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yī)院里。
傅寒江的手機(jī)再次響了,還是傅明珠。
“奶奶……”
傅寒江知道奶奶是為了什么事,不想和奶奶起爭執(zhí),搪塞道,“我們回去了,馬上到家了?!?br>“是么?”
傅明珠冷笑著,“那你讓相思跟我說話!”
“這……”
“我就知道!”傅明珠毫不客氣的拆穿他,“做不到是不是?因?yàn)椋愀揪蜎]和相思在一起!”
傅明珠唉聲嘆氣,“我給相思打電話了,她總也不接,你讓她自己走了,是不是?”
“奶奶……”
“寒江?。∧棠虨榱四?,丟下她四年沒管!你就不能也順順我的意思嗎?”
傅明珠著急了,“我馬上就要手術(shù)了,你是不是要我走的不安心???”
“奶奶,你說什么呢?”
沒有辦法,傅寒江只有隨了傅明珠的意思。
“她才走一會兒,我現(xiàn)在去追,行了吧?”
“那好!”傅明珠馬上道,“到家了,你們一起給我打電話!”
“是?!?br>傅寒江無可奈何,只有答應(yīng)。
掛了電話,朝姚樂怡攤攤手?!拔业米吡??!?br>“嗯?!?br>姚樂怡就在他身邊坐著,都聽見了,“奶奶心善,你去吧,我沒事的。”
看了看窗外,“再說,這一帶確實(shí)偏,她一個女孩子,可別真出什么事?!?br>“還說奶奶心善,你也是一樣。”
傅寒江站起身,“那我走了。你照顧大哥,別太辛苦。”
“嗯,知道了,快走吧。”
“好。”
傅寒江一轉(zhuǎn)身,姚樂怡的面色陡然一沉,眼簾垂下,掩蓋住了不知名的情緒。
…
出了病房,傅寒江立即給盛相思打電話。
今晚,倒是打通了。
但是,也沒有用。
因?yàn)椋静唤?!不論他打多少次,都是一樣?br>“又是怎么回事?”
傅寒江開著車,出了醫(yī)院,一路上尋找著盛相思的身影,想著她大概沒走遠(yuǎn)?
這一片,很難叫車的。
然而,一路上,并沒有找到她。
難不成,她已經(jīng)叫到了車子,回銀灘了?
不是沒有這種可能。
于是,傅寒江油門一踩,直奔銀灘。
“盛相思!”
一進(jìn)玄關(guān)門,客廳照舊一片漆黑,鑒于昨天的經(jīng)驗(yàn),傅寒江徑直往后走。
然而,今晚的浴室燈沒亮。
已經(jīng)回房睡了?那也得給她叫起來。
要不是奶奶一定要他們一起給她打電話,他是真的懶得找。
“她住哪一間?”
傅寒江不清楚,索性一間間找,然而……沒有,哪一間都空空蕩蕩,都沒有!
甚至,他才發(fā)現(xiàn),客房根本就沒有被打掃過,連床單都沒鋪,壓根沒有住人的痕跡。
怎么回事?
這兩天,盛相思睡的哪兒?
…
警局。
“姓名?!?br>“盛相思?!?br>“年齡?!?br>“24?!?br>“家庭住址?!?br>“……”盛相思卡了殼,搖搖頭,“沒有?!?br>“?”詢問的警z察抬起頭,皺了皺眉,“那你是住橋洞?還是露宿街頭?”
“嗯,都行。”盛相思點(diǎn)點(diǎn)頭。
“胡說八道!”警z察厲聲喝道,“問你話,你老老實(shí)實(shí)回答!”
看她穿戴打扮,是流浪漢的樣兒嗎?
哎……盛相思無奈的嘆口氣,“警官,我說的是實(shí)話,我沒有住處,這是事實(shí)。”
“……”
警z察默然,還是個刺頭?
那邊,另一名警z察帶著‘摩托男’來了?!ν心小膫谝呀?jīng)處理過,包扎過了。
腦袋上纏著一圈繃帶,被警z察摁在了椅子上。
瞪了眼盛相思叫囂道,“警官,她殺人!我要告她,讓她坐牢!”
“老實(shí)點(diǎn)!”
“喊什么喊?當(dāng)這兒是你家?”
警z察制止了‘摩托男’,看向盛相思,“你說說看吧,為什么把人打成這樣?”
盛相思面色無波,淡淡道,“他對我動手動腳,我是自衛(wèi)?!?br>“自衛(wèi)?”
‘摩托男’蹦了起來,“警官,你們可看好了,她一根頭發(fā)都沒少!我的腦袋被她開了瓢!說我動手動腳,證據(jù)呢?哪個正經(jīng)姑娘在包里裝塊磚頭啊?”
“坐下!安靜!”
警z察指著他,“事實(shí)是什么樣,我們會查!”
警z察商量著,去調(diào)那段路的監(jiān)控。
然而,那段路太過偏僻,也不是在主道上,根本沒有監(jiān)控。
但是,警方也查到了,‘摩托男’是有前科的,曾經(jīng)因?yàn)樯纥S,被拘留過。
警z察甲:“女孩說的應(yīng)該是事實(shí)?!?br>警z察乙:“沒證據(jù),男的死不承認(rèn),能怎么著?”
“哎,建議他們和解吧?!?br>“什么,和解?”‘摩托男’搖頭如撥浪鼓,“我不同意!她砸得我腦袋開花,不能就這么算了!”
“安靜!”
警z察一拍桌子,“行啊,你告,上了法庭,都是口說無憑,你別忘了,你是有前科的,今晚你還喝了酒,看法官信誰的?”
“這……”
一聽這話,‘摩托男’慫了,磕磕絆絆,“行,行吧,和解就和解?!?br>看一眼盛相思,“讓她賠錢!”
舉起手,晃了晃五根手指,“不能少于這個數(shù)!”
“五千?”警z察看向盛相思,“你看,可以嗎?”
“不可以?!?br>一直沒吭聲的盛相思,搖了搖頭,果斷拒絕,“別說五千,五毛、五分、五厘……我都不會給?!?br>“死丫頭!”
‘摩托男’暴跳,“一毛不拔是吧?行,那就等著坐牢吧!”
“好?!?br>盛相思覷著他,寸步不讓,“那就讓法律來判!我相信,法律是公道的!”
“嗨喲,挺厲害?。 ?br>“坐下!”
“安靜!”
局面,一時僵持住了。
這會兒,有個小警員走了過來,跟這兩位小聲道,“那個盛相思的手機(jī),響了好半天了?!?br>“應(yīng)該是她的家人?!?br>原來,一進(jìn)警局,他們的手機(jī)就都被沒收了,未經(jīng)允許,不可以和外界聯(lián)系。
警z察看了眼倔強(qiáng)的盛相思,吩咐小警員,“再打來就接,讓她家里人過來一趟,看能不能和解。”
“好的,師兄?!?br>…
銀灘,一籌莫展的傅寒江,再度撥通了盛相思的號碼。
這一次,通了!
“盛相思!”
接通的瞬間,傅寒江開口就是吼,“你去哪兒了?這么晚了,還不回來?”
“你好,這是里城南警局?!?br>“盛相思砸破了人腦袋,你是家屬吧,麻煩你過來一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