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別是姜清慈沈確的現(xiàn)代都市小說《抱歉了皇叔,丞相被我撬走了全文小說》,由網(wǎng)絡(luò)作家“金橘子”所著,講述一系列精彩紛呈的故事,本站純凈無彈窗,精彩內(nèi)容歡迎閱讀!小說詳情介紹:“金橘子”的《抱歉了皇叔,丞相被我撬走了》小說內(nèi)容豐富。精彩章節(jié)節(jié)選:“姜丞相,你好大的膽子?!彼_局就把自己的上司睡了。她本是王爺?shù)奈椿槠?,女扮男裝做丞相也是為了擁護他,可……現(xiàn)在卻和這個傀儡皇帝睡在了一起,她就是有十張嘴也說不清了!罷了,王爺有權(quán)有勢后看上了別的女人,留她在不過是想鞏固王朝。被貶的這三年她想清楚了,她要那個渣渣好看!...
《抱歉了皇叔,丞相被我撬走了全文小說》精彩片段
“朋友嗎?”
宋婉失落地呢喃自語,借著下人攙扶的力道上了馬,姜清慈將馬鞭交到她手里,給她講解了注意事項,才將一半的韁繩遞給她。
宋婉學(xué)得很快,沒多久姜清慈就解放了雙手,站在馬場外看著她俯身駕馬繞著馬場跑圈。
動作間雖然還有些青澀,但矯健利落,颯爽英姿不輸男子。
身邊不知何時多了個人,不用回頭也能猜得出來,是顧宴禮。
“你教的很好。”
“是宋小姐聰慧。”姜清慈目不斜視地客套回話。
顧宴禮雙手負(fù)后,譏誚道:“對外人你倒是有耐心?!?br>
“王爺說笑了?!苯宕绒D(zhuǎn)頭看他,從袖中拿出來辭呈,交到他手上。
看清楚“辭呈”兩個字,顧宴禮愣了一瞬:“這是什么意思?”
“臣回來這幾日想了想,您說得對,官場碌碌,臣一個人,確實干不了這份活兒,”
“你的意思是,想讓本王給你漲薪?”
姜清慈垂眸:“臣不敢,臣也需要養(yǎng)家?!?br>
“好一個養(yǎng)家,本王以前怎么不知道你這么負(fù)責(zé)任?!?br>
顧宴禮眼眸微暗,姜清慈張嘴想說話,卻見他手起,看也沒看那封辭呈一眼,捏著兩角直接給撕了。
姜清慈悄悄捏緊了手指。
“本王沒說放你走,就是死,你也得留在這兒。”顧宴禮揚手,紙片洋洋灑灑,飄落一地,目光落在姜清慈臉上,“姜清慈,我送你進來,不是讓你來威脅本王的,下次再有這樣,自己去鍘刀下跪著去。本王不是非你不可,一個隨時可以替換的人,本王不會挽留?!?br>
姜清慈問:“那漲薪的事兒?”
“你想要多少?”
“臣現(xiàn)在除了本職事務(wù),還擔(dān)任陛下的夫子,今日教宋小姐騎馬……”顧宴禮一個眼神飛來,姜清慈立刻道,“現(xiàn)在的五倍。”
“三倍。”
“謝王爺?!?br>
顧宴禮扯唇,奚落道:“討價還價、以退為進都學(xué)會了,南蠻三年也沒白待。”
畢竟出錢的是大爺,目的達(dá)到了,姜清慈也只當(dāng)他說話是在放屁,平靜道:“您說得都對?!?br>
宋婉騎著馬一圈走完回到原地,顧宴禮擺擺手,姜清慈便識時務(wù)地離開。
雖然當(dāng)了孫子,但是俸祿翻了三倍,姜清慈心情頗好,連帶著給沈確授課時都多了幾分笑臉。
她本就生得一副好面皮,慣常木著臉時,面無表情的,總給人一股若有若無的疏離感。
眼下笑著,唇角輕揚,雖則淺,卻能消融春雪.
沈確單手托腮,看得有些出神,冷不防腦袋上便挨了一下。
姜清慈收回打他的那卷書,蹙眉:“陛下,臣剛才講了些什么?”
“以賢易不肖,不待卜而后知吉。以治伐亂,不待戰(zhàn)而后知克。出自《荀子·大略》?!鄙虼_愣了下,抬手揉了揉被她敲過的地方,眼眸瞇起,“姜卿,你現(xiàn)在膽子大了,連朕都敢打了?”
