟悉的星星,心臟猛地收縮。再抬頭時,視線模糊了。



蕭禮輕輕握住我的手,對我微笑:「總算想起來了,是不是?」

是的,我全部想起來了。

那段記憶我從沒忘記,只是沒想過清瘦挺拔的蕭禮會是記憶中的那個白白胖胖的小哥哥。

小時候父母離異后,我就搬到了外婆家住。

外婆獨居,平時打點零工。我的童年大部分時間都是放養(yǎng)狀態(tài)。

外婆家隔壁,有個小哥哥。他的情況則和我恰巧相反。

除了上下學(xué),我?guī)缀鯖]見過他出家門。他們家總是門窗緊閉,門前地墊樓梯都洗刷得一塵不染。

就連小哥哥的校服也是,整潔干凈。

而我的衣服兩三天才換洗一次,就算洗,外婆也僅僅是用井水過一遍。

不像小哥哥,衣服上總是有種清新的香味。

我很喜歡跟在他屁股后面,一蹦一跳地送他去上學(xué)。

有一天,他的同學(xué)圍著我唱小邋遢。我沒忍住,看著他身上那件雪白的校服,掉了幾滴眼淚。

沒想到他當(dāng)場脫下校服揉成一團遞給了我。

他說:喜歡可以試試。

我說:不是的,我喜歡的是你校服上的味道。

他愣了一下,第二天藏了半包洗衣粉給我。

當(dāng)天晚上,我就聽到了他媽揍他的聲音。

這已經(jīng)不是一兩次了,小哥哥的媽媽經(jīng)常半夜對他發(fā)火。明明他的成績已經(jīng)很好了。

外婆說小哥哥挺慘的,他的父母是當(dāng)?shù)孛5慕處?。所以對待自己的孩子非常?yán)厲。

外婆讓我以后沒事別去找小哥哥了,他的家庭情況和我家不同,我去找他就是給他添麻煩。

我聽外婆的話,不再去當(dāng)他的跟屁蟲。換成每天半夜往小哥哥家的天井里丟一顆白兔奶糖。

三個月后,我收到了滿滿一玻璃罐的紙星星。是小哥哥拿白兔奶糖的糖紙疊的。

我很喜歡,一直抱在懷里。

小哥哥坐在我旁邊,盯著我栗色的頭發(fā),問道:你怎么這么小就染發(fā)了?

我告訴他:我媽媽帶我參加了個比賽,我被選中了。我現(xiàn)在是個模特兒了。

小哥哥皺眉:模特兒是什么?

我又給了他三顆奶糖,得意地笑道:其實我也不太懂。我媽說當(dāng)模特兒可以天天有糖吃。還有錢拿。

我將他拉到大樹后面,向他展示我當(dāng)模特兒賺的錢買來的方便面。

午后,我們二人躲在草叢里,分吃一袋。沒開水,就干嚼。

小哥哥比我吃得還香,我沒忍住替他擦擦嘴角的調(diào)料粉,笑他:你怎么像一百年沒吃過一樣?

他耷拉下肩膀:我媽她不準(zhǔn)我吃這些東西。

我呆了呆,小手停在他的左臉上,那里留著幾道指印。

小哥哥笑了一下:沒事,我都習(xí)慣了。妹妹我真羨慕你,可以每天自由自在的。

這好像是他第一次在人前露出笑容,看著他的笑臉,我卻紅了眼睛。

小哥哥羨慕我自由。我卻羨慕他一家三口,有人管束。

如果可以選擇,我其實不想要這樣的自由。

那天,我們一起對著糖紙星星許了愿。

然后又一起將它埋在了樹下。為了以后找到它,小哥哥還用方便面袋子做了面小旗子。



只是,沒等到我們來還愿,小哥哥一家就搬走了。

「當(dāng)年,你一見到我就喊小哥哥?!故挾Y想到過去,終于緩和了情緒,眉眼都透著溫柔。

我才意識到,打王者時,難怪我喊別人小哥哥他生氣,喊他,他就那么高興。

我:「其實,有沒有可能……是因為你從沒告訴過我你的名字。」

蕭禮馬上說:「是你沒有問我?!?/p>

「所以,你是怎么發(fā)現(xiàn)我就是小邋遢的?」

蕭禮從皮夾翻出一張明信片。上面的油墨已經(jīng)有些黯淡,但小女孩的笑容依舊明媚。

左下角印著我當(dāng)童模時取的藝名——小兔糖糖。

「長大后,我一直沒有忘記你?!故挾Y的拇指摩挲著那張明信片一角,眼底有光。

他說:「互聯(lián)網(wǎng)時代,想找一個人不難。某天夜里通過你小時候的藝名,我就在網(wǎng)上找到了你。得知你的本名是林屋屋,某公司的平面模特?!?/p>

