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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門天子全文+番茄

李寧 著

其他類型連載

“高兄,你怎么跑到我們師大來了?”梁辰站了起來,笑著迎了過去。高羽一見到梁辰還李吉幾個人,也同樣一愣,臉上露出了親切的笑容來,“兄弟,你也在這里吃飯啊?”昨天晚上這一頓酒,讓幾個人之間的感覺迅速升溫起來,就算不是至親手足,也是交心換肺了?!皠偝赃^,你吃沒呢?沒吃讓吉子給你打飯去?!绷撼叫Φ??!俺赃^了,自家兄弟,不用客氣?!备哂鹞⑿χ蛄藗€招呼,不過眼光卻油然穿過梁辰身后,落在了高丹身上。高丹已經(jīng)小心邁著碎步從梁辰身后走了過來,她的行動總像是怕驚到誰似的,躡手躡腳的,小意得讓人心疼?!案纭备叩で忧拥叵蛑哂鸷傲艘宦暤馈!拔铱?,羽哥,不會吧?她是你妹妹?怎么沒聽你說過???”李吉登時就傻眼了,直直地瞪著高羽,滿臉的不可思議。梁辰也愣了...

主角:梁辰李寧   更新:2024-11-11 16:5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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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別是梁辰李寧的其他類型小說《龍門天子全文+番茄》,由網(wǎng)絡(luò)作家“李寧”所著,講述一系列精彩紛呈的故事,本站純凈無彈窗,精彩內(nèi)容歡迎閱讀!小說詳情介紹:“高兄,你怎么跑到我們師大來了?”梁辰站了起來,笑著迎了過去。高羽一見到梁辰還李吉幾個人,也同樣一愣,臉上露出了親切的笑容來,“兄弟,你也在這里吃飯???”昨天晚上這一頓酒,讓幾個人之間的感覺迅速升溫起來,就算不是至親手足,也是交心換肺了?!皠偝赃^,你吃沒呢?沒吃讓吉子給你打飯去?!绷撼叫Φ?。“吃過了,自家兄弟,不用客氣?!备哂鹞⑿χ蛄藗€招呼,不過眼光卻油然穿過梁辰身后,落在了高丹身上。高丹已經(jīng)小心邁著碎步從梁辰身后走了過來,她的行動總像是怕驚到誰似的,躡手躡腳的,小意得讓人心疼?!案纭备叩で忧拥叵蛑哂鸷傲艘宦暤??!拔铱剑鸶?,不會吧?她是你妹妹?怎么沒聽你說過???”李吉登時就傻眼了,直直地瞪著高羽,滿臉的不可思議。梁辰也愣了...

《龍門天子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高兄,你怎么跑到我們師大來了?”梁辰站了起來,笑著迎了過去。
高羽一見到梁辰還李吉幾個人,也同樣一愣,臉上露出了親切的笑容來,“兄弟,你也在這里吃飯啊?”昨天晚上這一頓酒,讓幾個人之間的感覺迅速升溫起來,就算不是至親手足,也是交心換肺了。
“剛吃過,你吃沒呢?沒吃讓吉子給你打飯去?!绷撼叫Φ?。
“吃過了,自家兄弟,不用客氣?!备哂鹞⑿χ蛄藗€招呼,不過眼光卻油然穿過梁辰身后,落在了高丹身上。
高丹已經(jīng)小心邁著碎步從梁辰身后走了過來,她的行動總像是怕驚到誰似的,躡手躡腳的,小意得讓人心疼。
“哥……”高丹怯怯地向著高羽喊了一聲道。
“我拷,羽哥,不會吧?她是你妹妹?怎么沒聽你說過?。俊崩罴菚r就傻眼了,直直地瞪著高羽,滿臉的不可思議。
梁辰也愣了一下,這個事情還真出乎意料。
“呵呵……”高羽只是勉強(qiáng)一笑,隨后居然帶著種說不出的厭惡盯著高丹,“把錢打到卡上就行了,為什么非要見我?”
他的神態(tài)有些兇惡,高丹下意識地退了半步,借著梁辰的身子擋住自己,只露出半邊臉孔,有些慌亂地低眉道,“哥,咱爸讓我跟你說,你還有一年就要畢業(yè)了,他說你可以去幫他打理公司……”
話還未說完,高羽已經(jīng)煩燥地?fù)]手粗魯?shù)卮驍嗔怂恼f話,“我的事情不用他管?!?br>“哥,爸是真心的,他就你這一個兒子,想把公司交給你……”高丹小聲地道。
“用不著,我不稀罕,給你和你那個小三母親留著吧!”高羽有些激動了,憤怒地?fù)]手大吼道。
“我……”高丹咬著下唇,眼圈兒瞬間紅了,低頭捂著嘴抽泣著快步離開了這里。
“混蛋,混蛋,混蛋!”高羽如一頭暴怒的雄獅般在原地直轉(zhuǎn)圈子,一句接一句地罵著,也不知道在罵誰。
梁辰看到這里,已經(jīng)大略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嘆了口氣,走過來拍拍高羽的肩膀,“坐一會兒吧,激動對于解決問題并無任何益處?!?br>高羽死死地握著拳頭,仰天長吁口氣,最終還是聽從了梁辰的勸告,坐了下來。
