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別是慕凝溪慕煙玉的其他類型小說《換嫁當后娘,王妃養(yǎng)崽虐渣殺瘋了 番外》,由網(wǎng)絡作家“欣欣佳佳”所著,講述一系列精彩紛呈的故事,本站純凈無彈窗,精彩內容歡迎閱讀!小說詳情介紹:襄王府,清晨。一大清早,慕凝溪請安時,就聽說婉太妃為她準備了馬車,馬車里面還放著那兩口箱子,除了那日準備的回門禮物之外,婉太妃又讓趙嬤嬤放了一些新鮮的水果和海鮮,讓慕凝溪帶回家。慕凝溪聽見之后,有些意外,還未來得及感謝婉太妃,婉太妃就坐車出門,說是去參加羅王太孫的滿月酒。臨走前,婉太妃還說,如果慕凝溪今天不會門,就帶著她一起去,將她介紹一些皇室中人和貴女認識。慕凝溪上輩子為了傅霽能夠步步高升,巴結了多少人,都沒能結交到皇室人脈,最多認識平王妃的表妹,騙了她幾百兩銀子不說,事情也沒辦成。她沒有想到,因為慕煙玉換嫁輕而易舉地結識到這些人脈。慕凝溪更想不通的是,慕煙玉上輩子是怎么放著這些人脈不用,而得罪了襄王陸夜羽將她休棄回家的?出發(fā)時,...
《換嫁當后娘,王妃養(yǎng)崽虐渣殺瘋了 番外》精彩片段
襄王府,清晨。
一大清早,慕凝溪請安時,就聽說婉太妃為她準備了馬車,馬車里面還放著那兩口箱子,除了那日準備的回門禮物之外,婉太妃又讓趙嬤嬤放了一些新鮮的水果和海鮮,讓慕凝溪帶回家。
慕凝溪聽見之后,有些意外,還未來得及感謝婉太妃,婉太妃就坐車出門,說是去參加羅王太孫的滿月酒。
臨走前,婉太妃還說,如果慕凝溪今天不會門,就帶著她一起去,將她介紹一些皇室中人和貴女認識。
慕凝溪上輩子為了傅霽能夠步步高升,巴結了多少人,都沒能結交到皇室人脈,最多認識平王妃的表妹,騙了她幾百兩銀子不說,事情也沒辦成。
她沒有想到,因為慕煙玉換嫁輕而易舉地結識到這些人脈。
慕凝溪更想不通的是,慕煙玉上輩子是怎么放著這些人脈不用,而得罪了襄王陸夜羽將她休棄回家的?
出發(fā)時,慕凝溪看見雕梁畫棟的馬車和上面的回門禮,一股暖意從心間劃過,上輩子在柳氏那里沒有享受到的溫暖,在婉太妃這里得到了。
慕凝溪拿出一個荷包交給趙嬤嬤,趙嬤嬤卻不肯收,“王妃,這些虛禮,您就不用在我這里用了,以后有機會去了宮里面,那里才是您該打點的地方?!?br>“多謝嬤嬤教誨。”慕凝溪懂得嬤嬤的意思,欠身行禮,“趙嬤嬤,溪兒還有很多東西要和您討教!”
“那老奴就等著王妃明日回來,我們后日開始上課。”趙嬤嬤雖然嚴肅,但說話卻不喜歡壓人,讓慕凝溪相處起來很舒服。
慕凝溪坐上馬車之后,又想起一件事,“趙嬤嬤,告訴母妃,溪兒明日就回來,幫我謝謝她。還有,多照顧小世子和襄安縣主,我怕他們醒來會找不到我,所以......”
“這是自然,王妃放心去,王府有我們這些下人”趙嬤嬤覺得這個王妃有點本事,能讓陸寒澈和陸靜語兩個小鬼頭那么喜歡她。
那日,陸寒澈聽說慕凝溪要回門就一直問婉太妃什么是回門,婉太妃說新娘子結婚三天之后,要帶著丈夫回到娘家小住,這就叫回門。
陸寒澈疑惑地看著慕凝溪,“爹不在家,你這個女人恐怕要自己回去了?!?br>慕凝溪心想,連這個小鬼頭都知道陸夜羽不會陪自己回家,看來他是真的不會回來了。
她捏著陸寒澈包子臉,“沒關系啊,你爹不在,你陪我回去也可以啊?”