姜清慈并沒有被他嚇到,神色如常地低頭又翻開一頁書。
平心而論,她這一下是摻了些公報私仇的心思在的。
是以下手的力道并不輕,沈確的額頭被她敲出來個紅腫的小包。
但她咬死不承認(rèn),即便是沈確,也拿她沒辦法:“臣給陛下授課,自然要盡職盡責(zé),陛下若是覺得臣下手重了,可以辭了臣換別人來教?!?br>
沈確噎住,也不打算在這件事為難她,想起來她剛才的笑,漫不經(jīng)心地問道:
“姜卿今天見了皇叔?”
姜清慈翻書的動作一頓,以為他是擔(dān)心自己會臨時反水,便道:
“臣和陛下現(xiàn)在是一條繩上的螞蚱,答應(yīng)了會為陛下效力就不會反悔。更何況,臣現(xiàn)在還有把柄在陛下手里,沒道理自斷后路的?!?br>
沈確卻唰的沉了臉,咬牙切齒好半天才擠出來一句“挺好的”。
姜清慈不明所以,授完課照常留了課業(yè)便拱手告辭。
前腳剛進相府,后腳便有人敲響了門:“大人,這是您要的東西?!?br>
“退下吧。”
竹筒攤開,上面密密麻麻全是柳如煙兩兄妹的信息。
姜清慈垂眸在上面看了很久,終于找到自己需要的,“嘩啦”將竹筒又卷起來,寫了封密信讓人送了出去,又讓下人備好車轎去了大將軍府。
姜清榮和陳飛夫妻二人正在后院作畫,姜清榮握筆,陳飛人高馬大的,手握長槍擺出一個槍出如龍的姿勢,由她入畫。
見她來,姜清榮手下也不停,招呼下人讓她坐過來,趁著沾墨的空當(dāng),笑著說:
“你倒是會掐點兒,專挑飯點兒過來,桃紅,去讓膳房多備些好酒好菜,晚上姜大人要在府里用膳。”
桃紅送過來筆墨,姜清慈提筆在上面洋洋灑灑寫了幾個菜名,交還給她,在姜清榮身邊坐下:“三年沒會回來了,還是阿姊家里的廚子做飯最合我的口味?!?br>
“少貧嘴。”姜清榮伸手戳她的眉心,佯怒道,“讓你給人姑娘個好名分,你就讓她做個外室?陽奉陰違,也得虧阿娘今天沒在,否則非得揪了你的耳朵。說吧,這次過來又是為的什么?”
姜清慈對她笑笑,湊過去看她的畫。
見畫面已經(jīng)完成了一大半,才開口道:
“我來找姐夫,阿姊你也知道,如煙孤苦無依的,只有一個兄長,還在軍營里參軍。她心里總擔(dān)心她兄長會有個三長兩短,就托我過來,麻煩姐夫多關(guān)照關(guān)照?!?br>
她這么一說,姜清榮臉色緩和了許多,“這還差不多,如煙既然進了相府,以后就是相府的人,你可得對人家好點,聽見沒?”
“聽見了,兩只耳朵都聽見了?!?br>
姜清榮招招手,陳飛過來,她將姜清慈的來意和他說了。
陳飛大大咧咧地拍了把她的肩膀:
“我當(dāng)是什么大事兒呢,都是一家人,這事兒就包在我身上。你放心小舅子,有姐夫在,一定保他安然無恙,他若是真有能力,姐夫也不會讓他埋沒?!?br>
“那就多謝姐夫了?!?br>
三年不見,陳飛和姜清榮都有不少要交代她的。
但說來說去,無非也就是一個勸她對柳如煙好點兒,一個勸她說顧宴禮也是為她好,讓她不要因此就寒了心。
姜清慈嘴上說著“好好好”,一杯接一杯酒往肚子里灌。
推杯換盞間,眼前的人影漸漸模糊,姜清慈提著一壺酒,搖搖晃晃尋著路,離了大將軍府。
星光布滿天,四下寂靜無人。
姜清慈仰頭對天又灌了一口酒,前唇扯出來笑,呢喃自語:
“你看,我沒死在那鬼地方,我回來了?!?br>
星光爛漫,卻沒有應(yīng)她,一如從前在南蠻。
清風(fēng)朗月和寒鴉,誰也不會應(yīng)她一句。
樵夫漁夫,鄉(xiāng)野村落,都流傳著她瘋了的言論。
姜清慈提步往前走,也不知走了多久,抬眼撞進一雙烏沉的眼眸:
“怎么又喝這么多酒?不怕再像上次跌跟頭了?”