聽了蕭禮的話,我低下頭,兩只手不安地搓著被角。

「那你應(yīng)該也知道,網(wǎng)上關(guān)于我那些難聽的傳聞?!?/p>

蕭禮嗯了一聲。我的心跟著往下一沉。

然后,我就聽見他說:「但是謠言止于智者。林屋屋,我不是用耳朵在愛你?!?/p>

我抬起頭,紅了臉。

他的手輕輕撥開我肩上的頭發(fā),笑道:「也不是用眼睛。」

那晚,蕭禮靠在我的床頭。讓我貼著他的胸口入睡,聽著他的心跳,我睡得很安穩(wěn)。

半夜,蕭禮接到一個電話。

我正睡得迷迷糊糊,他親了親我的額頭,就走出了病房。

我以為是醫(yī)院里有什么事情要找他,就沒有在意。

一直到第二天中午,仍然沒有見到他,我忍不住打了幾通電話,但他一個沒接。

我隱隱覺得可能出什么事了,心中惴惴不安。

過來幫我換鹽水瓶的小護士看著我,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猶豫后,她還是返回我身邊。

「請問你是蕭醫(yī)生的女朋友嗎?」

「嗯,是的?!?/p>

「蕭醫(yī)生他出事了?!?/p>

我點開小護士發(fā)給我的鏈接,是一條某三甲醫(yī)院外科醫(yī)生打人的視頻。

昨天半夜視頻被人掛到了網(wǎng)上,到今天早上已經(jīng)引起了社會上許多人的關(guān)注。

這條視頻沒頭沒尾,一上來就是蕭禮摁著地上的沉愷打。

拍攝視頻的角度卡得很刁鉆,剛好將蕭禮的臉拍得清清楚楚的。

當(dāng)最后的鏡頭一閃而過我家門口時,畫面被人經(jīng)過了特別處理。

我的臉和門牌號都被打上了馬賽克。

很明顯,這條視頻是專門針對蕭禮的。但一定不是我媽或者沉愷做的。

因為我媽她沒什么文化,是個電子產(chǎn)品廢物。而沉愷……人還在搶救室里。



「你的肖像?!刮掖藭r腹痛如臨盆,五官扭曲著擠出一抹笑,「俊不?。俊?/p>

旁邊的麻醉師偷看了一眼,沒忍住,直接笑出了聲。

蕭禮長眉緊鎖,隔著手套,他的手指在我小腹劃了一下:「紋在這個部位,你現(xiàn)任能容忍?」

冰冷的觸感,令我瑟縮。

我忍不住去抓他的手。他居然沒有躲。

此刻,我的內(nèi)心得到一絲安慰。聲音帶著哭腔求他:「蕭禮,待會能不能幫我縫得漂亮點。我上個月剛接了幾個泳裝品牌的拍攝……」

「不能?!故挾Y臉色一沉,拒絕了我的請求。

他沖吃瓜吃到一半的麻醉師小姐姐說道:「靜脈先上,我手消毒,十分鐘后開始手術(shù)。」

十分鐘很快就過去了,蕭禮換了副外科手套回到手術(shù)臺旁,我深呼吸自我安慰:「別怕別怕,蕭禮的技術(shù)很好。要相信他?!?/p>

「林屋屋?!故挾Y忽然喊我的名字,我猝不及防地對上他清澈的眼睛。

他壓低聲音在我耳邊說道:「既然我技術(shù)不錯,你之前為什么還要鬧著和我分手?」

「……」

我懷疑蕭禮在開車,但我沒有證據(jù)。

因為他平日里總是過分自律克制,而我興趣廣泛。

認識他之前,我喝酒蹦迪全國各地到處飛。

他是醫(yī)科大學(xué)碩士畢業(yè),我大專輟學(xué),勉強算個十八線模特。

因為工作的關(guān)系,我接觸到的人都比較歡脫。久而久之,我也會在蕭禮面前飚兩句葷段子。

但蕭禮不喜歡,他不僅 get 不到笑點,大概還覺得低俗。

所以我們最終分手了。我提的,蕭禮他沒有挽回。

想到這里,還是心痛。