陸寒澈一聽說要出去玩,瞬間來了性質,“女人,你家好玩嗎?如果不好玩,小爺我可是不去的?!?br>看著陸寒澈與陸寒羽如出一轍的傲嬌樣子,慕凝溪終于知道什么叫做有其父必有其子。
她蹲在陸寒澈身前,“我家啊,不但好玩,還有一個水池呢,里面有很多錦鯉?!?br>說到那個水池,是慕凝溪的生母生前所建,只是里面的錦鯉大多都不是當年的了。
陸寒澈聽見有錦鯉,就說要去,并且要和妹妹一起去。
到了夜里,陸寒澈就拉著陸靜語一起到慕凝溪的房間里面。
“女人,來看我妹妹,可愛吧?!卑翄傻男」?,后面跟著一個懵懂的小女孩,兩個人在一起別提有多討人喜歡了。
慕凝溪將兩個孩子帶進房間里面,“你們的奶娘呢,怎么沒跟著你們???”
陸靜語鼻涕泡還在外面留著,小姑娘臉色有些蒼白,想來是大病一場,但卻很愿意和慕凝溪說話,“我和哥哥是跑出來的,哥哥說爹爹娶了一個下人。”
慕凝溪摸著陸靜語額頭,渾不在意童言無忌,說自己是下人,“你怎么還是有些發(fā)燒,我給你吃點藥?!?br>她覺得那個男人應該是被人騙了,用現(xiàn)在的法子,陸靜語的病根本得不到根治。
陸寒澈看著慕凝溪給陸靜語拿藥,有些不相信她,“女人,你這是什么藥,不會害死我妹妹吧?”
慕凝溪笑道:“我和你妹妹無冤無仇,為什么要害她?!?br>陸寒澈點頭,“也是,你沒有理由還她!不對,人們都說后娘容不下丈夫和別人生的孩子。”
慕凝溪將藥丸搗碎,混著蜂蜜給陸靜語吃了下去,“可我不是后娘,我是下人?!?br>“也對?!标懞和耆珱]有注意到,自己被眼前這個女人哄得很開心,和妹妹一起在慕凝溪房間里面睡著了。
兩人睡著之后還在說夢話,“女人,明天我陪你回門,不會讓人欺負你?!?br>這話讓從小包子臉嘴里說出來,就有種可愛的滑稽敢,“也不知道陸夜羽那個男人和多少女人說過這話,竟然讓你這個小包子都學會了?!?br>慕凝溪戳著小包子的臉時,紫鵑進來,氣喘吁吁地說起陸夜羽不回家的事,“不好啦,小姐,姑爺他今晚又去秦樓楚館,勾欄瓦舍了,聽說為了美人一擲千金!”
“我知道了?!蹦侥犚娨膊簧鷼猓吘股陷呑泳吐犝f襄王風流多情,鶯鶯燕燕不知凡幾,恐怕比他皇帝哥哥只多不少。
反正,她也不會付出真心,別人的事就不要管了。
也許是襄王為博美人一下這件事傳得太廣,趙嬤嬤在慕凝溪臨走前特意囑咐道:“王妃放心回門吧,太妃說了,會讓王爺去侯府找您,不會落了您的面子?!?br>陸寒羽昨日離開襄王府之后,就再也沒回來,聽說昨晚在星瀾湖與花魁游湖,傳得滿城風雨,也傳到太妃耳朵里面。
婉太妃讓小廝給襄王傳口信,說是今天一定要去永寧侯府,否則不用來見她了。
這些事慕凝溪是知道的,但卻懷疑襄王不會去的,“我知道了,趙嬤嬤,幫我感謝太妃好意?!?br>馬車離開之后,慕凝溪感覺到了異樣,不一會,陸寒澈這個小鬼頭就從馬車后面鉆了出來。
慕凝溪愕然,“小世子,你什么時候鉆進馬車的。”
陸寒澈得意地笑道:“當然是你去請安的時候啊。”他一大早,慕凝溪離開之后,就鉆進馬車里面,神不知鬼不覺,誰都沒有發(fā)現(xiàn)。
慕凝溪頭大,今天回門新郎沒來,新郎的孩子倒是來了。
慕凝溪臉色一沉,這王氏就是見不得她過得好!
