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別是蘇子凌蘇向武的其他類型小說《大唐鎮(zhèn)妖令全局》,由網(wǎng)絡(luò)作家“迷失回聲”所著,講述一系列精彩紛呈的故事,本站純凈無彈窗,精彩內(nèi)容歡迎閱讀!小說詳情介紹:和尚一身黃色海青,左手持法杖,右手單掌禮。蘇子凌瞧了那和尚一眼,內(nèi)心就隱隱有個念頭——他是高手。也不知道這念頭是怎么產(chǎn)生的,不知道是怎么看出來的,反正一眼就突然冒出這個念頭。“敢問高僧有何高見?”蘇子凌問道。和尚淡淡說道:“父女倆本為復(fù)仇,殺姜開誠,地府尚可網(wǎng)開一面,免去罪罰,但殺其他人,那是要在地府中受罰的。”蘇子凌愣了下,這地獄還真的有十八層???話說,真的有判官十殿閻羅這些嗎?既然地府有了,那天庭呢?也就是說,有妖就有仙佛咯?正當(dāng)蘇子凌猶豫不決時,周元松問道:“不相寺辦案,閑雜人等還請回避?!崩先诉@時突然說道:“這個,大人,這父女兩人活著的時候,已是受罪,如果就這么下地府,恐怕要受地府之苦啊,那也太可憐了?!笨墒?,總不可能讓這兩...
《大唐鎮(zhèn)妖令全局》精彩片段
和尚一身黃色海青,左手持法杖,右手單掌禮。
蘇子凌瞧了那和尚一眼,內(nèi)心就隱隱有個念頭——他是高手。
也不知道這念頭是怎么產(chǎn)生的,不知道是怎么看出來的,反正一眼就突然冒出這個念頭。
“敢問高僧有何高見?”蘇子凌問道。
和尚淡淡說道:“父女倆本為復(fù)仇,殺姜開誠,地府尚可網(wǎng)開一面,免去罪罰,但殺其他人,那是要在地府中受罰的。”
蘇子凌愣了下,這地獄還真的有十八層???話說,真的有判官十殿閻羅這些嗎?既然地府有了,那天庭呢?
也就是說,有妖就有仙佛咯?
正當(dāng)蘇子凌猶豫不決時,周元松問道:“不相寺辦案,閑雜人等還請回避?!?br>
老人這時突然說道:“這個,大人,這父女兩人活著的時候,已是受罪,如果就這么下地府,恐怕要受地府之苦啊,那也太可憐了。”
可是,總不可能讓這兩個怨魂繼續(xù)呆在這里吧。
這時和尚又說道:“兩位施主,能否在佛像前,為自己的殺生罪孽,誦經(jīng)百年?!?br>
“小民愿意,多謝高僧指點。”父女兩人對著和尚跪下了。
蘇子凌突然意識到,為什么現(xiàn)代很多人問過,為什么很多荒廢的佛寺都陰森森的,而道觀卻沒這種感覺,現(xiàn)在看來,可能是收留的鬼太多了吧。
“既然高僧幫忙,減輕兩位的罪孽,那是再好不過了?!?br>
蘇子凌覺得,還是要他們?nèi)サ馗詈茫駝t,殺了人的鬼都聽說誦經(jīng)百年就能減輕罪孽,那還不得翻天??!
不過,讓這父女倆下去受苦,蘇子凌又于心不忍。
和尚大呼一聲佛號,將右手的念珠扔出,兩父女沒抵擋,被一股吸力吸入佛珠之中。
佛珠在半空飛了一圈后,又回到和尚手心,和尚雙手合十,對蘇子凌說道:“貧僧法號懷依,就此告辭?!?br>
蘇子凌點頭,默默看著懷依和尚消失在夜色中。
懷依這名字好像聽說過,是佛門高僧,與張元楚基本齊名。
李唐王朝尊道抑佛,所以張元楚排在佛門高僧前。
看著懷依離去,蘇子凌看向周元松,說道:“剛才他們的冤情,你可記住了?”
“當(dāng)然。”周元松一聽就知道要干嘛。
馬東一臉怒意,說道:“我以前在城里混的時候,從不干這種缺德事,這姜開誠確實該死?!?br>
馬東雖然以前是個混混,平日經(jīng)常做點壞事,并不會瘋狂到如此地步,他對鬼神一直都有敬畏之心。
蘇子凌環(huán)視四周,問道:“沒人受傷吧?”
老人摸了半天,終于把燈籠里的蠟燭撿了回來:“沒有,鎮(zhèn)妖使大人武功高深,我等小民多謝鎮(zhèn)妖使大人?!?br>
劉一樹這時才敢從角落中鉆出來,臉色好像很不好,也不知道是吃壞肚子,還是被鬼嚇壞了。
“一樹,你不會嚇尿了吧?”馬東揮著手說道。
劉一樹沒反駁,離馬東更遠(yuǎn)了。
周元松笑道:“你不也尿了?”
馬東一臉尷尬,隨后又換上憤怒:“我,我我是剛才出的汗,你敢說你沒有?”