“梁辰,我先回去睡午覺了,有時間聊吧?!睆垊P站了起來,雖然看上去沉默冷酷,但為人倒是十分知趣,知道什么時候自己該在,什么時候自己不應(yīng)該在。
“好,有時間找你喝酒?!绷撼揭膊煌炝?,微笑說道。
此刻,李吉已經(jīng)吃完了飯,抹了抹嘴巴,向著幾個跟班的家伙揮了揮手,幾個小子也很有眼力見,立馬收拾東西走掉了,屋子里就剩下三個人。
“咱哥仨喝點兒?”李吉湊了過來擠咕一下眼睛,剛才梁辰不讓他喝酒,結(jié)果剩下的半瓶啤酒都讓張凱喝了,他有些饞得慌。
“拿幾瓶冰鎮(zhèn)的啤酒吧,我看高兄現(xiàn)在心火上浮,用涼酒降降溫度、解解暑氣也是好的?!绷撼桨胧怯哪胧钱?dāng)真地道。
“好咧。”李吉應(yīng)了一聲,趕緊去拿酒了,這小子一日三餐無肉不歡、無酒不歡,屬于典型的酒囊飯袋類型的。
高羽臉色沉重,默默地接過了李吉遞過來的一瓶冰鎮(zhèn)啤酒,一口氣干掉了一半,吐出口悶氣,苦笑下,“讓你們倆看笑話了。”他搖頭嘆道。
“拷,羽哥,你這是哪里話?都是自家兄弟,啥笑話不笑話的。不過以前還真沒聽說過你有個這么漂亮的妹妹啊,嘖嘖,太靚了,剛才還有個叫牛玉才的小子帶著一大幫子人追你妹妹呢?!崩罴崞饎偛诺氖虑榫拖胄?。
“什么?該死的,他們有沒有把我妹妹怎么樣?”高羽吃了一驚,登時憤怒起來,豁地一下站起,臉色變得獰厲起來。雖然討厭自己有這樣一個妹妹,但畢竟骨肉親情,而且極其護(hù)短,他自己可以討厭可以罵,但外人不行,誰敢招惹他妹妹就等于是打他的臉,他必須要那些混蛋好看。
“行了,行了,你就安心坐著吧,我們這些俠義人士看到這種丑惡行為還能容忍?當(dāng)然在辰哥的帶領(lǐng)下義不容辭地出手了,光榮地履行了傳說中英雄救美的義務(wù)。”李吉哈哈笑道。
“滾一邊去,我什么時候帶領(lǐng)你們?nèi)ビ⑿劬让懒耍窟€不是你們自己主動出的手,至始至終我都沒來得及動一根手指?!绷撼叫αR道,當(dāng)下把具體過程跟高羽說了一遍。
“哦,原來是這樣?!备哂瘘c了點頭,終于放下一顆心來,他對梁辰有著說不出的盲目信心,仿佛只要他出手,這個世界上就沒有擺不平的事。至于這種小事情,更是不必放在心上了。
不再說話,只是一口口地喝著悶酒,梁辰和李吉也不說話了,陪著他喝,高羽的脾氣兩個人都了解,他想說的,自然會說出來的,不想說的,誰也撬不開他的嘴,陪著他就是了。
喝了好一會兒,食堂里已經(jīng)過了飯時,基本上沒有人了,只剩下三個人坐在角落里喝酒。
好半天,高羽喝盡了瓶子里的最后一口酒,才長長地嘆息了一聲,將酒瓶子墩在了桌子上,往凳子上一靠,眼神些迷惘又有些痛恨起來,“我并不是想對你們隱瞞什么,只不過,有些事情羞于說出口罷了。你們看到的我這個妹妹,呵呵,是我同父異母的妹妹,比我小一歲。二十幾年前,我父親背叛了我的母親,在外面有了別的女人,那個女人就是高丹的媽媽,那個可恨的小三。”說到這里,高羽的牙齒已經(jīng)咬得格格作響起來,臉上滿是憤怒,同時又有著說不出的悲傷。
梁辰嘆息了一聲,不說話,只是默默地遞過去一瓶李吉剛拎回來的啤酒,高羽接過來狠狠地灌了一口,卻被酒嗆得咳嗽起來,再抬頭時,眼圈已經(jīng)泛紅起來,說不出是被酒嗆的,還是想起過去的傷心事。
“后來,那個小三生下了高丹,我父親便與我母親離了婚,也就是從那時起,我母親氣郁于胸,病倒了,一直到今天,依舊臥床不起。所以,我恨我的父親,恨那個該死的小三,也恨我這個本不應(yīng)該有的妹妹!”高羽心中的忿恨無處渲瀉,“砰”地一拳便砸在了桌子上,激得酒瓶都跳了起來。
“高兄,我不敢妄言你父親倒底是好還是不好,只是,命運對你確實很不公平的。不過我們做人,無論什么時候都要向前看了,否則的話,回憶越多,越是痛苦,無法自拔,這種情感上的自虐,并不可取?!绷撼絿@息了一聲,拍了拍高羽的肩膀,安慰他道。
“辰哥,你說得太好了,這都從哪里學(xué)的啊?不行,以后跟你在一起,我得拿本子記下來你說的每一句話,真他嗎經(jīng)典?!崩罴芍p牛眼崇拜地望著梁辰,沒心沒肺地道。
“你少在這里扯淡了,有時間把你的那間球室經(jīng)營好了,多孝敬孝敬父母才是真格的?!绷撼娇扌Σ坏玫叵蛩麚]手道。
“如果讓我去孝敬那個背叛者,那是永遠(yuǎn)都不可能的。他最會假惺惺地做人,讓高丹給我錢供母親治病,供我上學(xué),如果不是我真的沒錢的話,我永遠(yuǎn)都不會他這種居高臨下的施舍。現(xiàn)在終于知道我是他的兒子了,還要我回去幫他,繼續(xù)他的公司?當(dāng)初他拋棄我們母子的時候,為什么從來就沒想過現(xiàn)在,大錯已經(jīng)鑄成,又何必再惺惺作態(tài)地去挽救?!讓他做夢去吧,我不稀罕,我要讓他愧疚悔恨一輩子!”高羽狂笑道,笑聲中,淚水終于流了下來,卻被他狠狠地用手背抹去!