她眸光如水,坦蕩干凈,“襄王風流也不是一天兩天,妹妹不就是因為這點才要嫁給新科探花嗎?而且,襄王指定要我嫁入永寧侯府,為了侯府的臉面,我也不能拒絕!”
慕凝溪這話明顯就是在說,這樁婚事不是她選的,襄王風流她也管不了。
王氏見慕凝溪一副混不在意的樣子,氣不打一處來,“你真的,不在乎襄王不陪你回門?不在乎,他在外風流”
慕凝溪欠身,“襄王什么身份,溪兒哪敢指望他紆尊降貴來侯府。至于風流,哪個男人不風流?父親也風流,否則,我和妹妹怎會一天出生?”
“慕凝溪,你!你和母親怎么說話?”慕煙玉率先反駁,不想讓傅霽知道自己本來是私生女這件事。
傅霽新科探花,哪能聽不懂,“娘子和妻姐同一天出生?你們是雙胞胎?!?br>慕凝溪笑道:“妹夫?我和妹妹同年同月同日出生,但有不是一個母親所出,而且......”說到這里,慕凝溪故意頓了頓,看了看眾人的臉色。
永寧侯低下頭,顯然也覺得這件事不光彩,傅霽則是一臉嫌惡,綠鶯看好戲的表情掩藏不住,慕煙玉與王氏則猙獰地看著慕凝溪,顯然是不想讓她再說下去。
傅霽卻問,“而且什么?咱們是一家人,妻姐不放說的明白些?”
誰和傅霽一家人,慕凝溪攥緊衣袖之下的拳頭,才沒讓自己吐出來。
“而且,妹妹出生的時候,繼母還未嫁入侯府?!蹦侥獬领o,說出真相時,也有種柔柔弱弱的感覺,讓傅霽多看兩眼。
未婚先孕是繼母王氏的痛處,甚至可以說在慕凝溪母親嫁給永寧侯之前,兩人就在一起鬼混了。
“這府里都知道,凝溪是早產(chǎn)兒,母親因為早產(chǎn),身體虧空,后來又知道父親和繼母暗通款曲,傷心過度,扔下年紀小小我兒,香消玉殞?!蹦侥讨薮蟮膫?,說出這段不曾經(jīng)歷的往事。
其實,王氏在母親身懷六甲的時候,就挺著大肚子來逼迫母親讓她進門,母親沒同意,永寧侯就一直沒回家,在外面陪著王氏養(yǎng)胎,慕凝溪出生都沒回來。
那日,永寧侯在等著另外一個女兒出生。
王氏走到侯爺身邊告狀,“侯爺,凝溪嫁給襄王,回家就擺王妃的譜,不把我這個繼母放在眼里,在這里編造一些似是而非的謊話,讓永寧侯府出丑!”
慕凝溪的話愈真,永寧侯臉色愈沉,“溪兒,怪我一直覺得你是懂禮知禮的孩子,但你今天怎么沒大沒小的?怎么和你母親說話呢?讓外人聽見,還以為我們侯府沒家教,沒規(guī)矩?!?br>慕凝溪攥緊手心,才忍住沒反駁永寧侯。
王氏,也配讓她叫一聲“母親”?她的生母,早就被永寧侯氣死了。
她在襄王府地位不穩(wěn),還不能和慕侯也撕破臉。
至于王氏,她卻沒什么好顧忌,“父親,請饒恕溪兒無禮,但嫁人之后,才體會母親心酸。繼母說王爺夜不歸宿,我就想起母親當年夜夜等著父親歸家?!?br>“你!”永寧侯想要教訓慕凝溪,卻什么都說不出來。
王氏狡辯,委屈地趴在永寧侯肩膀上面?!氨砀纾覜]有教好溪兒,讓她怨恨我,覺得是我害死她的生母!”
