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不會,”大夫連忙擺手,“只是尋常的癥狀罷了,沒那么嚴重,將軍只管放心?!?br>
秦峫這才松了口氣:“如此就好……能吃藥緩解嗎?”
“能倒是能,”大夫眼見秦峫如此氣勢駭人,不敢把話說得太滿,“只是老夫人年歲大了,可能見效有些慢?!?br>
“我明白,大夫只管開藥?!?br>
大夫這才退了下去,不多時紅杏就張羅著在廊下安置了小爐子開始煎藥。
秦峫此時才咔吧一聲握了下拳頭:“蘇棠……”
蘇棠猛地驚醒,外頭天色已經(jīng)亮了,她靠著床榻坐起來,心跳有些不安寧,正要下地,卻只覺一片頭暈?zāi)垦#@幾日接連受到驚嚇,她好像也有些撐不住了。
反正清苑的門被鎖了,她也出不去,索性就靠回床頭重新閉上了眼睛:“暉兒,給我倒杯茶來?!?br>
暉兒過了片刻才應(yīng)了一聲,端了杯涼茶來,蘇棠嘆了口氣,她年幼時候落下過病根,不敢吃涼的,這么多年了,暉兒始終記不住。
“我喝不得冷水,去燒熱的來?!?br>
暉兒吐了下舌頭,灰溜溜跑走了。
蘇棠實在是口干舌燥,她猶豫片刻,還是喝了一小口涼的,含在嘴里慢慢潤著嗓子,可就在這一瞬間,房門忽然被推開,鄭嬤嬤帶著曹杜兩人沖了進來,瞧見她還躺在床榻上,眼底陰毒之色一閃,隨即掄起藤條,對著她臉頰就抽了下來,蘇棠慌忙抬手遮住,隨即小臂火辣辣地疼了起來。
鄭嬤嬤卻不罷休,抬手還要再打,蘇棠一把抓住了藤條:“即便我是妾,也輪不到你一個奴才來動手,鄭嬤嬤,你憑什么?”
“憑什么?”
鄭嬤嬤冷笑一聲,手上一用力就想將藤條拽出來,可蘇棠那小小的身體竟然滿是韌性,她試了好幾次都沒能抽動,反倒被晃的險些栽到在地。
她臉色一黑,沒再繼續(xù)糾纏,只是陰惻惻地開了口,“就憑爺?shù)姆愿??!?br>
她看了看身側(cè)的曹杜兩人:“兩位嬤嬤,爺吩咐了,這幾日要教會蘇姑娘《孝經(jīng)》,若是稍有懈怠,不必客氣,如同我方才那般教訓(xùn)就是。”
蘇棠心口猛地一沉,鄭嬤嬤如此猖狂,大約真的是秦峫下的令,莫不是秦老夫人醒過來了,卻不記得昨天的事?她引誘老夫人的罪名是坐實了?
連個解釋的機會都不給她嗎?
她苦笑了一聲,雖然受冤枉已經(jīng)是常態(tài)了,可她以為這秦家和蘇家多少都有些不一樣的,原來并沒有。
“她就交給你們兩位了。”
鄭嬤嬤冷冷乜了蘇棠一眼,轉(zhuǎn)身走了,曹杜兩人關(guān)上門,這才看著她嘆了口氣:“蘇姑娘,咱們拿人錢財,替人消災(zāi),你可用些心吧,不然咱們也不能徇私?!?br>
用心?
既是有意為難,即便她用心,又能如何?
短短一上午,蘇棠胳膊上便多了五六條印子,她沒有喊,等送了兩人出去,她才坐在桌前,撩起袖子沾了清水一點點擦拭那些傷痕。
暉兒這才露面,站在門邊帶著哭腔喊姑娘。
蘇棠頭都沒回:“出去。”
暉兒沒敢多言,委屈巴巴地跑走了。
蘇棠卻在這時候回頭看了一眼,她知道暉兒指望不上,她素來膽怯,有事就躲,但凡有一分可用之處,蘇夫人當(dāng)初也不會把這丫頭指給她用。
可即便如此,她也還是希望對方能安慰她兩句的,可連這一點,暉兒都做不到。
擦拭著傷口的指尖慢慢顫抖起來,蘇棠攥緊了手里的帕子,仰頭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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