周元松笑道:“君子有正氣,鬼怪反倒要怕我?!?br>
蘇子凌打斷兩人,說道:“事情已解決,即刻返回不相寺交差,周元松,這回復(fù)折子就交給你了,馬東你去聯(lián)系姜家人,告知怨魂已離開,不會再來?!?br>
說完,蘇子凌第一個朝院落外走去。
老人見了,立馬跟上。
第二日,蘇子凌領(lǐng)取了紫金鎮(zhèn)妖使的令牌,向不相寺丞稟報常莊的事已解決。周元松也在上午完成了折子,并遞交不相寺丞。
不相寺丞會將折子分類整理,再復(fù)寫一封遞交李林甫回復(fù)。馬東也在中午時找到了常莊姜家的人,原來這些人都投靠了姜慶初的后人。
姜慶初的后人看這些人是同宗,熱情款待,可在聽說馬東將這件事的來龍去脈說完后,立馬翻臉不認(rèn)人。
早知道這其中還有這等事,他們絕不會接待這些同宗兄弟姐妹,畢竟那是姜開誠自作孽,在長安地界強(qiáng)搶民女,還將民女父親綁森林里,想借刀殺人。
這在官府,可是要判罪的。
收留姜開誠的后人,姜慶初后人說不定還會引火燒身,被人彈劾,早知道當(dāng)初就不應(yīng)該答應(yīng)姜開誠,請李林甫發(fā)話,讓不相寺調(diào)查樹妖。
完成任務(wù)后,蘇子凌又恢復(fù)了往日生活。
吳老頭還是沒回來,如不是昨日有個府兵幫忙點個火,恐怕焚妖閣內(nèi)又要耽誤事。
張元楚除了晚上回不相寺休息外,白天幾乎都要去皇上那,所以白天基本看不到人。
天色接近傍晚,蘇子凌在練武場練武,突然眼角發(fā)現(xiàn)一個熟悉身影。
蘇子凌停下練武,仔細(xì)一看,原來是藏書閣老人,大喜,立馬跑了過去。
或許藏書閣老人不想讓大家發(fā)現(xiàn),立馬轉(zhuǎn)身離開,無論蘇子凌怎么加快速度,他與藏書閣老人始終保持著一段距離。
越是追趕,蘇子凌越是確定,這次藏書閣老人找他有話要說,而且還不適合在不相寺說。
他一個成年人,而且還有真氣,按理來說比博爾特劉翔跑的快吧,可卻被一個老人吊打,而且那個老人自始至終沒跑,一直在閑庭信步,就像在外散步。
追著追著,蘇子凌跟著老人翻墻出了不相寺,越跑越人稀,一直到一座小山前才停下。
看著站在茅草房前的老人,蘇子凌氣喘吁吁。
這老人莫非真是仙人?
來到老人面前,蘇子凌恭恭敬敬抱拳道:“前輩,張?zhí)鞄熍c皇上在找您。”
老人坐在一張長凳上,端起桌上的茶水:“張元楚那小子執(zhí)念太重,這一輩子或是止步于此了,至于皇上,執(zhí)迷于長生,忘了治國之道,也不能見?!?br>
蘇子凌尷尬笑了一聲。
張元楚確實一直執(zhí)念于七尾狐,一直要追殺七尾狐,完全忘了道士的無為。
李隆基現(xiàn)在也執(zhí)迷于長生與美女,大唐開始走向腐化,開始走下坡路?,F(xiàn)在的安祿山已升任節(jié)度使,距離安史之亂沒多久了,所以李隆基也快到頭了。
唯一能克制安祿山的李林甫也命不長。
越是知道亂世近了,蘇子凌要變強(qiáng)的念頭越加迫切,不能在和平時期快速增強(qiáng),難以在亂世中自保。
“哦,對了,前輩,張?zhí)鞄熃o我這個?!闭f著,蘇子凌將玄真令亮了出來。
老人回頭瞧了一眼,說道:“哦?還是到你手上了啊。”
蘇子凌:“前輩知道玄真令?”
老人笑道:“老朽又不是什么都知道,只聽說過以前有塊令牌能鎮(zhèn)妖,想必就是你這塊玄真令了。”
總感覺老人是故意不說的。
老人:“既然你已得到玄真令,那就以后用真氣溫養(yǎng)苦塵世吧?!?br>
蘇子凌點頭,表示以后會這么做。
老人看向天空,說道:“這次叫你過來,是為了傳授你一套劍法的?!?br>
蘇子凌大喜,連忙抱拳,笑道:“多謝師父?!?br>
“老朽有收過你這個弟子嗎?”老人反問道。
蘇子凌愣住了,看樣子,老人沒把他收為弟子的念頭。
只好回道:“多謝,前輩。”
老人從地上撿起一樹枝,說道:“劍法沒起名字,你就叫無名劍法吧,看好了?!?br>
“宣,紫金鎮(zhèn)妖使蘇子凌覲見?!?br>
皇宮大門口,蘇子凌下馬,跟在太監(jiān)的背后,穿過宮門。
真的與蘇子凌料想中的一樣,皇上對民間的傳聞感興趣了。
誰讓那天劉先生的評書給了不少人談資,不少茶館的說書人都會講蘇子凌在常莊的故事,短短三天功夫,在這種信息傳遞不發(fā)達(dá)的城市,居然還傳的這么快。
真佩服唐朝這些人的八卦力量,要是每個人都有手機(jī),家家戶戶牽了網(wǎng)線,還不得分分鐘上熱搜。
估計上熱搜的標(biāo)題也是這樣的:
“#紫金鎮(zhèn)妖使蘇子凌#”
“#鎮(zhèn)妖令#”
“#蘇子凌鎮(zhèn)妖令降妖伏鬼#”
估計還要蓋過張元楚在皇上面前獻(xiàn)藝的熱度吧。
跟在太監(jiān)身后神游天外,蘇子凌終于來到一廣場前,剛到的時候,廣場上傳來一聲巨響,接著兩個人影各自退后兩步。
“精彩,精彩。”
在宮殿前的月臺上,李隆基坐在那,剛才這話,就是他說的。
在李隆基下方的甬道上,站著文武百官。
李林甫站在李隆基側(cè)面,與他持平,只不過他站著,李隆基坐著。
李林甫按輩分算,是李隆基的皇叔,這又不是正式場合,讓皇叔站下面的話,有點不適合,所以站在皇位旁邊是最好的。
在甬道上,大伯蘇向文也在。
真不明白這些當(dāng)官怎么這么閑,不要批文嗎?不要指揮下屬做事嗎?不要開會嗎?不要搞團(tuán)建活動嗎?