“溪兒,你真變成襄王妃,你就飛上枝頭變鳳凰?不顧侯府家教,跑到我的面前,和你母親伸冤?”慕侯爺不愿提起原配,更不愿意慕凝溪提起。
慕凝溪沒有嫁給襄王,慕侯爺恨不得打慕凝溪一耳光。
永寧侯猙獰的目光,慕凝溪不寒而栗,王氏挑撥之語,就能讓親爹恨成這樣。
失望在一次點亮慕凝溪的眼眸。
“永寧侯,你和王氏鬼混的時候,沒有想過侯府教養(yǎng)嗎?無媒茍合,我記得奶娘說過這個詞?!标懞盒⌒〉纳眢w就像一顆滾地瓜一樣出現(xiàn)在眾人眼中。
傅霽在一旁偷笑,慕煙玉雖恨,但也不敢多說。
慕凝溪下意識將陸寒澈擋在身后,小聲問,“你怎么下車了?”
“女人,我是在擔心你被他們欺負,才下車的?。 标懞河掷@回慕凝溪身前。
王氏沒見過襄王的孩子,只以為這個跟著慕凝溪回門的小包子是王府下人的孩子,在永寧侯身邊挑唆,“侯爺,溪兒越來越無法無天,居然讓黃口小兒都來敢教訓您!”
永寧侯心中的火氣終于被王氏引爆,心想教訓不了襄王妃,還教訓不了一個孩子。
他提起陸寒澈黑色小衣領,指著問到:“你是哪家的孩子?我今天要替你父母教訓你?!?br>陸寒澈也不害怕,而是提醒道:“永寧侯,我勸你還是放開我,不然我爹看見你這么對我,可不會讓你好過?!?br>“你爹是誰?敢來教訓我?”永寧侯被小孩子威脅,可想心里有多不服。
大手伸出,慕凝溪警鈴大作,知道她爹要打陸寒澈,擋在前面。
“爹,這孩子,打不得!他是......”
永寧侯打斷慕凝溪的話,根本不停,見大女兒護著孩子,更加生氣,“慕凝溪,你這個吃里扒外的女兒,我連你,一起打?!?br>大掌呼出那一刻,慕凝溪整個人抱住陸寒澈。
預想之中的巴掌沒有落下來,慕凝溪回頭,陸夜羽俊俏的臉龐上面都是肅殺之氣,不費吹灰之力抓著永寧侯的手。
“王爺?你怎么來了?!庇缹幒畈徽J識陸寒澈,陸夜羽卻認得。
“永寧侯,你好大的膽子,也敢教訓起我的孩子了?”陸夜羽出現(xiàn)在永寧侯府,所有人都沒有想到。
慕凝溪還未想明白陸夜羽為何會出現(xiàn)在永寧侯府門口,陸夜羽就走到她的身邊,將陸寒澈抱了起來。
永寧侯看見陸寒澈被陸夜羽抱著,又想起慕凝溪護著孩子的樣子,這才明白孩子是襄王世子,急忙拉著王氏上前行禮,“王爺,您怎么來了?”
陸寒澈在他爹懷里,蹭了蹭小包子臉,“笨!我爹回門啊,不然誰愿意來這里!”
“我都是聽父親說的,他為官多年,但還是能探聽到一些消息?!蹦侥w快扯出一段幌子,來掩蓋自己說話的漏洞。
關于魏恩辰時貪官的事,根本不是從永寧侯那里聽來的,而是傅霽。
魏恩辰是傅霽授業(yè)恩師之一,上輩子她的嫁妝沒少被傅霽貼拿給魏恩辰。
多虧了魏恩辰,傅霽才能年紀輕輕就進入內閣議事。
不過,魏恩辰很早就死了,是被人暗殺的。
他被發(fā)現(xiàn)在花魁的床上,那位花魁還作為嫌犯抓緊天牢,但是沒過幾天,花魁就從天牢里面失蹤。
暗殺?
難道說,上輩子暗殺魏恩辰的是襄王?