但很快,我就麻木了。麻醉師往我靜脈里緩緩?fù)屏它c東西,面前的蕭禮始終保持著彎腰的姿勢,和我離得很近。

在他的目光下,我好像忘了恐懼,只覺得意識越來越模糊。

恍惚中,我似乎又聽見了蕭禮的聲音。

他說:「我陪著你?!?/p>

麻藥剛蘇醒,我頭腦不清楚,熱得一直蹬被子。有個人不厭其煩地替我一遍遍蓋上,當(dāng)我還想去扯手術(shù)服時,有只溫?zé)岬氖州p輕握住了我的手。

我神志不清地嘟噥了一句:「沈默,把空調(diào)開低一點,我好熱?!?/p>

一個冷冰冰的聲音響起:「沈默是誰?」

「一個大帥比。」

「你新交的男朋友?」

「唔……我們一起去開房,一起喝酒吃夜宵,還做了運動?!?/p>

「林屋屋你可真行,原來這才是你急性闌尾炎發(fā)作的原因?!?/p>

迷迷糊糊地答到一半,我才認出眼前這位白大褂,細鼻梁架著銀絲邊,從頭到腳都干凈無欲的男人是……蕭禮。

他欣賞了幾秒我驚慌失措的表情,將我連同病床推給護士。

語氣冷淡得不行,尤其是說到「男朋友」三個字的時候。

「07 床病人麻藥蘇醒,推出去交給她的男朋友?!?/p>

「小姐姐,你男朋友對你真好,一直寸步不離地候在手術(shù)室外呢。」護士沖我笑了笑,將我推了出去。

我還在想,我哪兒來的男朋友。

手術(shù)室門剛打開,我就聽見沈默驚天動地的一聲「親愛的!」

「都怪我大半夜不睡覺,拉著你做運動?!刮业哪虚|蜜沈默趴倒在我床頭哭得涕淚交流,引得家屬室的人紛紛探頭探腦。

「可憐啊,年紀(jì)輕輕……」

「啥個毛病哦,怎么半夜做個運動就人沒了?!?/p>

「嗐,還用說?瞧這小伙人高馬大的?!?/p>

「……」我拍拍沈默的背,沉聲道,「好大兒,老子還沒死呢。」

「嚇?biāo)牢伊?。我在外面等了快三個小時?!股蚰亮瞬裂蹨I,笑得比哭丑,「屋屋,只要你人沒事,以后讓我天天喊你爸爸都行?!?/p>

我沖他挑了挑眉梢:「現(xiàn)在喊一聲聽聽?」

沈默白皙的俊臉微紅,看了眼小護士,真的喊了一聲爸爸。

小護士和我都沒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然后,我就看見有道身影從我們身旁經(jīng)過,是蕭禮。

沈默盯著他的背影看了好一會,進入電梯后才湊到我耳邊賤兮兮地笑道:「我沒看錯吧。剛才那個醫(yī)生是不是你手機屏保上的男人?你一直想再睡回來的前男友?」

我白了他一眼:「爸爸的事你少管?!?/p>

「爸爸,你這偶遇的代價會不會有點大???」沈默又恢復(fù)了往日的神采,笑著調(diào)侃道,「幸虧他不是燒傷科或者骨科的?!?/p>

「那我就把你烤了,或者腿打折……」



手術(shù)后,沈默在我床邊吃剛點的炸雞外賣,我看得直吞口水,對他說:「寶貝兒,給我來一口?!?/p>

「想來一口還是來一刀?」蕭禮不知何時已經(jīng)站在我的床尾,他冷眸掃向沈默。

沈默立刻將手里的雞腿從我嘴邊挪開,丟回盒子里。

他起身,給蕭禮搬了個凳子:「蕭醫(yī)生,查房累了吧?來,坐一會。」

「……」我喉嚨癢,咳了聲。沈默馬上沖我笑得十分慈祥:「屋屋,我去護士臺給你訂餐?!?/p>

蕭禮說道:「不用了,她今天一天不能吃東西?!?/p>

「哦,那我……」沈默為難地看著我,我知道他是想給我和蕭禮制造獨處機會。真不愧是我二十年的好閨蜜!