廣場上,左側(cè)為張元楚,右側(cè)是個和尚,身著海青,居然是上次見過的懷依大師。
懷依其實很年輕,看上去不過三十來歲的模樣,自幼熟讀經(jīng)書,在大唐很有名聲。
看著眼前的一幕,蘇子凌立馬明白,這是李隆基最喜歡看的佛道之爭,目的是讓兩家爭斗一番,然后自己假惺惺宣布道門第一。
仔細(xì)看去,兩人背后立了一塊木板,在木板后方,擺放一桌,桌上立著一根蠟燭。
看樣子,應(yīng)該是讓雙方斗法,誰先滅了對方的蠟燭。
“宣蘇子凌?!?br>
這時李隆基身邊一名太監(jiān)大聲叫道。
領(lǐng)路的太監(jiān)回頭,對著蘇子凌笑了笑:“蘇大人請?!?br>
蘇子凌點頭,跟著領(lǐng)路太監(jiān),朝著皇上所在的位置走去,穿過廣場,來到甬道前。
蘇子凌抬頭看了眼李隆基,跪下大呼:“臣蘇子凌,叩見皇上,恭請皇上圣安。”
“嗯,平身吧?!崩盥』谧钌戏秸f道。
蘇子凌立馬起身。
如果不是在屋檐下,鬼才會給這皇帝下跪呢。
張元楚與懷依也來到蘇子凌兩側(cè),面向李隆基。
“剛才的比試,你可見了?”李隆基沒先問鎮(zhèn)妖令的事,而是先問兩人的斗法。
蘇子凌回答道:“回稟皇上,臣來的時候,只看到兩位大師最后一次斗法?!?br>
李隆基又問道:“覺得怎樣?勝負(fù)如何?”
“臣覺得,張?zhí)鞄熉詣僖换I?!碧K子凌干脆投其所好,回答道。
李隆基聽了,來了興趣,他想要的就是這結(jié)果,只是現(xiàn)在張元楚的燈滅了,懷依大師的燈也滅了,不好分高低。
“為何有此結(jié)論?”李隆基連忙問道。
蘇子凌點頭,笑道:“皇上,張?zhí)鞄熜扌械婪ㄋ氖嗄辏m懷依大師自幼修佛,但從修行時間上依舊不及張?zhí)鞄?,所以,張?zhí)鞄煴囟ú粫萌Γ駝t會被他人說有以資歷欺壓后輩之嫌。”
一個修煉四十年,一個修煉最多不過二十來年,時間差了一倍,相信文武百官也找到切入點了。
李林甫這時也說道:“不錯,確實張?zhí)鞄熑绻Πl(fā)功,這事要是傳出去,恐怕會被人說閑話,而且也勝之不武。”
李隆基聽了,點頭笑道:“張?zhí)鞄?,蘇鎮(zhèn)妖使可說的對?”
張元楚見皇上都給他臺階下,立馬笑道:“皇上,貧道修行道法四十余載,按修行時間比,確實比懷依大師過猶不及,由于怕被人說以資歷欺壓后輩之嫌,所以壓制實力,公平斗法。”
這家伙真會說,明明剛才連青筋都暴出來了,明顯用了全力,而懷依卻一副神定自若的樣子,高低一看便知。
文武百官聽了,也議論紛紛:
“確實,張?zhí)鞄熜薜浪氖嗄?,而懷依大師最多也就二十來年,根本就對懷依大師不公平?!?br>
“嗯,張?zhí)鞄煂⒆约簩嵙褐圃诙曜笥?,與懷依大師打個平手,看得出是張?zhí)鞄熢诙Y讓?!?br>
“確實,禮讓后輩,不以資歷欺壓,此處可見張?zhí)鞄煹母唢L(fēng)亮節(jié)啊。”
李隆基聽了大喜,這可是一個將道門定為第一的最佳借口。
既體現(xiàn)道門的德,又體現(xiàn)道門實力。
蘇子凌接著又說道:“皇上,佛門視功利如過眼云煙,萬事皆空,所以,我覺得懷依大師也有可能未盡全力。”
李隆基聽了這話,面色疑惑,不解蘇子凌為何又要幫懷依說話。
蘇子凌不是站在張元楚這一邊的嗎?而且聽說蘇子凌的鎮(zhèn)妖令都是張元楚送的。
正當(dāng)李隆基等人不解時,懷依大呼一聲阿彌陀佛,說道:“方才貧僧已用盡全力,出家人不打誑語,張?zhí)鞄熉詣僖换I,貧僧受教了?!?br>
蘇子凌回頭看去,這懷依還真是個聰明人,居然這么快就明白了蘇子凌的話。
如果懷依說自己沒盡全力,落在別人的耳朵里,那就成了要爭第一的意思。
一個佛門高僧爭什么第一?爭什么名聲?
爭的話,就是失去了內(nèi)在,墮落,墜了魔道。
到時候,連皇上都要說他追求名利,不是得道高僧,所以,他只有放棄,才能體現(xiàn)佛門的不追求名利、萬事皆空。
李隆基聽了,內(nèi)心欣喜,站起身笑道:“好好好,懷依大師不愧是大唐第一高僧,佛法高深?!?br>
說完,他又看向張?zhí)鞄?,接著說道:“張?zhí)鞄煾唢L(fēng)亮節(jié),不惜與對方打成平手禮讓,如果這天下能多一些張?zhí)鞄熯@樣的人,何愁不太平?”