不過,時間不對,魏恩辰是在她婚后一年才死的。而且,殺人這種事需要陸夜羽這種閑散王爺親自動手么?
慕凝溪疑惑地看向陸夜羽,“王爺,我該怎么幫我?”
陸夜羽遞給慕凝溪一個包袱,“假扮花魁,將魏恩辰引出別院?!?br>“假扮花魁?那容千千呢?”慕凝溪不解。
陸夜羽沒有回答,慕凝溪夜沒有多問。
永寧侯府,春月院。
慕煙玉醒來,傅霽不在身邊,本應守在床邊的綠鶯也不在。
“綠鶯,小賤蹄子死哪里去了?”慕煙玉起身,被地上的衣服絆倒。
她聽見窸窸窣窣的拉扯聲,走到下人房里面,看見兩個赤條條的身體卷縮在一起,綠鶯和傅霽背著她鬼混?
慕煙玉準備大喊,綠鶯開口說話,聲音酥麻到骨子里,“姑爺,奴婢以后就是你的人了,你打算怎么安置奴婢?”
綠鶯這丫頭野心不小,嫣紅指尖在皮肉掐出月牙痕跡。
傅霽邪笑,“你不怕你家小姐,把你毒打一頓?!?br>綠鶯撒嬌,“姑爺,你舍得我死么?”
傅霽浮浪一笑,“我怎么舍得你,鶯鶯?!?br>綠鶯繼續(xù)吹枕邊風,“姑爺,抬我貴妾,再把我賣身契拿來,小姐就算知道了,木已成舟,她也沒辦法?!?br>“那要看你的肚子爭不爭氣,能不能給傅家開枝散葉,生出一個兒子?!备奠V說這話時,語氣認真。
“生兒子?那也應該是小姐先生,我就算有孩子也是庶出,更何況現(xiàn)在還,沒名沒分?!本G鶯從小在侯府長大,知道庶出艱難,而且她最在意還是名分,跟了新科探花,吃穿不愁。
說到慕煙玉,傅霽冷哼,“慕煙玉那個潑婦我是不指望了,瘦的只剩一把骨頭,連個芝麻都生不出來,還是鶯鶯你,溫香軟·玉,摸著舒服?!?br>不一會,房間里面又傳出來傅霽和綠鶯調笑的淫靡之聲,“在老丈人家偷丫鬟,別有一番滋味?!?br>慕煙玉握緊拳頭,準備推開大門,將永寧侯和王氏都喊來,讓他們?yōu)樽约鹤鲋鳌?br>推門的手,還是停了下來。
傅霽打人很疼,如果鬧起來,他肯定不會放過我!
如果將人都叫來,這事必定鬧得滿城風雨,讓外人笑話她,才進門三天,丈夫就和婢女在自家偷晴,別人會怎么看她?
如果傳到慕凝溪那里,還不如讓她死了算了。
這事鬧出來,倒是便宜綠鶯,傅霽會不會順勢將綠鶯抬妾,慕煙玉不敢保證。
無數(shù)種后果在慕煙玉的腦中閃回,握緊雙手,憤恨離開下人房,當做沒有來過。
可就這么繞過兩人,慕煙玉又不甘心,“傅霽以后會成為首輔,動不得,只能拿綠鶯小蹄子開刀。傅霽那日膩了,就把綠鶯發(fā)買了。”
中午吃過飯后,永寧侯和王氏叮囑幾句,把慕凝溪從王府帶來的回門禮放在慕煙玉馬車上面,慕煙玉和傅霽就離開永寧侯府。
傅霽出了永寧侯府大門就借口有事先離開,“慕煙玉,不要亂跑,讓娘擔心!”
“我知道了。”慕煙玉表面順從,心里卻不滿。
傅霽出去交際應酬,卻讓她回家對著拿老虔婆,真是好沒道理。
傅霽威脅,“那你快些回家,要是讓我知道你沒回去,你知道我的厲害!”
