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噎。
“……所有人。”
“所有人?
那我有說過嗎?”
我低頭一想。
好像還真沒有。
兄長給了我一個腦瓜崩。
敲得悶響。
我抽抽鼻子,現(xiàn)在臉上肯定都是眼淚。
兄長笑了起來。
“果真是空的?!?br>
要不我還是哭吧。
11
南瑜走了,但說不定還會再回來。
可是我的兄長,什么時候才能回來呢。
兄長說他要去南邊治水,他摸摸我的頭說他會很快回來。
彼時我已經(jīng)十五,普通人家的姑娘早已有人來下聘,我卻還像個小孩一般被兄長養(yǎng)在家中,除了南瑜,我再無識得他人。
兄長道:“等我回來了,兄長給你選個比他還好一千倍一萬倍的好郎君?!?br>
“世上真會有人比南瑜還要好嗎?”
我見識實在短淺,未能識得比南瑜還要好的人了。
兄長沒有說話。
我笑出來。
兄長問:“你這憨孩兒又在笑什么呢?”
“兄長竟把自己給忘了,兄長是世間頂好的人??!”
兄長拉長了臉:“不能胡說。”
兄長實在奇怪,為什么夸他他也會這么氣惱呢?
兄長分明就是世間最好的人。
兄長分明,就是比南瑜好上千倍萬倍的人。
可是兄長面皮好薄啊,比餃子餡還要薄,戳一戳便破了,同人翻臉了。
兄長這樣的郎君,竟然就這么南下治水患去了。
兄長在我心中,更是英雄了。
可是他們都說,兄長這樣清泠的人,最容易被河伯擄走了。
“河伯是誰?”
“是水神。”
“他是個好的嗎?”
“是好的?!?br>
聽了南瑜的話,我才稍稍放下心來。
兄長是個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