接著,文武百官又是一頓夸贊。
一會夸懷依,一會夸張元楚,當(dāng)然,夸的最多的是接下來李隆基要宣布第一的張元楚了。
蘇子凌低著頭,心底則在催促。
你們要說到什么時候啊?我都站了這么久,也不給張凳子坐坐,說了這么多,也不給杯茶水喝喝。
還有,你們要宣布道門第一就趕緊吧,前戲做的太長,會有反效果的。
果然,李隆基大手一揮,說道:“朕宣布,張?zhí)鞄熩A得此次斗法,道門為大唐第一教。”
接著又賞賜了張元楚玉如意,懷依則賞賜了一件袈裟。
蘇子凌瞇著雙眼,感覺張?zhí)鞄熡悬c不太行了??赡苁悄昀系脑?,也有可能是旅途太過勞累,水土不服,到現(xiàn)在還沒恢復(fù)過來。
不過蘇子凌覺得老人的話更有可能。張?zhí)鞄焹?nèi)心執(zhí)念太重,只想著殺七尾狐,荒廢了修煉。
“兩位大師斗法累了,扶大師下去休息。”李隆基對旁邊的太監(jiān)說道。
太監(jiān)點頭,立即跑下,請張元楚與懷依朝廣場側(cè)面走去。
蘇子凌一直低著頭,都快要睡著。
這天氣不錯,溫度適宜,正適合睡覺。
回到自己的宅院,蘇子凌看著手中的劍譜,一時間有些犯難。
到底是練六合劍法,還是七殺劍法呢?
算了,還是比賽為重。
張元楚的目的是想讓蘇子凌挫挫文俊的銳氣,以免誤入歧途,但真要打敗了文俊,以他的性子,肯定會生心魔的。打敗蘇子凌會成他這一生的執(zhí)念,對修行不利。
不過短短兩個小時,蘇子凌就將六合劍法學(xué)會,接下來就是領(lǐng)悟劍招了。
第二日,天色剛亮,蘇子凌就去長安城,買了幾本書。他買的并不是什么道門武功秘籍,而是《道德真經(jīng)》《沖虛真經(jīng)》《太平經(jīng)》等道門典籍。
在蘇子凌眼里,這些雖然不是武學(xué),但道門的武學(xué),多多少少與道教的哲學(xué)有關(guān),而道教的哲學(xué),就在這些書里,想要更為深入了解六合劍法,就先要了解道教的思想。
這些書晦澀難懂,全是文言文,對于語文成績不好的蘇子凌來說,簡直就是地獄難度,而且文字多,不可能全部翻過來,只翻譯一些在他看來比較重要的部分,真要一句句翻譯,以他的語文水平,百多萬字道門典籍能翻譯一兩年。
在翻譯過程中,蘇子凌對六合劍法的理解更深了,算是變相的修煉劍法。
這兩天,長安城內(nèi)的茶客又有了新談資,甚至不少說書人還把這事添油加醋說了一頓,引得不少人還以為這是兩人爭奪大唐第一練武天才。
甚至,不少賭場甚至還擺出了賭局,就連不少深閨怨女都聽說了,打算女扮男裝出去看看。
眨眼三天時間過了。
張元楚原本想著讓文俊與蘇子凌在不相寺比一場的,沒想到事情的發(fā)展超乎預(yù)料,就連皇上都知道了,而且在長安城內(nèi)皇城朱雀門外,架好了比武臺,一看就知道皇上的打算。
第三天一早,張元楚就接到太監(jiān)的傳信,說皇上邀請他們?nèi)ブ烊搁T一敘。
聽著就知道什么意思,張元楚也沒再多問,帶上自己的弟子,在羽林軍與不相寺府兵的保護(hù)下,前往長安城內(nèi)。
朱雀門內(nèi),是皇城,也是大唐各官僚機(jī)構(gòu)辦公的地方,門外則是平民百姓生活的地區(qū)。
宵禁剛過,城門與坊門剛剛打開,一群群男男女女便涌向朱雀門。
朱雀門口很寬廣,特別是長安中央的主街寬約二十來米,適合舉辦大型活動。
此時在朱雀門口,早早架設(shè)了比武臺。
比武臺高約兩米,兩側(cè)插滿旗幟,在朱雀門方向,還擺放了一張豪華座椅,那是皇上的位置,在下方還有一排排木凳,應(yīng)該是文武百官的位置了。
一直等到巳時,一隊官兵才從朱雀門側(cè)面緩緩走來。
此時的朱雀門早已人山人海,周圍的客棧酒樓茶館也人滿為患,不少靠窗的位置,直接被人炒到紋銀五兩,足足翻了數(shù)十倍。
見有官兵過來,大街上人群立即分開一條路。
“落轎!”
隨著太監(jiān)的聲音,轎子放下,一轎夫掀開門簾。
張元楚正在閉目養(yǎng)神,在門簾掀開后,慢慢走出轎子。
“看,那就是國師張?zhí)鞄?。?br>
“聽說天師會法術(shù),隨便一個法術(shù)就能百丈之外把妖給殺了。”
聽著周圍人的議論,張元楚沒在意,朝比武臺走去。
這時,背后傳來一名少年的聲音:“張?zhí)鞄?,你們來的好早啊?!?br>
眾人聽到聲音,循聲望去,只見一名白衣少年,騎著馬,慢慢走來,看到那少年,不少人第一腦海中就浮現(xiàn)出一個人的名字。
聽到聲音,張元楚笑道:“你這家伙,比我們還慢一步,昨晚不會練劍到很晚吧?!?br>
蘇子凌笑道:“昨晚去了一趟紅花樓,喝了幾杯,沒想到喝醉了?!?br>
眾人無語了,張元楚只給蘇子凌三天的練劍時間,換做別人,除了睡覺,無時無刻都要把精力花在練劍上,哪有臨近比武,還要去酒樓喝酒的。
今天的蘇子凌沒身穿不相寺的鎮(zhèn)妖使制服了,一席白衣,背著一把白劍,馬背上還綁著一把刀,還特地梳洗了一遍,以往臉上的懶散消失不見,顯得英俊了許多。
他左手還抓著一本書,也不知道他是來比武的,還是來趕考的。
張元楚笑道:“如果想認(rèn)輸,皇上可能會不高興哦?!?br>
蘇子凌跳下馬,笑道:“放心,到時候道長可別說我耍賴哦?!?br>
張元楚攤開手,笑道:“貧道要耍什么賴?不管你贏了,還是輸了,不都用的貧道回龍觀的六合劍法嗎?”