梁辰搖了搖頭,只是平靜地望著高羽,半晌,才緩緩說道,“其實,無論怎樣講,他都是你的父親,無論他當(dāng)初做出了怎樣的選擇,你的血管里流淌著的依舊是他的血液,人可以選擇很多東西,但出生時便注定無法選擇的,就是你的父母。樹欲靜而風(fēng)不止,子欲養(yǎng)而親不待,無論他們犯過怎樣的錯誤,還是寬容些,善待他們吧,一切都會過去,不要在他們即將老去甚至走向死亡時,我們還記恨著他,這并不是一個達(dá)觀而明智的人應(yīng)該做的事情。高羽,你是個聰明人,這方面,我也不想多說了。太陽光大,父母恩大,君子量大,小人氣大,他們給了我們生命,我們就沒有怨恨他們的資格,無論何時,無論何地。或許,等到失去他們的時候,你才會知道自己有多愛他們,可那時,恐怕已經(jīng)晚了?!绷撼窖鲱^望向窗外,透過寬大的梧桐樹葉子,看到了遙遠(yuǎn)的藍(lán)天,那里仿佛出現(xiàn)了兩張模糊又清晰的臉龐,可惜他終生再也無法觸摸到父母那慈愛的臉了。
“羽哥,其實我覺得,辰哥說的真的很有道理。不過,家務(wù)事誰也說不清,我是個粗人,更不會說什么,有時間的話,你好好想想辰哥的話,其實對你也有好處的?!崩罴獡狭藫夏X袋,嘆口氣道。
“高兄,你三思吧,我下午還有課,先走了?!绷撼胶缺M最后一口酒,和李吉一起站起來走了出去,食堂里,只剩下高羽一個人還默默地坐在那里,陷入了沉思之中。
考慮了一下,揣起了電話,騎上摩托一路風(fēng)馳電掣,只用了不到二十分鐘,便已經(jīng)到了金莎國際飯店,剛到那里停下了車子想掏出手機(jī)再給劉莎莎打個電話,驀然間眼睛便瞇了起來,里面透出了陣陣刀鋒般的寒芒。
只見金莎國際飯店的門口,剛巧有幾個人出來,三男一女,女的是就是劉莎莎。三個男子都是風(fēng)度翩翩,半扶半摟著劉莎莎的那個人眼神卻偏于跋扈囂張,一看就屬于那種富二代或是官二代的衙內(nèi)子弟。劉莎莎此刻已經(jīng)醉得暈迷不醒,垂著頭,正由幾個人半扶半拖著往外走。
梁辰捏了一下拳頭,剛要走過去,不過看了看周圍的環(huán)境,有一輛停在這附近的巡邏警車,還有保安,人來人往,還有監(jiān)控,并不適合動手,想了想,停下了腳步,重新回到了車子旁邊,冷冷地注視著那三個男子。
三個人半拖半扶著劉莎莎,來到了一輛寶馬X6旁邊,打開了車門,其中一個個子較高的男子將劉莎莎塞進(jìn)了車子里,同時迫不及待地也鉆進(jìn)了車子。而另外兩個人一個開車,另一個則是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車門關(guān)上,寶馬X6原地倒了出來,沿著另一條路揚(yáng)長而去。
與此同時,梁辰也跨上了摩托,不徐不陳地跟在后面。
借著前方等紅燈的機(jī)會,梁辰駕到了那輛寶馬旁邊,冷眼向里面看去,只見,坐在后座上的劉莎莎已經(jīng)倒在了那里,而另一個男子則滿臉淫笑地想去摸她,不過雖然處于無意識當(dāng)中,但劉莎莎還在迷迷糊糊出于本能地反抗,撥開了那個男子的手,她倒還蠻有力氣,那個男子一時間倒也奈何不了她。
前面坐在副駕駛上的人好像在回頭笑,看樣子像是在勸他別那么猴急,等到了地方再說。幾個人倒是沒注意到旁邊的梁辰。
梁辰冷冷地透著車窗望過去,眼神中冷電四射。
紅燈終于變成了綠燈,寶馬車向左大回拐彎而去,一路疾馳,梁辰跟在后面,不斷地觀察判斷著旁邊的環(huán)境,眼看寶馬車終于拐上了一條出城的公路,那里車少人稀,倒是方便干些壞事,比如車震什么的。
梁辰看了看前后左右沒人,一擰油門,摩托車呼嘯而去,轉(zhuǎn)瞬間便已經(jīng)超過了寶馬車,硬生生別在車前。
“吱嘎”,刺耳的剎車聲響起,寶馬車一個急剎停了下來,車內(nèi)的幾個人嚇了好大一跳。
“你他嗎找死啊?”司機(jī)和副駕駛都探出頭來大罵。
梁辰也不說話,將摩托橫在了馬路中間,下了車子,大踏步地便向著寶馬車走了過來。
還沒等幾個人反應(yīng)過來,他已經(jīng)一下打開了車后門,直接將里面正在跟迷迷糊糊中拼命反抗的劉莎莎糾纏的那個男子拖出車子,一拳便打在他的鼻梁骨上,清脆的骨折聲響起來,鼻血長流。
那個男子捂著臉痛苦地哀嚎起來,卻被梁辰又是暴烈的一拳打在了肚子上,登時整個人彎成了一個蝦米,痛苦得連話都說不出來。
“你,你他嗎是誰?敢打華少?你知不知道華少是大華公司華總的兒子?”前面那兩個人邊吼著邊打開車門撲了出來,還企圖用什么大華公司的名聲來嚇唬梁辰,卻被梁辰一腳一個,全都踹趴下了。
“華少,是吧?剛才哪只手摸了她?”梁辰眼睛如兩粒冰珠兒,不帶感情,冰冷冷地注視著華少問道,一指車?yán)锏膭⑸瘑柕馈V劣谑裁创笕A公司華總的兒子,根本不在他的考慮范圍之內(nèi)。
“我要殺了你……”華少吐著血沫子,乖張暴戾地吼著,話還沒說完,梁辰一膝蓋便已經(jīng)狠狠地頂在了他的小腹上,將他直接打趴在地上。
“既然你不回答,我就認(rèn)為是兩只手都摸過。”梁辰一腳便向著華少的右手踏了下去,“啪嚓”,骨碎聲清晰可聞,慘嚎聲驚天動地的響起。梁辰卻眉頭也不皺一下,抬起腿,一刻不停,又踏在了他的左手上,兩只手俱都扭曲變形,不像樣子,華少一口氣沒上來早已經(jīng)趴在那里疼暈了過去。
旁邊的兩個人已經(jīng)嚇傻掉了,眼前這個殺神哪里冒出來的?這樣心狠手辣?看著華少已經(jīng)變形的兩只手,兩個人后背上嗖嗖地直冒寒氣,禁不住開始哆嗦起來。
梁辰?jīng)]說話,只是從車?yán)锉С隽藙⑸?,拿過了她的手包,向著摩托車那邊走過去,路過兩個人身邊的時候,冷冷地看了他們一眼,眼神里的酷厲寡絕令兩個人禁不住縮著身子,恨不能直接變成蚯蚓鉆到地縫兒里。這家伙的眼神太嚇人了,被他看一眼連靈魂都要顫栗起來。
將劉莎莎扔到了摩托車前面,一手把著她,啟著了車子,風(fēng)馳電掣而去,轉(zhuǎn)眼間已經(jīng)不見了蹤影。
那兩個人這一刻才醒味過來,連滾帶爬地跑了過去,“華少,華少……”兩個家伙心驚膽顫地扶起了華少,當(dāng)看到他的兩只已經(jīng)變形扭曲得不成樣子的雙手,他們只感覺到頭皮陣陣發(fā)炸。
梁辰一手扶著劉莎莎,一手控制著車子,將近一個小時才到了家。鎖了車將劉莎莎直接扛上了樓去,從劉莎莎的小手包里掏出鑰匙開門,走了進(jìn)去。
劉莎莎的房間格局跟梁辰的租住屋一樣,二十平米左右,不過小屋子收拾得卻很干凈,水粉色的窗簾,粉色的床罩,屋子里的墻壁也被噴涂成了粉色,連燈光也是粉色的,看上去很溫馨且有情調(diào)。
梁辰將劉莎莎抱到了床上,凝視著她被酒意蒸紅的臉頰,久久不語,不知道在想什么。
剛要轉(zhuǎn)身而去的時候,卻聽見劉莎莎在床上突然間喊了一聲,“喂,你個死木頭,為什么不搭理我?你有什么了不起的?”