姜清慈讓人備好茶水,柳如煙問:“點心要么?我剛做好的,不是很多?!?br>
姜清慈搖搖頭:“我和裴侍郎都用過晚膳了?!?br>
柳如煙點頭,要退下,便聽到姜清慈小聲地自言自語:“裴知聿太能吃了,我自己還沒吃,都給他吃了不劃算?!?br>
柳如煙:……
他腳下一個趔趄,險些絆在門檻上。
姜扒皮,怎么就不摳死她?
裴知聿正在氣頭上,根本沒注意到兩人之間的互動,他往客座上一坐,仰著臉看姜清慈:
“現(xiàn)在可以說了?”
“裴侍郎何必這么抵觸?”姜清慈緩緩踱步到主座上坐下,“我沒記錯的話,你是寒門出身,能走到今天這個位置不容易,若有人幫扶,日后肯定是青云直上。”
裴知聿冷哼:
“我雖然出身寒門,卻也知道禮義廉恥,我裴知聿今日,就是死也不會和他顧宴禮狼狽為奸!”
“那你今日怎么不指著顧宴禮的鼻子罵出來?”
“什么?”裴知聿愣了一瞬,顯然沒想到,姜清慈居然敢這樣光明正大地直呼顧宴禮的名諱,皺眉看著她,“你怎么敢……”
“我有什么不敢?”
“欺上瞞下、陽奉陰違、左右逢源。”姜清慈一字一頓,“你怎么就知道我不敢?”
裴知聿像被一塊大石頭砸得震在原地,腦子嗡嗡的,簡直無法相信這樣乖張無禮的話,竟然是從一向最從容守禮的姜清慈口中說出來的。
字字句句,語氣平坦沒有半點兒起伏,卻莫名給人一種壓迫感。
“倒是你,口口聲聲說著不肯和他狼狽為奸,結(jié)果呢?當(dāng)著他的面你怎么就不敢罵了?”
黑眸明亮有神,裴知聿被她看得心虛,撇開臉,眼神躲閃。
只能生硬地又問了一句:“顧宴禮想要我做什么?”
姜清慈說:
“你應(yīng)該問,我想讓你做什么?!?br>
“你要效忠的是我,不是他顧宴禮。”
裴知聿又愣住了,怔怔地看著她,努力消化著她剛剛說的話,眼睛一點點睜大:
“你、你……你居然想……”
“是的?!苯宕让虼綔\笑,毫不否認(rèn)自己的野心,“我要取代他的地位?!?br>
裴知聿慌忙站起來就要往外走,嘟嘟囔囔的:
“瘋子,簡直是瘋子……你怎么取代得了他……簡直,蚍蜉撼大樹,不自量力……不自量力!”
“要死你自己死,別拉上我……”
但是他剛走到門口,柳如煙拔劍出鞘,攔在門口,擋住他的去路。
背對著光,他身形高大,完全不像外表上看起來那樣柔弱溫婉。
劍身一半在刀鞘里,被拔出來的那一部分跳閃著光,裴知聿離得近,上面還倒影著他的臉。
裴知聿臉色煞白,僵硬地抬起頭,柳如煙面無表情地冷喝:
“滾回去?!?br>
裴知聿捏了捏拳,身后姜清慈仍舊從容:
“不要逼他,如煙,對裴侍郎好好說話,太粗魯了?!?br>
柳如煙暗暗在心里翻了個白眼,面無表情地對裴知聿說:
“請、你、滾、回、去?!?br>
裴知聿臉色白了又黑,黑了又白。
“裴侍郎請坐吧。”姜清慈一手扶著自己的寬袖,對著他剛才坐過的位置,做出一個“請”的手勢,“茶要涼了?!?br>
裴知聿只能不情不愿地坐回去。
“裴侍郎,你可以好好考慮一下,我不逼你。”
“當(dāng)然,你也可以選擇向顧宴禮告發(fā)我,都悉聽尊便。”
裴知聿沒說話,腦海中剛經(jīng)過一場翻天覆地的戰(zhàn)亂,忍不住又多看了一眼上位上坐著的姜清慈,緩緩?fù)鲁鰜韼讉€字:
“我告發(fā)了,他未必會信?!?br>
姜清慈挑眉:
“裴侍郎知道就好。”
旁人只當(dāng)顧宴禮信任她到了極點,而她對顧宴禮忠誠到了極點,即使被他貶去南蠻呆了三年,回來后仍舊忠心不二;顧宴禮也始終以為她還對他余情未了,偶爾做出些損人的小手段,也都是在和他“置氣”。
他扭頭不可置信地瞪她,姜清慈走過去提過那只木匣子,回來又拍拍他的肩:“我明早來接你?!?br>
然后給他一個“你多保重”的眼神,轉(zhuǎn)身拉開門。
“姜清慈,我艸你大爺!”
