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慚愧,我和譚娜娜是大學同學,她是我們學院的?;?,我們兩個不是一個系的,初聞的時候我只覺得不屑一顧,但是見到譚娜娜本人的時候,我遵循了真香定律。
我是家里的獨子,家庭優(yōu)渥,從小便養(yǎng)尊處優(yōu),沒有我得不到的東西,譚娜娜除外。
我剛剛認識譚娜娜的時候,她才和鄔程川分手,那時候我打直球,每天翹課去陪譚娜娜聽課,禮物,零食,總是流水似的送到譚娜娜手上。
全學校的人都知道我在追譚娜娜,我甚至成了她的舔狗。
我算一個混不吝的,從不在乎別人對我的看法,我只想要譚娜娜。
或許是感動,或許是權(quán)衡利弊之下,譚娜娜最終還是答應跟我在一起,我們畢業(yè)以后便結(jié)了婚,她事業(yè)蒸蒸日上,而我從來沒參加過工作。
別人都說我是笨蛋帥哥,做什么搞砸什么,譚娜娜也讓我就在家里就好。
譚娜娜跟我說過會一直養(yǎng)我的,也說不會嫌棄我蠢笨,不會離開我。
自然,我家境殷實,怎么需要她養(yǎng)我呢?
這個乍聽之下可笑的誓言,卻讓我信到了現(xiàn)在。
我或許該清楚的,自從鄔程川回來以后,我總是得不到譚娜娜回應的微信,那通打十通才能接一通的電話,不耐煩的語氣,疏遠的肉體,都在告訴我,感動不是愛,鄔程川永遠是譚娜娜的白月光。
我的靈魂飄在了譚娜娜的身后,她煩躁的開著車,而坐在副駕駛的鄔程川眼底閃過一抹得意。
是啊,鄔程川贏了,他城府深,只要動動手指頭,我就總是掉進他的陷阱。
其實鄔程川不需要做這么多的,他就站在那里,就會得到顧北城所有的愛。
娜娜,你別生氣了,我也是能理解司隸哥的,男人嘛,怎么會允許自己的老婆身邊會有其他優(yōu)秀的男人呢?
譚娜娜擰眉,視線放在了車內(nèi)后視鏡的吊墜上面,那是我曾經(jīng)親手做的掛件,中間還放了我們兩個之間的合照,雖然外觀丑丑的,可我還是做了兩天兩夜,熬得眼睛都慪進去了。
當我興高采烈的拿給譚娜娜看的時候,她有些不耐煩。
每天做一些沒意義的事情,放進車里讓別人怎么看我?
當時的我沒有聽出譚娜娜的嫌棄,自顧自的掛了上去。
大概是譚娜娜每天工作很忙,早就忘了這回事了,她此刻將視線落在吊墜上面,我的心中隱隱有種不祥的預感。
娜娜,這是什么?。?br>
真丑,這讓坐你車的人笑話死了。
鄔程川順著譚娜娜的視線也落在了上面,掩面嘲笑。
我?guī)湍闳恿税?,下次我給你做個更好看的。
譚娜娜沒說話,算是默認了,鄔程川一把扯下來,打開車窗扔了出去。
我無助的跟著吊墜一起飛了出去,幾輛車駛過,卷起地上的水坑,泥水將照片上我的臉徹底弄臟,我伸手試圖去撈,吊墜卻穿過了我的手心,靜靜的躺在了地上。
那里面可是絮了我的頭發(fā),我打算給譚娜娜擋災的啊。
我的心里一陣刺痛,我的東西是垃圾,我也是垃圾。
譚娜娜從來都不稀罕我這些廉價的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