我給沈默使了個眼色:「你去幫我請個護工,今晚……」

話還沒說完,就被蕭禮打斷。他說:「07 床,我現(xiàn)在幫你檢查一下刀口?!?/p>

「好咧!那我就不打擾你們了。醫(yī)生您檢查得久一點?!股蚰f著,將我病床四周的簾子拉了個嚴(yán)實。

我和蕭禮被圍在里面,大眼瞪小眼。氣氛一時間有點尷尬。

蕭禮對待工作認真負責(zé),真的幫我檢查得很仔細。他重新覆蓋紗布的動作很輕很輕,甚至翹出了蘭花指。

「笑什么?」他替我掖好被角,又用棉簽沾了點溫水抹在我的唇上。

我抿了抿嘴,大著膽子拉住了他的衣角。

蕭禮低頭看了眼我的爪子,蹙眉說道:「有話直說。」

我軟聲道:「你靠近一點,我剛手術(shù)完中氣不足,說話聲音小。」

「我在上班?!故挾Y毫不動搖。

「蕭禮,蕭醫(yī)生……」我不罷休,手順著他的白大褂又往上挪了幾寸。

蕭禮襯衫領(lǐng)口下的喉結(jié)動了動,他忽然順勢彎腰,一只手撐在我的枕邊,我與他的嘴唇幾乎快要碰上。

「林屋屋,不要試探我的底線?!顾呎f邊摘掉眼鏡,低頭吻上了我的嘴唇。

我的眼睛睜得老大,太陽從西邊出來,今天蕭禮居然主動了!