慕煙玉點頭如搗蒜。
傅霽臨走前和綠鶯眉來眼去,慕煙玉攥緊拳頭,假裝沒看見。
回到傅府后,慕煙玉又被柳氏劈頭蓋臉一頓好罵。
這會她學乖了,面對柳氏的刁難,打不還手,罵不還口。
柳氏見她不接招,也就沒了趣味,出門找牌搭子去了。
傅霽未歸,柳氏出門,慕煙玉尋了個錯處,讓綠鶯挑水,說自己要洗澡。
她這是有意刁難綠鶯,卻敢做的太明顯,免得被懷疑知道狗男女的腌臜事。
泡澡的時,又借口溫度不對,把綠鶯折騰半死。
慕煙玉也乏了,就泡在木桶里面琢磨,“要我說,這事還是怪慕凝溪!”
她把傅霽睡丫鬟這筆賬算在慕凝溪頭上,“要不是上輩子慕凝溪賤人假裝自己過得好,我也不會和爹娘吵嚷著要換親,嫁給傅霽!如今家徒四壁,回門拿的還是襄王府的東西,真是丟臉?!?br>“哼,慕凝溪賤人也是打腫臉充胖子,傅霽打人,睡丫鬟,上輩子硬是沒聽她說過,我以為她過的有多好?”
沐浴之后,傅霽還是沒回來,慕煙玉讓傅家小廝去找人。
傅家小廝回來說,“公子說,吟詩作對,風花雪月,婦道人家別管,他今夜宿在朋友家,不回來了?!?br>慕煙玉皺眉,看了眼比她還焦急的綠鶯,“不回來了,他在哪個朋友家?”
“在次輔魏恩辰大人的別院,今夜還有各個秦樓楚館的花魁作陪。”小廝說得磕磕絆絆,生怕這位新夫人難受,拿自己出氣。
誰知最先生氣的不是夫人,而是夫人身邊的婢女綠鶯。
綠鶯狐假虎威,“你怎么不勸勸公子,新婚燕爾,多回來陪陪夫人,怎么可以讓夫人獨守空房?”
慕煙玉冷笑,心想綠鶯是在擔心傅霽在外面又結識別的女人,擔心自己失寵,“綠鶯,你不懂就別亂說。次輔身居高位,相公多結交是好事?!?br>綠鶯急了,“小姐,我這不是擔心公子夜不歸宿?!?br>看見綠鶯吃癟,慕煙玉別提有多高興,“公子是主子,回不回家,不用你個奴婢多管閑事。”
當初慕凝溪生母亡故之事并不光彩,加之她又被趕到鄉(xiāng)下養(yǎng)了許多年。
老侯爺心中是有愧的,才想在婚事上彌補。
話音剛落,慕煙玉的目光就死死剜向慕凝溪。
“我勸姐姐還是收了襄王的禮,討一個王妃做做,往后榮華富貴少不了,比那寒門探花不知強了多少,姐姐那么聰明,不會在這種事情上犯糊涂吧?!?br>慕煙玉言語引誘,眼中滿是算計的毒辣。
王氏在后頭一扯慕煙玉袖子,小聲嘀咕起來,“知道你還讓給她?”
哪怕襄王這人不靠譜,王妃的名頭也是實打實的。
穩(wěn)賺不賠的買賣,要不是她上了年紀孩子也生了,她都想自己嫁過去了......
“娘,你少添亂!”
慕煙玉回頭扯出袖子,滿眼期待。
重活一世,她發(fā)誓要擺脫受盡冷落的日子!
明明都說襄王好色多情,成婚數(shù)年,陸夜羽分明一次都沒碰過她!更別說府中那兩個野種,她才是一宮之主,憑什么不能管教他們!
陸夜羽不碰她,她自己尋個男人解解寂寞又怎么了?陸夜羽竟敢公然休妻害她顏面全無!
這一世,受人冷落休妻的日子,輪到慕凝溪來受了,她慕煙玉要做的,是風光無限備受羨慕的首輔夫人!
迎著慕煙玉期待的目光,慕凝溪回以輕笑,朝侯爺恭敬行禮。
“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女兒不敢妄言,一切皆由爹做主?!?br>慕凝溪那副乖巧的模樣,讓侯爺舒心的點了點頭,同時卻更為愧疚,她雖養(yǎng)在鄉(xiāng)下多年,但規(guī)矩禮儀絲毫不遜色京中貴女,又這般乖巧......