蘇子凌一愣,沒明白這話什么意思。
這時張元楚旁邊的蘇向武開口說道:“子陵你和道長大弟子都是用六合劍法,相當(dāng)于弟子之間的切磋,誰輸誰贏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
蘇子凌一想也是,學(xué)了回龍觀的六合劍法,而且還是張元楚開口讓他學(xué)的,也就是說,他算回龍觀的俗家弟子。
弟子之間的切磋,誰輸誰贏又有什么關(guān)系?
蘇子凌來到張元楚面前,拱手笑道:“晚輩受教了?!?br>
張元楚哈哈大笑一聲,帶著一干弟子朝比武臺走去。
文俊瞥了一眼蘇子凌,一臉冷意,看他的眼神就知道,對于這次比武,他勢在必得。
蘇子凌直接無視文俊,一邊看著書,跟在張元楚弟子的后面,慢慢向比武臺走去。
周圍看熱鬧的都把目光對準(zhǔn)這名少年,直接無視走在張元楚背后的文俊。
對于在場不少懷春少女而言,眼前的少年長的俊俏,滿腹經(jīng)綸,而且還很有練武天賦,還很受皇上賞識,年紀(jì)輕輕就封紫金鎮(zhèn)妖使。
最重要的是,他未婚。
“好英俊瀟灑的少年郎啊,要是本姑娘再年輕十歲就好了?!?br>
“他就是蘇子凌?我還跟他一起在酒樓喝過酒呢。”
“這蘇子凌真俊俏,還這么有才,年紀(jì)輕輕就當(dāng)官了,不行,我要回去讓爹爹去提親?!?br>
蘇子凌此時還在看書,直接過濾了周圍人的議論,也無視了文俊臉上的怨恨。他并不是在裝逼,而是接下來這些需要用到,臨陣磨槍不亮也光。
哎,奈何他語文水平不行,最頭痛的就是課本上的全篇背誦。
或許因為周圍人的議論,文俊臉上的怨恨之色更重了。他雖然比不上大唐美男,但這長相也還算可以的,而且劍法高超,在同年同輩中鮮有敵手,可臺下別說瞧他一眼的,就連議論他的人都沒有。
想起以前,每次與他人比試獲勝,周圍人都會投來羨慕嫉妒的眼神,以及各種羨慕夸獎話語,能讓他覺得自己才是這個世界的主角。
他很享受每次獲勝后,他人的目光。
可是現(xiàn)在,周圍人的舉動讓他很是惱火,讓他很不爽,迫不及待想要把蘇子凌打倒,并侮辱一番。
夜色中,蘇子凌返回不相寺,直奔藏書閣。
藏書閣的門還開著。
門口站著守衛(wèi)的府兵一臉瞌睡樣,打著哈切。
藏書閣內(nèi)由于全是易燃物,不能點燈,只有門后老人的桌上擺著一盞油燈,昏暗。
蘇子凌來到門口,瞧了眼門口老人,說道:“借本書。”
老人嗯了一聲,甚至連看蘇子凌的念頭都沒有。
蘇子凌并未真的進(jìn)去挑選書籍,而是站在老人桌前,默默等待著什么。
過了一會,老人慢慢睜開雙眼,看到蘇子凌還在桌前,傻子都明白蘇子凌并不是真的來借書的,這話是說給門口的府兵聽的。
老人嘆了一聲,大聲說道:“你們散值吧?!?br>
散值,是下班的意思。
門口府兵聞言,立馬頭都不回立馬跑了。
這兩家伙早就想溜了,只是礙于面子,又怕被上頭知道早退,扣工錢不說還要責(zé)罰,此時聽到老人的話,就跟小學(xué)生聽到老師說放學(xué)一樣。
看著兩府兵跑的沒影,蘇子凌解下背后的布包,平放在桌上。
在看到布包的時候,老人微微愣了下,覺得蘇子凌真會給他找事。
蘇子凌繼續(xù)將佛經(jīng)布解開,現(xiàn)出包在最里面的黑劍。
“不錯,還知道用寫佛經(jīng)的布包著,不然這一路會吸引不少妖怪,況且你一個人帶著這東西,說不定也會被這把劍控制。”老人一眼看出這是什么東西。
蘇子凌皺著眉頭說道:“這是我在不相寺偶然撿的。”
“哼,邪道人的東西你也能撿得到?”老人慢慢伸出手,捧起長劍,在油燈火下細(xì)細(xì)端詳。
在昏暗的桌面上一眼就看得出是邪道人的東西。
這老人可不簡單,加上七尾狐認(rèn)識他,估計是某個厲害的大人物吧。
觀察了一會,老人說道:“沒錯,這家伙手藝沒絲毫進(jìn)步,能把劍打造成這樣,很有他的風(fēng)格?!?br>
說完,他將劍放回,用佛經(jīng)將其包裹。
蘇子凌焦急道:“請問前輩,這東西該怎么處理?”