干涸的嘴唇被他溫柔地描摹,我的雙手只能抵在他的胸口,昏暗私密的空間里,彼此的呼吸都有些急促。

「屋屋!今晚護工可能……」簾子后突然探進來一顆腦袋,把我嚇得沒把握力度,推開蕭禮時不小心咬到了他。

沈默戳在原地,和我大眼瞪小眼。

蕭禮淡淡地看了眼身后的沈默,指腹輕輕抹了下自己的嘴唇。

「最近刀口不要碰水?!顾麃G下一句話,正準(zhǔn)備離開時,沈默突然伸手拉住了他。

蕭禮斂步,冷漠地抽回自己的手。

幾乎同時,他們兩個人同時開口——

「留步?!?/p>

「親了?!?/p>

我:……

沈默上前一步,往蕭禮的手里塞了包華子,說道:「蕭醫(yī)生,麻煩您幫幫忙。護士臺的值班護士說,今晚護工都約滿了。您看這事……」

蕭禮面無表情地看了一眼沈默不斷拍打他手的爪子,皺眉道:「我不抽煙。」

沈默愣了一下,馬上將華子從他手里抽走,揣回自己口袋。

蕭禮無視沈默:「護工的事我會解決?!?/p>

「那太好了!我等護工來了就撤?!股蚰患?,又想和蕭禮握手。

蕭禮躲開了,蹙眉不悅地問道:「你不留下陪她?」

「是啊,我不方便?!股蚰瑳_我擠了擠眼睛,笑道。

蕭禮冷聲打斷:「那你可以走了?!?/p>

「現(xiàn)在?」

「現(xiàn)在。」

沈默回頭看了眼門外空空如也的走廊,不解道:「護工人呢?我等她來了,再走?!?/p>

蕭禮脫下身上的白大褂放到我床位上,說道:「今晚,我留下來陪護?!?/p>

「……」

我和沈默四目相對,噼里啪啦!電光石火!激動得就差不能原地放串鞭炮慶祝了。

「那可太棒了,我立刻馬上現(xiàn)在就走!」沈默說著,條件反射地又摸出口袋里的華子,遞了一根過去,「兄弟,我替屋屋感謝您!」

蕭禮長身立在原地,看沈默的眼神像看一個傻子。

沈默最后只能尷尬地把煙別到自己耳朵上,沖我笑得像花兒一樣:「屋屋,這幾天該吃吃,該睡睡,爭取早日把……咳,精力睡回來?!?/p>

沈默話里的第二層意思,我自然心領(lǐng)神會。

我朝他偷偷比了個 OK,懂事的沈默立馬跑了。離開得一點也不含糊。

沈默走后,蕭禮他居然真的拉了把椅子在我床位旁坐了下來。

我舔了舔又有點發(fā)干的嘴唇,朝他笑道:「蕭醫(yī)生,能再給我潤潤嘴嗎?」

「林屋屋……」蕭禮深吸了一口氣,看來胸口有團氣他憋了很久。

他忍不住說道:「你找男朋友能不能長點心?」



「沈默他其實……」

「自己女朋友動手術(shù),連陪夜都不肯?」

「沒有不肯啊?!刮铱粗挾Y因慍怒而微微轉(zhuǎn)紅的臉,不禁笑道,「他此刻不是就坐在我旁邊,吃著別的男人醋嗎?」

蕭禮眼珠靜靜地盯著我的笑臉,忽然抬起手,揉了揉我像鳥窩一樣的頭發(fā)。

語氣帶著氣音,格外惑人:「林屋屋,分手后撩前男友,你也沒有心。」

我截住他的手,自然而然地將它墊在自己臉下。像貓一樣蹭了蹭,笑瞇瞇地說道:「誰撩誰,還不一定呢。」

蕭禮想收回手,我直接皺眉喊痛。

他動作一僵,沉聲道:「林屋屋,我不當(dāng)備胎?!?/p>

「姐姐我也不養(yǎng)魚啊?!刮易プ∷氖?,說道,「沈默他不是我的菜。你懂的,我喜歡的類型。一直是你這樣高冷禁欲型的?!?/p>

蕭禮:「誰告訴你,我禁欲?」

「你不是嗎?那為什么以前在一起的時候,一個月才一次?」

蕭禮笑了一聲:「林屋屋,你就是因為這個和我分手的?」

我沒有回答,因為我就是。

和他在一起,總讓我有一種強搶民男,褻瀆神明的感覺。

蕭禮是我主動追求的。在一起半年我們才拉手。一年我終于碰到他的嘴,直到今年的情人節(jié),他才同意上我家坐坐。

之后,他像是制訂了計劃一樣。一個月例行一次公事,只少不多。

我不理解,都是精力鼎盛的年紀(jì),他為什么能夠如此云淡風(fēng)輕?