梁辰一怔,回過身去,卻發(fā)現(xiàn)劉莎莎依舊未醒,只不過是在說著夢話而已。不過這話卻讓他心頭一暖,低低嘆息了一聲,重新轉(zhuǎn)身走回來,給她脫掉了鞋子,將她的頭在床上扶正,扯過被子蓋住了她的身體,就坐在床上,看著她長長的睫毛和緊閉的雙眼,不知不覺間有些發(fā)起怔來。
梁辰并沒有說話,只是饒有深意地望著李鐵,這也讓李鐵有些局促不安起來。
“辰哥,我,是不是有些擅做主張了?”他咽了口唾沫,有些忐忑地道。畢竟,現(xiàn)在這間房子可是梁辰的,他沒有經(jīng)過辰哥同意便要把這房子拿來開武館,頗有些越俎代庖了。
“呵呵,不,鐵子,現(xiàn)在我們的這個團(tuán)隊,需要的就是你這種‘擅作主張’、有想法、有創(chuàng)意、有頭腦、會經(jīng)營的人。你,做得很好,放手干吧,我無條件支持?!绷撼匠聊税肷?,終于說話了,望著李鐵,眼神中滿是激賞,滿是欣慰。
“哈哈,鐵子,我就說辰哥絕對會無條件支持咱們干事兒的,你還心驚膽顫的,真是,太小瞧辰哥的魄力了吧?”李吉拍著李鐵的肩膀哈哈大笑道。
李鐵眼中一片感動,也沒什么說,只是重重地點頭,“嗯”了一聲,其實他很清楚,無論自己有多少點子,多少主意,也唯有在梁辰的支持下才能付諸實踐,才能干成,要不然,再多的創(chuàng)意也只不過是一場空而已,不得不說,是梁辰給了他干事與干成事的希望,這不僅僅是兄弟之情,更是知遇之義,是伯樂之恩。
隱隱約約中,他心底油然升起了一種士為知己者死的那種感慨來,不是矯情造作,確實情由心生。
“你們繼續(xù)吧。記住,只要你們想干什么,就放手去干,我相信你們。不要怕栽跟頭,不要怕覺得對我或是對咱們這個集體沒有交待,經(jīng)歷就是財富,閱歷多了跟頭栽得多了,自然而然就會成熟。只要你們認(rèn)準(zhǔn)了就可以。當(dāng)然,前題條件是要干什么之前必須要多方考察衡量,做好充分的準(zhǔn)備,哪怕是要去做一件最細(xì)微的事情也不能掉以輕心,謹(jǐn)慎為之,最重要的是多方征求意見,這樣才能少栽跟頭了?!绷撼焦膭畹卣f道。
“好!”一群兄弟齊齊點頭,再不磨嘰,繼續(xù)今天晚上這一次意義持殊的面試。
大半夜的時間過去了,面試總算全都結(jié)束了,優(yōu)中選優(yōu),挑出來大概有四十人左右,整整刷下去一大半。這四十人,今后也將做為整個團(tuán)隊的核心骨干力量培養(yǎng),同時,還要馬上加入朝陽安保公司,完成這一次既是做為考驗,也是做為團(tuán)隊第一次大規(guī)模有組織行動的任務(wù)。
面試全部結(jié)束了,樓上幾個人過了那股了亢奮勁兒,也累得不行不行的,不過工作還沒有做完,還有很多事情等著他們。
將那四十個被選中的人喊上來,然后一一跟他們簽了一份安保公司的工作合同,就相當(dāng)于是火線招聘,當(dāng)然,這份合同當(dāng)然是給別人看的,他們這一次出去執(zhí)行任務(wù),終究要有一個合法的身份,否則的話,如果真要被人追究起來,也不太好解釋。
合同的大印蓋的是軒域集團(tuán)和朝陽安保公司的章,這樣一來,這些人也算是有組織的人,這個組織完全可以給他們做相關(guān)類的事情提供一個合法的身份。換句話說,就是打掩護(hù)。這份合同是李鐵擬的,用A4紙打印得清清楚楚,上面權(quán)責(zé)義務(wù)包括薪金都說得清清楚楚,每個月千元底薪,交納五險一金,然后按貢獻(xiàn)大小有獎金分紅諸如此類的東西,包括細(xì)節(jié)做得都很完美,梁辰看了一遍,很是滿意。
被選上的人高興得眉飛色舞,激動地湊在角落里議論個不停,而沒被選上則是一臉的沮喪,都有些失落。
說起來,這一次面試不僅考的是一個人的心理素質(zhì)、臨場應(yīng)變能力、學(xué)識素養(yǎng),同樣還注重身手,尤其重視的是對這個團(tuán)隊的認(rèn)識,還有對這個團(tuán)隊的忠誠度。
其實說起來今天能來這里的人,這幾個方面都不差,尤其是忠誠度方面,都不是問題,只不過優(yōu)中選優(yōu),在其他幾個方面條件均等的情況,就只能從身手武力值方面擇優(yōu)選用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一直在旁邊抽煙的梁辰將這一切看在眼里,笑了笑,走到了高羽的身邊,俯身在他耳畔輕聲說了幾句話,高羽聽得不停地點頭,隨后又緊急將李吉幾個人召喚過來。
“辰哥的意思是,剩下的這些兄弟其實條件都不錯,如果就這樣拋棄,一來是會讓他們加入我們團(tuán)隊的激情倍受打擊,二來也確實是可惜了,如果差不多少的話,可以讓他們做為外圍成員,進(jìn)行再次考察,多幾次行動與任務(wù)之后,再觀察各人的品性以做定論,大家看這樣行不行?”高羽向幾個人征詢道。
“同意?!?br>“同意。”
幾個核心成員舉起了手。
“好,那先這樣,同樣讓他們加入朝陽安保公司,先簽一年的合同,月薪與其他待遇不變,一年期滿后考察定論。至于分隊,暫時就由張川他們幾個人帶著,誰的人誰自己去帶,你們幾個做好觀察工作,一年后決定他們的去與留。”高羽一錘定音,其他幾個人都沒有任何意見。
此時此刻,高羽真正顯示出了統(tǒng)籌帷幄的大將風(fēng)范來,梁辰倒是真來越欣賞他了。