“后天此刻來藏書閣?!崩先苏f完,將佛經(jīng)布包收好。
蘇子凌點頭,拱手說道:“晚輩告退?!?br>
“嗯,你回去休息吧?!?br>
聞言,蘇子凌退出藏書閣,返回自己宅院。
第二天,藏書閣真的閉館了。
也不知道老人是何身份,居然都不需要向上級請假,說走就走,說關(guān)門就關(guān)門,一句商量都沒有。
不少新來的人發(fā)現(xiàn)藏書閣關(guān)門后,向上面反映,得到的回饋卻是等,沒有說明原因,也沒說等多久。
與往常一樣,蘇子凌上午在不相寺練武。
下午去了趟焚妖閣修煉半個時辰,確認(rèn)尸體與柴火都準(zhǔn)備完畢。
點火,走人。
體內(nèi)的經(jīng)脈還脹痛,每次運行真氣都會疼痛許久,不敢再輕易冒險了。
也有可能是沒有劍吸收妖氣,蘇子凌到焚妖閣的時候,妖氣要比前一日濃許多。
不得不讓蘇子凌強(qiáng)行把修煉時間提到一個時辰,不然,明天過來做工的小工們會化妖的。
眨眼,與藏書閣老人約定的時候到了。
蘇子凌在練武場與他人對陣一場后,看了下時間,立即趕往藏書閣。
由于藏書閣關(guān)門,門口也沒府兵守衛(wèi)。
奇怪的是居然不怕有人會偷藏書閣里面的東西,萬一有人對二樓的書感興趣呢?要知道二樓藏著的都是一些高深的武學(xué)典籍,放在外面至少值百金。
剛到門口,蘇子凌打算在門口等一會,突然門開了。
藏書閣老人就站在門后,看著氣喘吁吁趕來的蘇子凌,說道:“你刀法練的不錯,不過還只是皮毛,還需要多多實戰(zhàn)?!?br>
蘇子凌現(xiàn)在雖然把刀法學(xué)會了,但僅僅限于學(xué)會,不能運用于實戰(zhàn)那就是花架子,一點用都沒有。
蘇子凌愣了下,疑惑道:“前輩去了練武場?”
“嗯,從那經(jīng)過,順便看了下你的實力?!辈貢w老人伸手,將手中的佛經(jīng)布包丟給蘇子凌。
布包里有根棍子一樣的東西,難道這是處理完畢的黑劍?
蘇子凌手忙腳亂接過布包,疑惑道:“這是什么?”
“不會打開看看嗎,這點事也要問老朽?!辈貢w老人轉(zhuǎn)身,繞過書桌,坐在自己經(jīng)常坐的位子上,閉目養(yǎng)神。
佛經(jīng)布還是原來的那條,沒有變化,只是里面的東西比黑劍更長,而且長很多,也更粗。
蘇子凌慢慢打開佛經(jīng)布,借著院落中微弱光線,發(fā)現(xiàn)里面是一把白鞘白劍柄的長劍。
“雖然處理了下,但不要隨意拔劍,貼身攜帶,對你對劍都有好處,否則劍鞘被腐蝕,長安寸草不生,況且,拔劍后會被邪道人認(rèn)出?!?br>
蘇子凌冷汗直流,這把劍可不是一般的兇啊。
天知道這把劍在焚尸爐那吸了多久的妖氣,說不定真能把長安城變成死城。
仔細(xì)打量手中的長劍,劍鞘純白,中央雕刻了不少符咒,兩側(cè)素白。
護(hù)手除原本鑲嵌了一顆黑色珠子,此刻卻成了半顆,與另一半白色組成陰陽魚。
另半顆黑珠則鑲嵌到了護(hù)手另一側(cè),與另半顆白色珠組成陰陽魚太極圖。
劍柄通體白色,加長了許多,雙手握劍都不顯短,材質(zhì)與劍鞘一樣,也不知道用的啥木,頂端還有串白玉劍穗。
不拔劍的話,除了護(hù)手上的那點黑色,基本再找不到其他顏色。
將劍拔出一點,里面是黑色劍身,與黑劍一樣,沒有變化,蘊含莫測妖氣,劍身沒變化,難怪老前輩說會被邪道人認(rèn)出。
“你可要注意一點,那些白色部分千萬不能被妖氣侵蝕,所以你要時刻帶在身邊,有人氣,妖氣會削弱不少。”老人突然又說道。
前輩不說白色的部分用了什么材料,蘇子凌也不好問,還說了兩次要帶在身上,不要讓白色部分侵蝕。
“敢問前輩,要帶多久?”蘇子凌問道。
老人淡淡說道:“可能一年,有可能一輩子,全看你氣運?!?br>
劍鞘上還有兩根鐵鏈,看得出,老人是想讓他將劍綁在背后,于是對老人抱拳,笑道:“多謝前輩?!?br>
“劍名苦塵世?!崩先它c頭說道。
“苦塵世?”蘇子凌默默念道。
叫其他名字不好嗎?偏偏要叫個這名。
例如這把劍上有太極圖,可以叫太清六合四象天合真武啊。
苦塵世感覺跟佛門有關(guān)了。
懂了,這是物理超度離開苦海的意思嗎?
