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我落魄的回到我們公共的家的時候,我看到譚娜娜躺在沙發(fā)上,鄔程川正坐在她的身上。
鄔程川略帶蠱惑的聲音響起。
娜娜,我給你了你吧?
反正像司隸哥這種智商配不上你的,你不是一直都對我念念不忘嗎?
現(xiàn)在我后悔了,我只要你。
我忽的想起來和譚娜娜在一起這么多年,包括結(jié)婚后,她都拒絕和我肉體觸碰,原來是為了鄔程川潔身自好啊。
這一幕像是一把把尖銳的刀正中我柔軟的心臟。
原來靈魂也會感到心痛???
譚娜娜的身子一僵,她認(rèn)真的凝視著鄔程川,我知道,她這是動情的眼神,在和我在一起的時候,她都不會露出來。
往日的一幕幕像是一場場的笑話,時刻提醒著我自己是一個跳梁小丑罷了。
譚娜娜反手將鄔程川按在身下,我不想看到這一幕,轉(zhuǎn)過身去。
此刻,譚娜娜的手機響起,打破了這一曖昧的氣氛,譚娜娜的臉色肉眼可見的煩躁,就連接起電話都顯得那么不耐煩。
我想,或許當(dāng)初我總是給譚娜娜打電話,她用這種口吻回應(yīng)我的時候,是否也是正在和鄔程川風(fēng)花雪月呢?
有事?
譚娜娜言簡意賅。
電話那頭是一道熟悉的聲音。
譚娜娜,你還是個人嗎?
司隸都死了,你竟然將法院傳票寄到了家里!
哦,我想起來了,這是媽媽的聲音啊。
隔著手機,我都能想象到媽媽痛苦的神情。
譚娜娜冷笑一聲。
我叫您一聲媽還真當(dāng)自己是個人物了,司隸死了?
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司隸沒有您這樣的母親,大概憑借他的腦子也想不出這出戲吧,我還真是佩服你們母子,你告訴司隸,要么滾回來跪著給程川道歉,要么我送他進監(jiān)獄!
媽媽被氣得淚失禁,我和我媽一樣,都是淚失禁的體質(zhì),只要一激動,聲音就會哽咽。
畜生!
你會后悔的!
你會遭報應(yīng)的!
電話被譚娜娜無情掐斷,將我媽的咒罵隔絕。
此刻我媽一定心如刀絞吧,我是他們老來得子,他們今生所有的愛都放在了我的身上。
每一次別人說我笨的時候,我媽總是摸摸我的頭,安慰我。
在媽媽心里,我們家阿隸是最聰明的,媽媽不奢求你有出息,只要你平安健康就好,反正家里的一切都是你的,保你后半輩子衣食無憂。
想必我媽看到我的尸體,都哭得泣不成聲了吧。
再次看向譚娜娜的時候,我的眼睛終于只剩下了冰冷。
譚娜娜可以作踐我的真心,甚至可以罵我蠢,誤會我,但是她不能如此說我媽。
或許是我媽的突然介入,譚娜娜沒了興致,將鄔程川送了出去,鄔程川眼底閃過失望,可譚娜娜在鄔程川臨走之前,幫著鄔程川整理了一下衣領(lǐng),溫柔道。
放心,我會給你討一個公道的,就算是司隸不給你跪著道歉,我都會讓他牢底坐穿!
鄔程川滿足的點點頭,突然踮起腳來,在譚娜娜的臉頰上落下蜻蜓點水般的一吻,便俏皮的離開了。
譚娜娜愣在原地,手撫摸著鄔程川吻過的地方,眼神晦暗不明。
我就這樣靜靜的盯著譚娜娜,這些事果然只有鄔程川做,譚娜娜才會心動,曾經(jīng)我也無數(shù)次這般做,得到的是譚娜娜拿著濕巾拼命在臉上擦拭。
譚娜娜解釋自己有潔癖。
我笑了,哪有什么潔癖,只是做這種事的人,不是鄔程川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