和我一個工作室的哥們分析給我聽,說蕭禮腎虛。

我:但他每次體力不錯。

那哥們嗤笑:保質(zhì)不保量唄。姐,實在不行,換一個。保質(zhì)保量比他年輕的,多的是。

笑死,我又不是如此饑渴的女人。我喜歡蕭禮,是因為他學(xué)歷高,有內(nèi)涵。

又不是因為他的臉和腹肌。

我看了一眼病床旁的蕭禮,吞了吞口水。這么久沒見,還是有被他帥到。

見我盯著他看,他忽然主動將臉湊近我:「想我?」

「嗯?!?/p>

「想也沒用,刀口恢復(fù),起碼三個月……」蕭禮收回自己正被我亂摸的手,冷聲道,「才能劇烈運動?!?/p>

語氣故意加重在劇烈運動上,我就知道他還在吃沈默的醋。

我拉他衣袖:「我和沈默是從小到大的好閨蜜?!?/p>

「你和男人當(dāng)閨蜜?正常直男他肯?」

「他連喊我爸爸都愿意,當(dāng)閨蜜更不必說了?!?/p>

蕭禮冷笑了一聲:「情趣真好。」



「沈默他其實……」

「自己女朋友動手術(shù),連陪夜都不肯?」

「沒有不肯啊?!刮铱粗挾Y因慍怒而微微轉(zhuǎn)紅的臉,不禁笑道,「他此刻不是就坐在我旁邊,吃著別的男人醋嗎?」

蕭禮眼珠靜靜地盯著我的笑臉,忽然抬起手,揉了揉我像鳥窩一樣的頭發(fā)。

語氣帶著氣音,格外惑人:「林屋屋,分手后撩前男友,你也沒有心?!?/p>

我截住他的手,自然而然地將它墊在自己臉下。像貓一樣蹭了蹭,笑瞇瞇地說道:「誰撩誰,還不一定呢?!?/p>

蕭禮想收回手,我直接皺眉喊痛。

他動作一僵,沉聲道:「林屋屋,我不當(dāng)備胎?!?/p>

「姐姐我也不養(yǎng)魚啊?!刮易プ∷氖郑f道,「沈默他不是我的菜。你懂的,我喜歡的類型。一直是你這樣高冷禁欲型的?!?/p>

蕭禮:「誰告訴你,我禁欲?」

「你不是嗎?那為什么以前在一起的時候,一個月才一次?」

蕭禮笑了一聲:「林屋屋,你就是因為這個和我分手的?」

我沒有回答,因為我就是。

和他在一起,總讓我有一種強搶民男,褻瀆神明的感覺。

蕭禮是我主動追求的。在一起半年我們才拉手。一年我終于碰到他的嘴,直到今年的情人節(jié),他才同意上我家坐坐。

之后,他像是制訂了計劃一樣。一個月例行一次公事,只少不多。

我不理解,都是精力鼎盛的年紀(jì),他為什么能夠如此云淡風(fēng)輕?

和我一個工作室的哥們分析給我聽,說蕭禮腎虛。

我:但他每次體力不錯。

那哥們嗤笑:保質(zhì)不保量唄。姐,實在不行,換一個。保質(zhì)保量比他年輕的,多的是。

笑死,我又不是如此饑渴的女人。我喜歡蕭禮,是因為他學(xué)歷高,有內(nèi)涵。

又不是因為他的臉和腹肌。

我看了一眼病床旁的蕭禮,吞了吞口水。這么久沒見,還是有被他帥到。

見我盯著他看,他忽然主動將臉湊近我:「想我?」

「嗯?!?/p>

「想也沒用,刀口恢復(fù),起碼三個月……」蕭禮收回自己正被我亂摸的手,冷聲道,「才能劇烈運動?!?/p>

語氣故意加重在劇烈運動上,我就知道他還在吃沈默的醋。

我拉他衣袖:「我和沈默是從小到大的好閨蜜?!?/p>

「你和男人當(dāng)閨蜜?正常直男他肯?」

「他連喊我爸爸都愿意,當(dāng)閨蜜更不必說了?!?/p>

蕭禮冷笑了一聲:「情趣真好?!?/p>



「我一會自己吃?!刮铱戳藘裳坶T外,沖顧巖笑道,「我記得地鐵五號線末班車是十點半……」

「姐姐,我自己開車來的?!?/p>

「哦……」病房一時陷入尷尬的境地,我抱著被角,故意打了兩個哈欠,「奇怪,我怎么又困了。」

「為什么這么急著趕我走?」顧巖靠過來,磁音低沉,「難道姐姐那位保質(zhì)不保量的前男友在這所醫(yī)院上班?」

「噓!」我倉皇捂住他的嘴,掌心傳來他悶悶的笑聲。

顧巖一雙天生的桃花眼,此刻浸滿笑意。

我趕緊縮回手,他抿了抿嘴唇:「姐姐,我們又不是在偷情。怕什么?」

我紅著臉說:「哥們,實不相瞞,我和他關(guān)系今天剛修復(fù)。被他看到我這么晚還和男人有說有笑……」

顧巖笑了笑:「懂了,那我走?!?/p>

看著他離開的背影,我長噓了一口氣??深檸r還沒走出病房,就和蕭禮打了個照面。

兩個身高直逼一米九的男人差點撞到一塊。

顧巖兩手插褲袋,笑容玩味:「抱歉,醫(yī)生。走得急,差點撞到你?!?/p>

蕭禮扶了下鼻梁上的銀絲邊,一貫的高冷。他無視顧巖,徑直走向我。

我看著他,擠出一抹浮夸的笑容。

顧巖離開半個多小時后,蕭禮才和我說話。

他看著床頭柜上的蛋糕,若有所思。

「剛走的那位『小姐妹』,有點眼熟?!?/p>

我臉上一紅,尬笑道:「哦,店里真正的小姐妹今晚有事不能來,剛才那個小伙子是我新招的紋身師小顧。他聽說我住院了,就過來坐了會。你覺得他眼熟?應(yīng)該不會吧,因為他來我店里才三個月,你之前都沒見過他……」