姜清慈抬腳離開,門被關(guān)上的一瞬間,柳如煙的怒吼響徹云霄,但很快就被門掩上了。
木匣子不算輕,姜清慈踩著雨水離開。
她沒打傘,雨水肆無忌憚地拍在她臉上,身上被淋濕了,長袍濕噠噠地貼在皮膚上,雨水便沿著衣領(lǐng)灌了進去。
鞋襪都被灌進去雨水,卻仍舊死死護著,唯恐里面的白骨被淋到一點兒雨。沒由來地,腦海中又想起來兄長。
那年她十歲,兄長和顧宴禮都長她三歲,他說他要跟著阿爹和王爺去剿匪。
臨行前,他把她叫到跟前:
“阿妹,我走后,你要聽阿娘的話,好好讀書,不可偷懶,也不要再去宮里和那個人來往了,阿娘身體不好,你不要讓阿娘擔(dān)心。等我回來,正好年底,我就帶你和你阿姊去看花燈,好不好?”
“那等你回來,我就可以睡懶覺了么?”
兄長寵溺地揉亂她的兩個丸子頭,笑了:
“可以。等我回來,你想睡多久睡多久,阿娘要是說你,我替你擋著。”
“好耶!”
那日冬寒料峭,日頭卻暖得很,誰也沒想到,兄長和阿爹那一走,就都成了不歸人,阿娘大病一場,記性比從前更差了。
那年年底的花燈會,顧宴禮破天荒騰出來時間,牽著她去看的。
從華燈初上走到巷子盡頭,最后顧宴禮將一只兔子燈交給她,對她說:
“你來我身邊吧,以后我替你兄長保護你?!?br>
……
不知走了多久,因為是??停宦飞隙紱]什么人攔她。姜清慈將木匣子放到馬車上,取出里面的玉佩,小心翼翼地用衣袖擦干上面的灰塵,揣回袖中,往回走。
車夫叫住她,轉(zhuǎn)身從車廂里拿出一把傘遞給她:
“大人,小心著涼。”
姜清慈道了聲謝,接過后沿著原路返回。
屋里的燈不知道在什么時候滅了,應(yīng)該是劉聞先前下的令,外面沒人守著,里面?zhèn)鱽磬枥锱纠灿衽迮鲎病⒆酪闻矂拥穆曇簟?br>
她撐著傘,站在距離門口外有三步遠(yuǎn)的距離,盯著那窗上閃過的黑影,一顆心都提著。
不多時,房門被打開。
一個高大的身影搖搖晃晃地從里面走了出來,雨水從房檐滴落,沖刷在他身上,變成鮮紅的血水,沿著他身上的裙擺流下。
姜清慈舉手,移開遮擋著自己視線的傘面,對上柳如煙那雙黯然失神的眼,悄悄松了口氣,平靜道:“恭喜?!?br>
柳如煙看著他,嘴角扯了扯,又是哭又是笑。
手里的短刀“啪嗒”落在地上。
柳如煙挺直的脊背佝僂起一個弧度,語氣艱澀,像是備受打擊的落水狗,精致的臉上滿是落寞,怔怔地看著她:
“我殺人了?!?br>
“我知道,但是你活下來了。”姜清慈走上前去,把傘交給他,拍了拍他的肩,“你去馬車上等我?!?br>
說完,她從他身邊越過,邁進門,柳如煙下意識拉住她的袖子:“人是我殺的,你還進去做什么?”
姜清慈挑眼看了他一眼,半真半假地回道:
“替你毀尸滅跡啊?!?br>
說完,撥開他的手,轉(zhuǎn)身關(guān)上門。
里面沒有點燈,一片漆黑。
憑著記憶里的布局,姜清慈摸到燭臺點亮。
室內(nèi)一片狼藉,看起來方才那場打斗很激烈,八仙桌被掀翻在地,木榻被從當(dāng)中橫劈成兩半,木屑濺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