當(dāng)這個決定宣布下去的時候,底下頓時傳來了山呼海嘯般的彩聲,本已經(jīng)徹底失望卻最后又險險過關(guān)能進(jìn)入這個團(tuán)隊了,一群家伙興奮得不行不行的,嗷嗷叫個不停。
將所有的事情都忙活完的時候,已經(jīng)天光亮了,讓幾個人出去買了早餐,近百號人就興高采烈地吃了起來,沒有那么多椅子,一群家伙干脆就端在地上吃,不時地交頭結(jié)耳,議論個不停,無形當(dāng)中,人與人之間的距離開始逐漸拉近,那些原本陌生的兄弟也開始相互熟悉起來,因為年輕、因為都是名牌大學(xué)的學(xué)生、因為屬于同一地域、因為共同的目標(biāo),這讓他們相互間熟絡(luò)起來也非常之間,并且最樸素最基本的團(tuán)隊精神與默契也在逐漸地醞釀并不停地養(yǎng)成著。
沒辦法,這個團(tuán)隊的先天基礎(chǔ)實在太雄厚了,清一水都是有思想有個性有才華且青春熱血的大學(xué)生,他們聚在一起,再加上一個強(qiáng)有力的領(lǐng)導(dǎo)核心,想不成事都難了。
正吃得熱火朝天之際,樓上梁辰帶著高羽、李吉等幾大巨頭已經(jīng)走了下來,手里與大家一樣,一手端著塑料豆?jié){杯子,一手抓著幾個包子,邊走邊吃,根本沒把自己當(dāng)成什么這個團(tuán)隊的核心與領(lǐng)導(dǎo),完全跟他們一樣。并且邊吃邊散入到人群中去,粗氣大氣地跟一群人扯淡逗悶子,半點架子都沒有,更讓這群熱血的學(xué)生們看在眼里,感動在心頭。
看一看時候到了,高羽清了清嗓子,走到臺階上,“兄弟們,請靜一靜?!毕旅媪⒖堂C靜下來,鴉雀無聲,顯示了這個完全不同流氓混混的學(xué)生團(tuán)隊極高的素養(yǎng)。
“咱們這個團(tuán)隊今天就算初初建立起來了,先請咱們這個團(tuán)隊核心中的核心,辰哥,給大家講幾句話,沒有他,也不會有我們今天這個團(tuán)隊的存在,大家呱唧呱唧?!备哂鹦χ?,向李吉幾個人使了個眼色,幾個小子早已經(jīng)不由分說把正蹲在了旁跟大家吃包子聊天的梁辰推了上去。
屋子里一片笑聲,一群家伙嘴叼著包子,空出兩只手來,嘩啦啦地掌聲便響了起來。
梁辰無奈地?fù)u頭,他倒是沒有想到高羽會突然來這么一下,等發(fā)現(xiàn)時,自己已經(jīng)被推到臺階上來了。
沒辦法,也只能站在臺階上,將剩余的包子塞進(jìn)嘴里,一口抽干了杯子里的豆?jié){,將塑料杯子扔到了一邊去,擦了擦手上的上油,清清嗓子準(zhǔn)備說話了。
他這個十分親民的動作倒是博得下面的人不約而同的認(rèn)可,于是臺下再次響起了自覺而真心的掌聲。
“其實從現(xiàn)在開始,大家都是自家兄弟了,我沒打算講什么,不過既然今天大家都湊到了一起,我們的團(tuán)隊也算是初具規(guī)模了,機(jī)會難得,我就說幾句吧。我想強(qiáng)調(diào)的第一點就是我們這個團(tuán)隊的性質(zhì)問題,你們永遠(yuǎn)都要記住”說到這里,梁辰神色凝重下來,眼神從屋子每一個人的臉上掠過,讓每一個人都不知不覺地嚴(yán)肅起來,屏氣凝神地聽著,不敢發(fā)出半點聲音。
“那就是,我們這個團(tuán)隊,不是黑道社團(tuán),也永遠(yuǎn)不會去走這條道路,更不會去依靠暴力欺辱他人,巧取豪奪,做那些下三濫的事情。這一點,希望你們永遠(yuǎn)要記??!”梁辰緩緩巡視一周,擲地有聲地說道。
“我們的目標(biāo),不是街頭混混流氓組團(tuán)去跟人爭勇斗狠,而是為了讓加入這個團(tuán)隊中的人,每個人都能各展才華,有更長足的發(fā)展,讓人人成龍,讓我們的團(tuán)隊成為一個掌控盡可能多資源,成為一個全國性甚至世界性的龐大組織,所以,如果你們誰要是把我們的這個團(tuán)隊定位于黑道社團(tuán),那么,現(xiàn)在就請你離開,因為你把我們這個團(tuán)隊想像得太低級太下作了。如果,誰在這個團(tuán)隊之中,倚仗團(tuán)隊的力量,或是打著團(tuán)隊的幌子,去為非作歹,危害他人及社會,甚至因為一些雞皮蒜皮的小事去拉起團(tuán)隊的力量跟人爭勇斗狠,敗壞了我們這個團(tuán)隊的名聲,那也請你離開,因為你不配待在這個團(tuán)隊之中,你根本不了解我們這個團(tuán)倒底要做什么!”梁辰聲音并不大,但字字句句卻如同沉錘重斧,敲鑿在每個人的心底,讓他們每個人心頭一凜的同時,也牢牢地記住了梁辰現(xiàn)在說的這番話。
一番測試下來,除了英語之外,只要初二下學(xué)期以前的功課,全都是對答如流,沒有任何問題,絕對尖子生的狀態(tài),但初二下學(xué)期的課程卻令人不敢恭維,基本上就是半點不會。
梁辰點了點頭,對李想的底子已經(jīng)有了一個詳細(xì)的了解。這丫頭天生聰明無比,學(xué)過一遍的東西幾乎不會忘記,但成績下滑應(yīng)該是初二下學(xué)期開始的,大概這也跟她的青春叛逆期到來有著極大的關(guān)系。不過這位彩虹妹妹的叛逆方式實在有些太過極端了。