劍有點重量,加上腰間還掛著一把刀,以后練武是個力氣活了,得加快適應(yīng),現(xiàn)在他還實力不強(qiáng),刀綁在背后難以拔刀。反正現(xiàn)在沒練過劍法,背在背后也沒什么問題。
“老朽累了?!?br>
蘇子凌會意,立馬拱手行禮:“晚輩告退?!?br>
老人沒回話,閉目養(yǎng)神。
回到宅院,蘇子凌再次實驗了下腰間掛著刀,背后綁著劍怎么與他人戰(zhàn)斗。
結(jié)論是,太不方便了。
負(fù)重增加不少,背后的長劍還會左右擺動,不得不在小鐵鏈下加一根皮帶,綁緊一點。
當(dāng)然他也想過把刀綁背后,可這么一來,拔刀困難,遇到突發(fā)事件很危險。
想來想去,只有盡快習(xí)慣一途了。
第二日一早,蘇子凌慢慢悠悠來到不相寺。
剛進(jìn)門,周元松湊了過來,說道:“蘇哥,下午張?zhí)鞄煏^來,少卿大人吩咐我們傳達(dá)給不相寺每個人,必須正式著裝?!?br>
蘇子凌哦了一聲,并未在意。
他每天下班后都要去長安城內(nèi),為了宵禁后方便開門,每天他都穿著無相衛(wèi)服。
“誒?你背上?!敝茉煽粗K子凌背后的劍。
蘇子凌笑道:“一個玩的好的朋友送的?!?br>
在大唐,贈劍很稀疏平常。
長官覺得某個下屬不錯,想要提拔,會贈劍。朋友之間離別也會贈劍?;噬弦彩莿硬粍淤n劍。
可以說,大唐佩劍是身份的象征,只有當(dāng)官的能佩戴,一般平民在無戰(zhàn)事時,不得佩劍。
蘇子凌屬于公職人員,而且還是屬于武吏一類,帶什么武器都可以,帶把劍很正常。
只是周元松知道他練的是刀法,有點用不上累贅。
“真羨慕你這些有錢公子哥。”周元松說完,轉(zhuǎn)向他人。
蘇子凌進(jìn)了大門,不少人都朝他投來了不解的目光,他們有見過拿著闊劍的,有見過背著兩三米長槍的,隨身攜帶兩把武器的卻很少。
與往常一樣,沒什么變化,似乎每天的行程都固定了,練武場,食堂,焚妖閣修煉點火,等蘇子凌回到練武場準(zhǔn)備練武的時候,被府兵通知準(zhǔn)備迎接張?zhí)鞄煛?br>
張?zhí)鞄熋麖堅?,天師道掌門,在大唐很有影響力,基本只要他說一句他要去哪,那兒的妖魔會提前逃離,原因無他,就因為張元楚極為恨妖,見妖就殺。
因為不相寺幾乎所有人都要出動,所以無相衛(wèi)與府兵無馬可騎。官員能坐馬車的坐馬車,能騎馬的騎馬,一行人浩浩蕩蕩出了不相寺,前往長安五里之外一片空地迎接。
背著劍與橫刀走了五里,蘇子凌覺得自己體力都快消耗光了,還是缺少鍛煉。
才剛到準(zhǔn)備接待張?zhí)鞄煹牡胤剑澈笸蝗粋鱽硪魂囪F騎聲,有騎兵來了。
步伐有力,還透著一股殺氣,應(yīng)該是長安這附近最為精銳的軍隊。
“皇上來了,皇上來了,全坐著干嘛?全都給我起來?!辈幌嗨律偾渫蝗灰宦暣蠛龋尣簧偃藷o奈站直身子,握緊武器,排成一列,等待皇上。
就連當(dāng)官的也要立即到前排站好,排成一排,等候皇上,蘇子凌就更不用多說了。
大唐尊道抑佛,對于如今道門之首張?zhí)鞄?,皇上自然會親自出城迎接了。
話說,電視劇里不是有太監(jiān)在前面開道,大聲叫著皇上駕到嗎?太監(jiān)呢?
無人開口。
只有武裝到牙齒的騎兵手持旗幟,從長安城處慢慢走來。
不過也是,皇上外出長安,無不是大陣仗,洋洋灑灑上千羽林軍,后面還跟著朝廷一眾官員,前后加起來足足兩千多人。
這么多人誰見了都知道是皇上來了,根本沒必要在前面喊什么皇上駕到。
老人開始演練時,將動作放慢了許多。
蘇子凌可能真的天賦很好,看著老人演練一遍后,干脆解下橫刀,從地上撿了根樹枝,跟著老人一起練習(xí),天色還沒黑,蘇子凌就將所有招式記得七七八八。
老人將一本書丟向蘇子凌,說道:“今日就到此吧,這是劍法的運氣口訣。”
蘇子凌立即接住,對老人抱拳道:“多謝前輩傳授劍法?!?br>
老人說道:“記住要多多練習(xí),不要輕易對他人使用?!?br>
蘇子凌點頭,在練習(xí)的時候,他也感覺到了。
這劍法表面看上平淡無奇,但其實很兇,到處都藏著絕殺,一不小心沒控制住,就會擊殺對方。
“這劍法到現(xiàn)在老朽也參悟不多,你體質(zhì)特殊,應(yīng)該能走的比我更遠(yuǎn)。”老人說完,將手中的樹枝丟棄。
蘇子凌連忙問道:“前輩,你說我體質(zhì)特殊?前輩莫非知道我什么體質(zhì)?”
老人回頭,看向蘇子凌:“典籍從未記載,老朽也平生未見?!?br>
老人沉思了一會,接著說道:“能契合妖氣真氣,現(xiàn)在又有鬼的氣息,可以說,可吸取天地之氣,取萬靈精華,練武天賦非同一般,玄真令也是被你體質(zhì)所吸引,所以,就叫它萬靈圣體吧?!?br>
這老前輩果然厲害,居然還看得出蘇子凌與鬼接觸過,沾染了鬼的氣息。
但也就是說,他能吸收鬼的力量了?鬼的力量該怎么說呢?書本里沒說過,難道叫鬼氣?
蘇子凌自語道:“萬靈圣體?”
老人又端起茶,喝了口,抿了抿嘴笑道:“至于上古有什么名,老朽學(xué)識淺薄,但如今大唐,你是老朽見過的最高體質(zhì)?!?br>
難怪老人會看中蘇子凌,難怪會培養(yǎng)他,原來是因為看中他的特殊體質(zhì),也難怪他對練武很有天賦,能吸收妖氣,還能自動緩慢煉化,玄真令會莫名其妙進(jìn)入丹田。
“好了,廢話不多說了,老朽在不相寺休息十年,休息夠了,想出去轉(zhuǎn)轉(zhuǎn)云游四方?!闭f完,老人從懷中摸出一塊令牌,丟給蘇子凌。
繼續(xù)說道:“藏書閣乃不相寺根本,里面的典籍不得有任何遺失?!?br>
蘇子凌點頭,看向手中的令牌。
令牌很粗糙,有點難磨損,但還能清晰看到上面的三個字——不相令。
老人接著說:“如發(fā)現(xiàn)典籍有遺失損毀,執(zhí)此令,命不相寺卿徹查?!?br>
這令牌居然能調(diào)動不相寺的最高長官?