「才三個月。」蕭禮看著我淡笑道,「你和我分手這三個月我卻感覺像分了三年?!?/p>

聽了蕭禮說的話,我怔了怔。我是真沒想到,蕭禮把我和他的這段感情看得這么重要呢。

我握住他手軟聲道:「寶貝,我以后補償你好不好?」

「……你還是先保重身體?!故挾Y說完,就走了。

我以為他害羞,誰知他是去洗手間,還打了盆熱水回來。

他看著我:「脫。」

氤氳的熱氣蔓延成水霧,我捏著衣角,比他先害羞。

蕭禮動作輕柔,幫我擦洗了一遍,又換了身干凈的衣服。

他手中的熱毛巾小心避開刀口,擦拭腹部其余的肌膚。

擦到紋身時,蕭禮再次被氣到:「以后不要再紋了,破壞皮膚細胞,容易造成感染。其實愛人之間表達愛意的方式有很多種,沒必要用這種。」

我笑瞇瞇地勾住他的脖子:「那請問蕭醫(yī)生,站在醫(yī)學(xué)的角度,你最提倡哪種方式?」

蕭禮正一絲不茍地替我整理手術(shù)服,沒有回答我。

我自覺沒趣地哼了一聲。

蕭禮聽了,嘴角不禁彎了彎。他不緊不慢地替我扣好最后一顆扣子。忽然壓低身子,毫無征兆地吻住我。

這個吻,對于剛手術(shù)完的病人來說,屬實有些招架不住。沒一會,我就求饒。

他又去吻我的耳朵,聲音甕沉得性感:「這種方式叫作『交換多巴胺』。」

我聽完,壞笑著將手搭在他肩上:「這方式挺不錯的。要不,我們再交換一次?」

蕭禮沒慣著我,他的指腹劃過我的鼻尖:「再來一次,你就出汗了?!?/p>

說完,他就端起臉盆走了。

我用手背碰了碰還有些麻的嘴唇,臉紅了。

曾經(jīng)的獵物居然反過來撩我?這就離譜。

究竟是蕭禮他開竅了,還是我退步了?