“爹,姐姐都說隨便了,那就讓她嫁給襄王,女兒要嫁傅霽!”
慕煙玉扯著侯爺衣袖,撒潑耍賴的模樣,在文靜乖巧的慕凝溪面前,顯得更為粗魯。
“不行!”
繼室王氏突然一聲大吼。
“慕凝溪嫁傅霽,玉兒嫁襄王,這事就這么定了!”
這潑天的富貴,絕不能拱手讓人!
慕凝溪只淡淡看著,眸底看不出悲喜。
傅霽和陸夜羽分明是一路貨色,嫁給誰不重要,反正都一樣難捱。
往后的日子,她要為自己打算。
“娘,我不......”慕煙玉哭喪著臉剛要反駁。
門房小廝突然前來,帶著襄王府遞來的消息。
“襄王府的意思,聘禮是下給大姑娘的,讓......讓侯爺別胡亂把什么貨色都塞過去?!?br>說完,小廝偷瞄了慕煙玉一眼,生怕嬌貴的二小姐遷怒于自己。
畢竟陸夜羽這句“貨色”,說的明顯是慕煙玉。
幸好慕煙玉沉浸在換親成功的喜悅里,雖然不知陸夜羽為何單求娶慕凝溪一人。
但這樣一來,她就能名正言順嫁給傅霽,做他的首輔娘子了!
“爹!襄王都開口了,這事就這么定了吧?”
既然是陸夜羽的意思,侯爺自然別無他話。
“也只能如此了,溪兒,這些日子你好好準備吧?!?br>慕凝溪行禮應下了,心中卻也禁不住嘀咕,前世的陸夜羽可從未來過這一出啊?
她和陸夜羽也沒有交情,稱不上偏愛。
難不成,是回來路上馬車相撞讓他打的主意?
不應該啊......慕凝溪轉身要回房時,卻被身后慕煙玉追上。
“恭喜姐姐,即將嫁入王府飛黃騰達了!”
慕煙玉嘴上說著恭喜,臉上卻是一派幸災樂禍。
慕凝溪將她的表情悉數(shù)看清。
“也要恭喜妹妹,新科探花人才出眾,今后才是大有作為呢。”
“那是自然!”
慕煙玉一仰頭,驕傲的笑意流轉。
呵,希望你嫁過去后,還能如此自信。
慕凝溪在心底冷笑。
她面色不改,只淺淡點頭,便轉身回房。
是慕煙玉薄情寡義在先,殺她時毫不心慈。
傅家那一攤爛賬,她自然不會攔著慕煙玉去收拾。
等慕煙玉知道,那位新科探花不僅染了一身花柳病,更又虐打成癮的惡習時,不知還會不會笑得這般開心了。
慕家兩女婚事定下,傅家與襄王府隨即著人前來納彩問名過聘。
規(guī)矩俱全,很快便到了出嫁之日。
因慕凝溪與慕煙玉同日出生,出嫁也定了相同的日子,京城道上爆竹震天,紅鋪滿街。
慕凝溪是高嫁,按理襄王不來迎親,只由花轎抬去王府。
慕煙玉則是由傅霽領帶紅花,親自前來侯府迎娶。
紫鵑將團扇遮在慕凝溪面前,將她領出閨房。
拜別父母后,慕凝溪與慕煙玉一同出門。
二人的神情的擋在團扇后,慕煙玉難掩得意之情。
“當個王妃什么都好,就是出嫁當日沒有夫君迎門。”
“姐姐莫要傷心呀?!?br>慕煙玉止不住的偷笑,斜睨著慕凝溪。
不僅如此。
就連洞房花燭夜,都找不見這位夫君的人影呢!
“傅霽門第雖不高,可看他這模樣,定是個會疼人的!”
慕煙玉遠遠瞧著正在門外等候的俊朗公子,臉上便是一紅。
這一世,被全京艷羨的只會是她一人!
“嗯,恭喜妹妹?!蹦侥獜娙讨Ψ笱芤痪?。
傅霽疼人?
