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摘星以為,他在為自己問的那句話生氣,畢竟他都說了沒把她怎么樣,她還問為什么她記得他們做了。
全世界的男人應(yīng)該都討厭不被信任和被冤枉吧。
也不光是男人,女人也一樣。
所以沈摘星自知理虧,加上他說話過于直白——
什么全身上下、里里外外……
她臉頰一瞬間熱得發(fā)燙,便沒有回懟他的冷嘲熱諷。
“謝謝你救了我?!?br>
她不是那種蠻不講理的女生,也不是那種明知道錯了還要為了面子硬剛的性格,她一向冷靜、理智、知恩圖報。
但這看在荷爾蒙的眼里,卻像極了疏離和冷漠。
聯(lián)想到她的不告而別、吃緊急避孕藥,是個男人都會接收到同一個訊號——她并不想和自己有任何瓜葛。
見她維持著緊抓被角擋在胸口的動作,他一言不發(fā)轉(zhuǎn)身離開了臥室。
沈摘星扁了下嘴。
覺得荷爾蒙的脾氣非常符合她的印象,在她的意料之中。
抓過浴袍穿上,太大了,鼓搗好一會兒才終于穿出個能見人的樣子。
洗漱完,在房間里環(huán)顧了一圈,也沒找到自己的包包。
她便走出了臥室。
昨天她被打針后發(fā)生的事情,除了幻覺的部分,她是一點記憶都沒有。
“小姐,哈維醫(yī)生已經(jīng)到了,先生讓您看完醫(yī)生再吃東西,您想吃什么?”
門外候著的,應(yīng)該是個菲傭,看起來30歲左右的樣子,操著一口東南亞口音的中文。
沈摘星愣了下,回道:“都可以?!?br>
她又問:“小姐喜歡中式還是西式?”
都可以。
她對吃沒什么講究。
說實話她媽媽在世的時候就不太會做飯,一家三口對食物的要求都是餓不死就行。
父母去世后,除了在舅舅家寄居的那半個學(xué)期,后面都是在住校。
算一算,是長達(dá)7年的食堂生活。
而且她畫畫的時候經(jīng)常廢寢忘食,饑一頓飽一頓是常有的事,因此也落下了一些胃上的毛病。
但還是改不掉只把“吃飯”當(dāng)成維持身體機(jī)能的壞習(xí)慣。
不過既然傭人追著問,那她只好隨便選了一個。
“中式吧?!?br>
真怕她繼續(xù)問得更具體,還好沒有。
樓下客廳坐著一位氣質(zhì)儒雅的中年男士,是個阿拉伯人。
看到他旁邊的醫(yī)療箱,就知道他是醫(yī)生。
一番檢查之后,哈維點了點頭,說道:“基本沒什么問題了,這兩天盡量多喝水,也可以適當(dāng)運動,提高身體代謝?!?br>
“好的,謝謝醫(yī)生?!?br>
哈維一邊收拾自己的醫(yī)療箱,一邊笑著說道:“不用謝我,是荷爾蒙幫你排的毒。聽傭人說,他抱著你泡冰水泡到了凌晨4點,才幫你把體溫降下來?!?br>
“……”經(jīng)他一提醒,沈摘星的腦海里突然又閃過一些畫面。
她還以為那也是幻覺呢。
醫(yī)生走后,別墅變得格外安靜。
以純白為主的裝修風(fēng)格,明亮簡約大氣,很適合中東這種熱帶沙漠氣候。
看著落地窗外刺眼的艷陽和綠油油的熱帶樹,沈摘星問女傭:“請問幾點了?”
“9點了?!彼B忙又說道,“小姐,我叫Mary,您有事直接吩咐我就行。”
“……好的。”沈摘星想了想,問,“Mary,你知道我的包在哪兒嗎?”
Mary黝黑淳樸的臉上露出茫然,“我沒有見過小姐的包,您昨晚是被先生直接抱上樓的,我記得很清楚,并沒有包。”
她很努力地幫忙回憶,突然說道:“啊對了,會不會是放在車?yán)餂]有拿出來,我?guī)湍ボ嚴(yán)镎艺???br>
“我跟你一起去吧?!?br>
Mary看了眼餐廳的方向,見廚房還沒準(zhǔn)備好早餐,便帶著她往車庫走。
車庫在地下一樓。
路上,沈摘星隨口問道:“荷爾蒙呢?”
Mary走在她前面一點帶路,聞言微微側(cè)著身子,回道:“先生出門了,讓我們照顧好您?!?br>
難怪沒看到人。
到了車庫,一眼看不到頭,至少上百輛車,不知道的還以為來到了豪車展。
終于,走到一輛黑色布加迪面前,Mary從一旁的壁柜取出了車鑰匙。
“這就是昨天先生用的車。”
車門打開,沈摘星找了半天,什么都沒找到。
又去后備箱看了下,也沒有。
看來她的包是落在「暗夜」了,護(hù)照、手機(jī)全在包里,麻煩。
“要不,您問問先生?”Mary見她一臉喪氣,便又給她出主意。
沈摘星能感覺到她是真心想幫自己,那種質(zhì)樸又單純的性格,從面相上就能看出來,有一種沒有經(jīng)過世俗污染的簡單。
她笑了一下,點頭。
回去時,路過幾輛噴漆設(shè)計得花里胡哨的賽車。
那略中二的畫風(fēng),與她已知的荷爾蒙,嚴(yán)重形象不符。
就算他會開賽車,也很難想象他會把賽車涂鴉成這個樣子。
于是沈摘星驚訝地脫口而出道:“荷爾蒙玩賽車?”
“嗯?啊這個,這是澈少爺?shù)能??!?br>
澈少爺?
雖然好奇,但她并沒有繼續(xù)追問。
她現(xiàn)在哪有心情八卦別人的閑事,經(jīng)歷了昨晚的事情,她現(xiàn)在都不知道接下來該怎么辦了。
酋拜這個國家太亂了。
那個池陽能那么肆無忌憚,想必做的也不是什么正經(jīng)生意。
不知道曹曉瑜她們怎么樣了。
吃完飯,她請Mary幫她聯(lián)系荷爾蒙,但Mary打去公司,得到的回復(fù)是池先生在忙。
她又讓Mary聯(lián)系李奧,成功了。
“星星,聽說你身體已經(jīng)沒什么大礙了,我下班去看你?!崩願W語氣輕松陽光,就好像昨晚的事沒有發(fā)生過一樣。
沈摘星發(fā)自真心地說道:“李奧,昨天謝謝你?!?br>
“別別別,救你的不是我,要不是驍及時趕到……”后面的話,李奧收住沒說,但大家都明白會發(fā)生什么。
沈摘星也止不住一陣后怕。
幸虧荷爾蒙救了她。
雖然肯定是托了李奧的福,但她也十分慶幸了。
果然出門在外,多交朋友是有好處的。
還好她在游輪上認(rèn)識了李奧,不然她這回肯定兇多吉少。
“對了,我的包是不是落在「暗夜」了?我護(hù)照在包里,我想盡快回國?!彼Z氣透著急切。
那個隨行翻譯的兼職她不做了,她現(xiàn)在只想趕緊離開中東這個地方,回到祖國。
李奧卻幾次欲言又止。
“怎么了?”沈摘星問道,以為是去「暗夜」找回包包有難度,她又說,“沒事,找不回來就算了,補(bǔ)辦也行。”
李奧道:“星星,你可能短期內(nèi)無法回國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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