之后,我一直想在蕭禮那里掰回一局。但是直到我出院那天,蕭禮他都沒給我機會。

我坐在床沿,看著沈默和蕭禮互幫互助,將我的行李一件件收拾好。終于要出院了,有點激動。

「蕭哥,還有東西需要我搬下去嗎?」沈默氣喘吁吁地撐著門框,問道。

「嗯?!故挾Y用下巴點點門口的兩個大行李箱。

「……」

沈默終于發(fā)現(xiàn)哪里不對勁:「我怎么記得屋屋住院時候沒這么多東西?」

蕭禮:「這些都是我的?!?/p>

我和沈默都吃了一驚,幾乎同時道:「都是你的行李?」

「我車后備廂滿了,就拿上來一部分放在了辦公室。小沈,能不能麻煩你幫忙將它們搬到你車上?!故挾Y對沈默說完,又看了我一眼:「我從今晚開始就住到林屋屋那里。」

沈默捶了捶腰,笑得很壞:「那蕭哥你是得悠著點。行,既然這樣,那這些重活就都交給我來吧!你照顧好屋屋?!?/p>

感動,沈默真不愧是我的好閨蜜。

我拉住蕭禮的手,沖著他挑眉:「終于想通了?」

「想通什么?」

「搬過來住,和我同居呀?!?/p>



之后,我一直想在蕭禮那里掰回一局。但是直到我出院那天,蕭禮他都沒給我機會。

我坐在床沿,看著沈默和蕭禮互幫互助,將我的行李一件件收拾好。終于要出院了,有點激動。

「蕭哥,還有東西需要我搬下去嗎?」沈默氣喘吁吁地撐著門框,問道。

「嗯。」蕭禮用下巴點點門口的兩個大行李箱。

「……」

沈默終于發(fā)現(xiàn)哪里不對勁:「我怎么記得屋屋住院時候沒這么多東西?」

蕭禮:「這些都是我的?!?/p>

我和沈默都吃了一驚,幾乎同時道:「都是你的行李?」

「我車后備廂滿了,就拿上來一部分放在了辦公室。小沈,能不能麻煩你幫忙將它們搬到你車上。」蕭禮對沈默說完,又看了我一眼:「我從今晚開始就住到林屋屋那里?!?/p>

沈默捶了捶腰,笑得很壞:「那蕭哥你是得悠著點。行,既然這樣,那這些重活就都交給我來吧!你照顧好屋屋?!?/p>

感動,沈默真不愧是我的好閨蜜。

我拉住蕭禮的手,沖著他挑眉:「終于想通了?」

「想通什么?」

「搬過來住,和我同居呀?!?/p>

蕭禮神色如常,耳根那塊卻紅了一片:「你術(shù)后需要有人照顧,你一個人住,我不放心?!?/p>

「可我家只有一張雙人床,沒有沙發(fā)沒有多余的被子給你打地鋪哦~」

「你家我去過,明白?!?/p>

我剛想再調(diào)戲蕭禮幾句,沈默他就拖著兩個行李箱又跑回來了。

「我去,蕭哥!你自帶鍋碗瓢盆電飯鍋也就算了,你帶折疊床和被子干嘛?????」

「……」我確實也不理解。

「這下我車后備廂也塞滿了!」沈默看著兩個大箱子,為難道,「怎么辦,要不再叫輛車?」

蕭禮正要掏手機,一個聲音從門口傳來:「姐姐,你要用車,就用我的吧?!?/p>

淦,顧巖他怎么又來了?

而且一來他就開始脫衛(wèi)衣,Balenciaga 的衛(wèi)衣帶起打底的襯衫,掀起一角。露出結(jié)實起伏的腹肌……

「我看行。屋屋,就借你店里這位小哥的車用一下吧。」沈默吞了吞口水,說道。

「姐姐,今天外面天挺涼的,你穿太少了?!诡檸r將衛(wèi)衣披到我肩上,又將袖子打了個結(jié)。

我這個角度,正好看見他腰腹那的紋身。是一個與月亮并肩的抱花女孩。

女孩齊肩發(fā),圓臉,笑起來有酒窩。

不用我多說,沈默已經(jīng)率先叫了起來:「臥槽,帥哥。你肚子上紋的是我家屋屋嗎?」

我抬起頭,和一旁的蕭禮視線撞在一起。他的臉色不怎么好看。

「怎么可能,小顧他幫工作室設(shè)計的圖案那么多。這紋身上的女孩嘴這么大,肯定不是我?!刮铱聪蝾檸r,期待他開口解釋。

顧巖笑道:「我腰上紋的確實是林屋屋。」

我:「???」

他的聲音不大,殺傷力卻挺大。殺得我這個當(dāng)事人措手不及。

顧巖撫平卷起的襯衫,嗤笑了一聲:「大家可別誤會,我只是覺得屋屋姐紋的那個很漂亮。就模仿她的那個圖,設(shè)計了一個差不多的。她紋頭像是因為愛情,我是純屬職業(yè)病犯了。」

「……」這解釋,大家明顯誤會得更深了。

蕭禮拉下顧巖披在我身上的衛(wèi)衣,丟到一邊。

我剛想開口,就被蕭禮打橫抱了起來。

他抱著我走在醫(yī)院里,引得其他人紛紛側(cè)目。我勾著他的脖子,好幾次想說什么又咽下了。

直到蕭禮將我輕放到副駕駛座,替我扣好安全帶。車?yán)镏皇O挛覀兌恕?/p>

我終于忍不住說道:「蕭禮,顧巖那個紋身我真不知道……」

蕭禮反問我:「你的紋身是誰紋的?」

我愣了一下,委屈道:「當(dāng)然是我本人。小肚子,又不是屁股蛋,我自己就能操作。」

蕭禮默了默,又問:「紋了多久?」

「兩個月?!?/p>

蕭禮聽完,神色凝重,眸光漸深。

車子緩緩開出停車場,蕭禮盯著面前紅白色的停車收費桿,蹙眉道:「他那個不像是新紋的?!?/p>

「你的意思是他其實紋在我之前?」

「嗯,而且那塊皮膚上有很多洗紋身留下的新舊疤。說明那塊紋身他至少改過不止五次。」

「什么?」我吃驚不已,「顧巖他竟然對待工作如此認真嚴(yán)格?」

「……」蕭禮被氣得不輕,「林屋屋你有點安全意識行不行?!?/p>

我還是不明白,蕭禮最終妥協(xié),溫聲道:「算了,今后反正有我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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