“以前的底子還可以,就從初二的下學(xué)期的課程開始補(bǔ)起吧?!绷撼娇戳死钕胍谎?,面無表情地說道,不過眼里的神色卻逐漸緩和了下來,讓李想如釋重負(fù),突然間覺得有些冷,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渾身上下竟然已經(jīng)被汗水濕透了,沿著下頜滴下的汗水在小小的圓桌上積聚了淺淺的一洼。
梁辰帶給她的壓力和震懾力簡直太恐怖了,讓她時時刻刻有一種面對閻王爺?shù)母杏X。
“時間不早了,你休息吧,從明天開始,好好上學(xué)?!绷撼胶唵蔚厥帐傲艘幌聳|西,站起身來說道,說話的同時,深深地注視著李想的眼睛,讓李想身上再次禁不住哆嗦起來。
“是,老師,我一定按時上學(xué),注意聽講,不蹺課,不跟那群痞子來往了?!崩钕牍郧蔁o比地答道。
“唔,你很聰明,如果把心思用在學(xué)業(yè)上,成就會很大。”梁辰淡淡地一笑道,他頭一次發(fā)現(xiàn)這個小丫頭機(jī)敏的另一面。這倒也是,有那樣一個出色的父親,女兒的智商就算再差也不會差到哪里去。
“我希望明天晚上來的時候,看到的是一個正常人。”梁辰最后望了她一眼,轉(zhuǎn)身而去。
“老師,我送你……”李想抹了下額上的冷汗,裝模作樣地追上去,心里卻道,“這位祖宗可算走了?!?br>“不必,你回吧,以后看好自己的錢包?!边@么一會兒功夫,梁辰已經(jīng)走遠(yuǎn),一個粉紅色的小錢包凌空劃過了一個漂亮的弧線,落在了她的腳下。
“???我的錢包,怎么會在他那里?”李想張大了嘴巴,驚愕地望著那個錢包,傻掉了。半晌,終于恐懼地反應(yīng)過來,“原來,他早就知道這一切了,是他故意拿走了我的錢包然后扮豬吃老虎……”突然間她發(fā)現(xiàn),自己在梁辰面前,就是一個喜歡自作聰明的小孩子罷了,這個發(fā)現(xiàn)讓她有些絕望。
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晚上十點鐘了,李厚民還在開會,并未回來,梁辰謝絕了鄭管家給他派車的好意,獨自一個人走了回去,晚上輕軌還通著,也要不了多長時間就能到家。路過山下那條僻靜的小街時,梁辰往里瞥了了一眼,那個“疤子哥”和幾個手下已經(jīng)不見了,大概現(xiàn)在正躺在哪個醫(yī)院里嚎叫呢,唇畔泛起了一絲冷笑,對付這樣永遠(yuǎn)也不可能悔改的人渣,哪怕手重一些,他也沒有半點負(fù)罪感。
他并不擔(dān)心疤子哥報警,事實上,這種人解決問題有著另類的方式,不過無論哪種方式,他都沒有放在心上。就像是一頭大象,面對一只螞蟻無數(shù)個想置它于死地的小花招也都不屑一顧似的。
坐了大半個小時的輕軌,又走了幾分鐘,他回到了自己家樓下,抬頭向上望了一眼,發(fā)現(xiàn)劉莎莎屋子里的燈還亮著,想起了今天早晨的豆?jié){油條醒酒湯,他舔了舔嘴唇,也不知道明天早晨還會不會還有這個待遇了。
上樓的時候路過劉莎莎的門前,下意識地回頭望了一眼她的門鏡,只見門鏡里一黑,又迅速地一亮,同時有躡手躡腳的輕微聲音響起,梁辰搖了搖頭,這女孩兒難道有偷看別人的癖好么?真是搞不懂這幫子學(xué)表演的,有些神經(jīng)兮兮的。
回到家,照例戴上那二百多斤的鐵套筒練了足足一個多小時,才躺下看會兒書,關(guān)燈睡覺。
一夜無話,第二天早起鍛煉、洗臉,開門出去時,他有些發(fā)怔,門前又?jǐn)[著早餐,這一次卻換成了包子還有袋裝的玉米小碴兒粥,他心底下像有根弦被輕輕地撩撥了一下。
從小到大,從來沒有人這樣關(guān)心過自己,無論劉莎莎是出于感恩還是其他什么目的,都讓他心底很溫暖,淡淡的、淺淺的,就像是一滴紅酒注入了清水杯子里,緩緩氤氳開的那抹深紅。
整整一天也沒什么事情,梁辰在圖書館里坐了一天,看那聚精會神學(xué)習(xí)的勁頭,誰都會以為是個勤奮的學(xué)生,根本想不到他會是能動輒挑斷人家手筋腳筋的狠人。
晚上早早吃過晚飯,梁辰坐上輕軌再次來到李厚民家里,鄭管家看到是他,居然一路小跑出來給他開門,滿眼的敬服神色,看樣子在這一天之中應(yīng)該發(fā)生了許多事情。
梁辰只是向他頜首微微一笑,淡然地夾著那個老舊的軍挎往屋子里走去,不過一路走去他發(fā)現(xiàn),院子里停著好幾輛車子,都是寶馬7系以上級別的,大概是李宅來了不少貴賓。
果不其然,剛一進(jìn)屋子,便看見客廳里坐著四個人,正由李厚民坐陪說著話,桌子上還擺著幾個精致無比的盒子,一股濃郁的茶香泛在空中,浸人心脾。
那幾個人西裝革履,全都戴著眼鏡,很是儒雅的樣子。
“哈哈,梁老師來了,先不著急上課,來這邊坐坐,給你介紹幾個朋友?!崩詈衩褚灰娏撼?,頓時開心得不了,居然站起來向梁辰招手。
幾個人頓時都吃了一驚,還從來沒見過李總對誰這樣熱情過,心底下都在紛紛猜測這個看起來很年輕而且穿著打扮跟土氣得跟農(nóng)民工一樣的“梁老師”倒底是何來路。
梁辰笑了笑走了過去,將軍挎放在旁邊,落落大方地坐在了李厚民的身旁。
“給大家介紹一下,這位是我女兒的家庭教師,梁辰,北方師大的天之驕子,很有本事的?!崩詈衩衽闹撼降募绨蛳虼蠹倚Φ?,言語里仿佛很是為女兒為這樣一位家庭教師感到驕傲。
“???”幾個人再次大吃一驚,面面相覷,北方師大雖然是國家重點名校,可在他們心中也算不了什么,更不可能入得了本身就是清華大學(xué)博士畢業(yè)的李總法眼,可他卻能博得向來眼高于頂?shù)睦羁偟那嗖A,這小子倒底什么來路?