我靠!
不相寺卿是他三伯,不光與他關(guān)系不好,與二伯大伯的關(guān)系也不好,要是讓他知道這令牌能命令他,恐怕會很生氣吧。
說不定三伯會以長輩為名要走令牌。
還是藏到某個地方吧,最好不要用,也不希望用。
這東西必須要用的話,肯定沒好事。
“那以后,晚輩還能與前輩見面嗎?”蘇子凌連忙問道。
老人笑道:“我很看好你,所以,以后老朽還會與你見面的。”
說完,老人笑了笑,看向蘇子凌,繼續(xù)說道:“到那個時候,希望你能給我一個驚喜?!?br>
蘇子凌笑道:“那是當(dāng)然。”
老人轉(zhuǎn)身,背對著蘇子凌,面向茅草屋:“好了,天色已晚,回去吧,老朽也要早點休息?!?br>
蘇子凌連忙對老前輩拱手行禮,告辭返回長安城。
至此,蘇子凌依舊不知老前輩名號,連張元楚這等人都不知曉,他還有資格去問?
還是等著吧,說不定下次見面,就能知曉老前輩的身份了。
才回到不相寺,馬東就聲稱要請客,請?zhí)K子凌與周元松去茶樓。
問了才知道,在姜家,馬東將事情一五一十說完后,得了姜家的獎賞。
雖然不多,只有五兩紋銀,但對于府兵來說,這已是巨款,相當(dāng)于現(xiàn)代社會的五千塊,要知道,蘇子凌一年的俸祿也就四十兩而已。
長安每到天黑這段時間,街上人流不息。
不少風(fēng)流才子、公子哥們,三五成群,商量著今晚的去處?;蚴羌嗽猴L(fēng)流一宿,或是茶樓讀書聊天,或是酒樓一醉方休。
除了金吾衛(wèi)與不良人還有不相寺的人以及羽林軍外,宵禁嚴(yán)禁其他人在外游蕩,所以這些人必須趁著坊門城門未關(guān)之前,抵達(dá)目的地。
馬東定的茶樓在長安城內(nèi),與城門不遠(yuǎn),所以沒等關(guān)門,四人就已到達(dá)。
剛進(jìn)門,店小二就迎了過來,一臉諂笑:“客官,請問幾位?”
一邊說著,一邊打量蘇子凌等人的裝束,在發(fā)現(xiàn)蘇子凌的衣著比其他三人更為名貴后,立馬面向蘇子凌諂笑。
馬東一臉囂張,說道:“四位,告訴你,這位可是我們大哥,得招待好咯?!?br>
說著,他還指了指他背后的蘇子凌。
這家伙,一有點錢就要瀟灑一回,也不知道他這五兩銀子能夠他幾次。
店小二連連點頭,對著蘇子凌又是點頭又是諂笑。
馬東嗯了一聲,大搖大擺朝內(nèi)走去,跟大爺一樣。
走了兩步,他環(huán)視茶館大廳,指著正中間一張空桌說道:“就那吧?!?br>
店小二笑道:“好嘞!”
茶樓內(nèi)暫時還沒多少人,但隨著時間,這里將座無空席。
這附近不少人一到晚上,為了附弄風(fēng)雅,會過來喝點茶,與他人閑聊一會,然后在關(guān)門鼓來之前,這些人又會轉(zhuǎn)戰(zhàn)他處,或者返回各自家中。
蘇子凌還沒到桌前,馬東就抽出長凳,笑道:“蘇哥,坐這?!?br>
此時舞臺上正在唱戲,引得不少人鼓掌喝彩。
馬東請?zhí)K子凌坐的地方背對著大門,正對著舞臺,是最合適看戲的位置。
看到蘇子凌坐到最中間,所有人不禁有些好奇,紛紛投來羨慕的目光。
要知道,不管是酒樓還是茶樓,舞臺中央對準(zhǔn)的那一桌,一般只有達(dá)官貴人才有資格,當(dāng)然平民也可以去,但座位費比邊上的要貴了不少。
周元松坐到蘇子凌左側(cè),剛坐下,就抽出一本書,開始搖頭晃腦念書。
劉一樹坐在蘇子凌正對面,背對著舞臺,他對唱戲沒興趣,他的興趣全在吃上。
馬東則坐在蘇子凌的右側(cè),剛坐下就向小二叫了幾個菜。
很少有人在茶樓吃飯的,茶樓是消遣娛樂的地方。
大唐長安可不是大家所想的那般,在太宗的時候,就已有了外賣,只需要向小二下單,不多時一桌酒席便能搬到府上,所以,在茶樓吃飯也就成了不少人的習(xí)慣。
沒一會,戲唱完了,從對面酒樓送來的酒菜也到齊了。
茶樓內(nèi)也開始人滿為患。
蘇子凌捏起筷子,笑道:“大家都是兄弟,沒必要太多規(guī)矩,吃飯吃飯?!闭f著轉(zhuǎn)而面向蘇子凌:“蘇哥,您還不知道吧?在長安,劉先生的說書可是一絕啊,接下來劉先生就要上場了。”
蘇子凌四下張望,果然,不少人進(jìn)來后沒了桌位,便站在一邊,等著說書,就連二樓走廊上也有不少人駐足,這陣勢就像在德云社聽相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