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重新坐了下來。
目光在錢子民身上掃了一眼,此時我心中出現(xiàn)了兩個字:賤貨!
好好跟你說你不說,非要人翻臉。
“我時間有限,你要說什么就趕緊說?!?br>
我沉著臉說,態(tài)度自然就沒有剛才那么客氣了。
錢子民賠笑道:“法師,我剛才仔細回憶了一下,我確實是對那個女尸有一定的了解?!?br>
我沒有吭聲,都懶得鄙視他,讓他自己說下去。
錢子民也不顧上尷尬了,繼續(xù)說道:
“法師,那個女尸叫羅芹,今年好像是二十一歲,在龍江城一家飯店里打工?!?br>
“我之前跟她有過一段交往,她是一個很聰明的女孩,喜歡唱歌,平時的花銷也不大,就是偶爾買一些化妝品之類的東西……”
見錢子民越說越偏了,我頓時插話道:
“錢主管,你說你跟這個羅芹有過一段交往,你所說的交往,是不是指的跟她談男女朋友?”
錢子民臉上閃過一抹尷尬,小聲道:
“我們確實交過一段男女朋友,是你情我愿的,我并沒有強迫她,在半個月前我們就和平分手了?!?br>
我心中很是鄙夷的撇撇嘴,錢子民都快五十歲的人了,羅芹都可以做他的女兒,他們還談男女朋友,錢子民若是沒有花言巧語騙別人鬼才信。
不僅如此,我從錢子民的面相上來看,他應該是已經(jīng)結了婚,而且還有孩子的人。
他都有了妻兒,還跟人家小姑娘談戀愛,這是妥妥的欺騙。
“我聽說羅芹是被人害死的,這跟你有關系嗎?”
我問道。
錢子民像是被人踩了尾巴的狗,急忙激動的說道:
“法師,羅芹的死跟我沒有一點關系?!?br>
“我跟她是和平分手的,我怎么可能還會去害她?!?br>
“警察已經(jīng)在追蹤兇手了,暫時還沒有找到?!?br>
我意味深長的看了錢子民一眼。
我只是隨口一說,他都有這么大的反應,實在是太敏感了。
“你還有別的要對我說的嗎?”
我問道。
“沒、沒有了?!卞X子民說道,話音剛落,他又急忙說:
“我記起來了,還有一件事?!?br>
“羅芹是四天前在出租屋被人害死的,在她死的這幾天里,我晚上都會做噩夢,夢到羅芹來找我報仇,搞得我每天晚上都沒法睡。”
緊接著錢子民又急忙解釋道:
“法師,我發(fā)誓,羅芹真的不是我害的?!?br>
“因為她這幾天搞得我睡不好覺,所以我得知她的尸體要來火化后,我就急忙催促孔發(fā)把她給燒了,我想只要她燒成了灰,她晚上應該就不會來纏著我了?!?br>
錢子民又沮喪著臉說道:“誰知道竟然發(fā)生了這樣的事,法師,你說羅芹會不會來找我報仇???”
“你想聽真話?”
我問。
錢子民使勁的點頭,他當然想聽真話。
我朝他做了一個數(shù)錢的手勢。
錢子民沒有含糊,立馬從錢包里拿出了一千多塊給我。
我心安理得的把錢收了起來,望著錢子民語重心長的說:
“錢主管,做人還是得要有一些底線和原則的?!?br>
“你一個都有老婆孩子的人還和人家小姑娘談戀愛,這是很不道德,也很傷人家小姑娘的事。”
錢子民聽到這里一陣尷尬,尷尬過后則是佩服,他沒料到我竟然看穿了他都有老婆孩子了。
“我實話跟你說吧,羅芹身上的怨氣很重。”
“薛強只是接觸了一下她的尸體就被她害死了,你說你這個欺騙過她感情的人,她會不會放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