“哈哈,大家可不要小瞧梁老師,他對于茶道精湛之處,恐怕也不在在座諸位之下了?!崩詈衩裥Φ?。
聽到這句話時,梁辰心底一動,望向?qū)γ?,果然,對面的幾個人明顯都皺了下眉頭,俱都盯著梁辰,一個個眼神銳利了起來。
“暴力不是解決問題的唯一方式,不過有時候,對某些人,卻是解決問題最好最直接的方式?!绷撼揭恍Φ馈?br>“行啦,別兜售你那破理論炫耀所謂的暴力美學(xué)了,沒勁。趕快,收拾東西,我們?nèi)タ茨莻€混球吧,看看能不能把問題徹底解決。要不然的話,我們也只好搬家了。”劉莎莎纖纖玉指在梁辰腦門子上戳了一下,嬌笑道。
梁辰一笑,也不說話,抬手去收拾東西,卻被劉莎莎打掉了手,“用不著你,抽煙去吧?!彪S后麻利地收拾碗筷,擦桌子。
忙著劉莎莎在屋子里轉(zhuǎn)來轉(zhuǎn)去忙碌的身影,梁辰笑了,突然間高聲喝道,“莎莎!”
“嗯?”劉莎莎下意識地一轉(zhuǎn)頭,卻看到了梁辰熱辣如火的眸子正深深地凝視著她,“從今天開始,你屬于我了?!?br>“切,真俗,你就不能說些有營養(yǎng)的情話啊?!眲⑸读算叮幌罗D(zhuǎn)過身去,眼圈兒紅了,嘴里不屑地說道,可心下卻甜蜜無限,溫馨無限。
如果心理沒有疾病的話,每一個女人都渴望屬于一個男人,那不是因為所謂的女人天生軟弱,而是因為,女人本就是男人的肋骨,天生就是男人的一部分。這不是依靠,而是回歸!
“梁辰,我愛你,永遠(yuǎn)!”背對著這個雖然不會說話而且還有些木訥并且相識只有四天的男人,劉莎莎在心底發(fā)誓道,她不知道為什么這個很普通的男人會讓向來高傲的自己突如其來地淪陷,他簡直就像是一種無名的刺激性藥物,一旦接觸,便會突然間讓人狂暴,讓人上癮,讓人無法自拔!
“待會兒到了地方,你可千萬別再這么犟了,主動認(rèn)個錯,道個歉,說個軟話什么的,能以溫和的方式解決就以溫和的方式解決?!眲⑸诹撼蕉鋰Z嘮叨叨地碎碎念。她剛才已經(jīng)從朋友那里打聽到了華少住院的地方,現(xiàn)在正跟著梁辰打了車一起往那邊趕。兩個人并沒騎摩托,那玩意大白天騎實在太招搖了,搞不好就容易把警察招來。
“如果以溫和的方式解決不了呢?”梁辰摸了摸鼻子,有些無可奈何地說道。
劉莎莎愣了一下,“要是實在解決不了,那就只好去找太子哥了,不過那是最后一個辦法了,能不用還是不用的好?!眲⑸欀∶碱^嘆了口氣道,如非得已,她實在不愿意讓梁辰跟黑道攙和在一起。
“好了,別這么擔(dān)心,或許事情不如我們想像中的那般糟糕?!绷撼桨参克馈?br>“但愿吧,不過據(jù)說這個花花大少并不好惹?!眲⑸瘬u搖頭,眉宇間一直有團(tuán)陰云。
車子一路駛?cè)?,一個小時后,來到了中美聯(lián)醫(yī)院,這是一家中美合資的醫(yī)院,也是江城市最高檔的醫(yī)院,名醫(yī)無數(shù),設(shè)備先進(jìn),在國內(nèi)也比較知名。
打聽好了住院部,劉莎莎膽顫心驚地牽著梁辰的手往醫(yī)院里走,手心里涼沁沁的,全是濕漉漉的汗水,看來還是在擔(dān)憂。
梁辰有些心疼,但還是忍住不想跟劉莎莎說這些事情,正好路過衛(wèi)生間,心底下琢磨了一下,向劉莎莎道,“等我一下去,我去上個廁所,馬上回來?!?br>“嗯?!眲⑸c頭應(yīng)了一聲。
梁辰走進(jìn)了衛(wèi)生間,見周圍沒人,掏出手機(jī)便給華少的父親打了個電話。昨天李厚民的秘書把電話打過來告知華振威號碼的時候,梁辰也順便記了下來。
“華總嗎?你好,我是李董事長的朋友,昨天跟華少發(fā)生了些摩擦的那個……嗯,是這樣,我女朋友有些提心華少會不依不饒,非要來看看,向華少賠個罪,但出于某些原因,我不想讓她知道這件事情解決的具體過程,華總應(yīng)該知道怎么做吧?唔,唔,好,就這樣?!绷撼睫铝穗娫?,走出了洗手間。
“走吧?!绷撼较騽⑸c了點頭,微微一笑道,心里已經(jīng)有了底。
幾分鐘后,兩個人已經(jīng)來到了住院部三樓,這是一間特護(hù)病房,只有高級大干部和有錢人才能住得起。
找到了房間,劉莎莎小心翼翼地向里面張望了一下,華少正在床上正襟危坐,一副幼兒園乖寶寶的樣子。一個子不高肚子偏大有些禿頂?shù)闹心耆司妥谒赃?,一個勁地向著門外張望,有些不安,好像在等什么人。
咬了咬牙,鼓起了勇氣,劉莎莎敲了敲門,“您好,請問這是華少的病房嗎?”劉莎莎在門旁小心翼翼地道。
“是,你們是誰?”那個禿頂中年人臉上掠過了一絲忐忑,卻故做鎮(zhèn)定地皺著眉望向門外,當(dāng)看見劉莎莎的時候,明顯愣了一下,眼神里有一抹驚艷掠過,隨后站了起來,負(fù)著手裝出了一副威嚴(yán)的樣子。
“啊,劉莎莎?你……”華少尖著嗓子叫了一聲,不過怎么聽都有些假,不像是憤怒,倒像是驚恐。
“就是我呀,華少,實在對不起,昨天我男朋友可能對您有些誤會,您,您千萬別往心里去,我愿意給您掏所有的醫(yī)藥費,還有營養(yǎng)費,只要您不再計較就行?!眲⑸s緊走進(jìn)屋子里來,小意地笑著給華少道歉,梁辰也跟在后面走了進(jìn)來。
當(dāng)看到梁辰的時候,華少的眼睛里明顯掠過了一絲恐懼,不自禁向后縮了一下身子,他父親華振威在旁邊咳了一聲,“唔,是你們打傷了我兒子?”一句話表明了身份。
“是,是,昨天有些小誤會,結(jié)果我男朋友莽撞了些,真是對不起,這里有兩萬塊錢,是我的一點小心意,如果不夠的話,我再向朋友去借,一定會讓華少早日康復(fù)?!眲⑸r著笑臉道。
梁辰在旁邊看著有些不忍,他不想自己女朋友這樣卑躬屈膝的,但又不想將這件事表情告訴她,以免她心生介蒂,傷及她的自尊,疏遠(yuǎn)自己,心底嘆了口氣,只好不去阻攔。畢竟,劉莎莎是一個個性極強(qiáng)且極其獨立的女孩子,什么事情都想自己獨立解決完成,這從她上高中時開始就不愿意再用家里一分錢就能看得出來,他不想以幫助的名義溫柔地傷害她。
“哼,把錢拿回去,我們不缺錢?!比A振威哼了一聲,故做威嚴(yán)地道,卻一直偷眼看著梁辰,看見梁辰臉上沒什么表情,才放松了一下。
“那,那,我們該怎么做,才能讓你們滿意?”劉莎莎小心翼翼地賠笑問道。
華振威再次哼了一聲,不過隨后語氣放緩下來,“年輕人,都有些脾氣,這倒也沒什么,但做事總要考慮后果,出手這么重,幸虧及時送到了醫(yī)院,請來了最好的骨科醫(yī)生,要不然的話,現(xiàn)在小宇的手已經(jīng)廢掉了?!眹@息了一聲,看了兒子打著石膏的手一眼,面色緩和了一些,“這樣吧,我們也不是不講理的人,這個事情呢,小宇也是有錯在先,不應(yīng)該借著酒勁胡作非為,你男朋友含怒出手雖然重了些,但也在情理之中,并且這也是給了小宇一個教訓(xùn),讓他知道以后怎么做人,也算是罪有應(yīng)得,我昨天也教訓(xùn)過他了。”
說到這里,華振威怒視了華少一眼,“畜牲,真是給我丟人現(xiàn)眼。”華少一縮脖子,低下了頭去,連看也不敢看對面的劉莎莎和梁辰一眼。
“這件事情呢,我看就這樣算了吧,雙方也都沒什么大損傷,倒是劉小姐受了驚嚇,我在這邊先說句不好意思了。”華振威這幕戲演得倒是十足到位,婉轉(zhuǎn)曲承,不著痕跡,同時也把自己的形像樹立得十分高大,梁辰看得心里好笑,這位華總?cè)绻谎輵蚩烧媸前紫惯@人才了。不過心底也喟然一嘆,人生如戲,沒想到自己也有為了誰而演戲的一天。
“啊?”劉莎莎張大了嘴巴,吃了一驚,倒是沒想到那個花花大少的老爸居然是一個如此通情達(dá)理且這么大度的一個人,更想不到這件事情居然就能如此輕松地化解掉,一時間愣在了那里,好半天才緩過神來,一迭聲地道,“不不不,這多不好意思,無論如何,這醫(yī)藥費還是由我來出,也是我的一片心意。”劉莎莎愣了幾秒鐘后,趕緊說道。
床上的華少和華振威卻是百般推辭,就是不肯要,弄得劉莎莎沒有辦法,靈機(jī)一動,趕緊扯過了自從進(jìn)屋子就跟個樁子似地矗在那里一動也不動的梁辰,“這樣吧,華總,華少,我們給你們?nèi)瞎狼?,你們大人不計小過,原諒我們一回。快點,你還傻站在那里干什么?!眲⑸吨撼皆谀抢锞瞎?。
梁辰皺了下眉,卻不愿意拂了劉莎莎的一片好意,他知道劉莎莎這樣做也是為了自己好,省得這兩父子再找自己的麻煩,只好跨前一步,不過鞠躬之前卻冷冷地盯了床上的華少還有華振威一眼,兩父子嚇了一大跳,華少驚恐地向著旁邊一挪身子,結(jié)果“撲嗵”一下便摔下地去,爹一聲媽一聲的叫,華振威趕緊跑過去扶兒子,屋子里倒是亂成了一團(tuán)……
好不容易才消停下來,這躬卻是掬不成了,劉莎莎又再道了幾聲歉,才跟梁辰告辭了,華振威笑臉相迎,包括華少都支著兩條胳膊一拐一拐地送出來,好像不是梁辰欠他們,而是他們欠梁辰的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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