依她看,這句話是說反了。
前世若非慕凝溪獻出豐厚的嫁妝,再加上背后助力,幫傅霽升官加爵。
恐怕至死,她都擺脫不了日日毒打,更別說拿捏整個傅家。
慕煙玉和自己不一樣,那副小身板和蠢腦子,只怕躲不過傅霽的毒打。
正往門外走時,紫鵑眼尖,突然盯住一個正抬嫁妝的小廝。
“這是大姑娘的嫁妝,你往二姑娘那抬什么?”
慕凝溪與慕煙玉的嫁妝是分隊抬的。
同為嫡女,二人嫁妝是由侯爺親自操辦,數(shù)量相同的。
不同的是,慕凝溪的嫁妝中,還有生母留下的嫁妝,份例比慕煙玉多了幾倍不止。
一見偷嫁妝之事被拆穿,王氏急忙上前呵斥。
“嚷嚷什么,少在這里閑話!”
王氏惡狠狠剜了一眼紫鵑,壞事被戳穿,臉上難免過不去。
“溪兒,我們玉兒是低嫁,嫁妝又不多,去了傅家肯定要勞心操持,你這個當姐姐的,分妹妹一抬嫁妝不過分吧?”
慕凝溪眉眼輕抬,嘲弄一笑。
王氏這是眼饞她的嫁妝呢。
前世紫鵑發(fā)現(xiàn)王氏偷了嫁妝,她說的是:
“玉兒高嫁,若無錢財傍身,到了王府必定遭人白眼,你當姐姐的,總不能眼看著妹妹受委屈吧?”
高嫁低嫁不重要,重要的是錢。
王氏怎么說都有理,左右不吃虧,只讓慕凝溪打碎委屈自己咽了。
“恕溪兒實難從命?!?br>慕凝溪斷然拒絕,王氏那張臉頓時猙獰狠戾起來。
“今日是你們出嫁的大喜日子,你非要與我爭執(zhí)討個不吉利嗎!”
這下,永寧侯被罵笨也不敢反駁,誰讓陸寒澈是襄王之子呢!
永寧侯教訓不了陸寒澈,記恨慕凝溪,記恨慕凝溪不將陸寒澈身份說出,是不是故意讓他得罪襄王。
陸夜羽被說是陪慕凝溪也不否認,將趴在地上的慕凝溪扶起,一起走到永寧侯與王氏身前,“怎么,我?guī)е迌夯亻T,永寧侯不歡迎?”
陸夜羽回門,最震驚莫過于慕煙玉。
陸夜羽葫蘆里買的什么藥?上輩子成親一個多月才見到本尊,更別說回門,只有自己一個人。
現(xiàn)在居然陪著慕凝溪回門,慕煙玉嫉妒地握住拳頭。
陸寒澈,這個上輩子處處和自己作對的小鬼頭,一直幫著慕凝溪也讓她氣不打一處來。
憑什么,憑什么,慕凝溪總是能得到她想要的東西?
她故意道:“姐姐,這就是你不對了,這孩子是小世子,怎么不早說。如果父親把小世子打出好歹,你讓父親怎么交代!”
王氏見機會來了,“煙兒,我看你姐姐就是故意不說,借著侯爺將孩子打死,這樣就可以除掉眼中釘。借刀殺人,你姐姐可聰明著呢?!?br>王氏和慕煙玉挑唆陸夜羽玉慕凝溪的關系,永寧侯卻看不出來,真以為女兒要借他這把刀除掉陸寒澈。
永寧侯指著慕凝溪的鼻子罵,“慕凝溪,虧我養(yǎng)你十幾年,還未你找了這么好一門親事,你就這樣對待我?”
慕凝溪搖頭,“爹,我方才和你解釋孩子身份,但你不肯聽,還要連我一起打,你都忘記了?”
陸寒澈指著永寧侯,“爹,我可以作證,這個女人是一直想要解釋我的身份,但被老糊涂打斷了?!?br>“我知道?!标懸褂鹌鋵嵖匆娔侥o著陸寒澈一幕,才沒有追究這個女人。
她如果和慕煙玉一樣惡毒,早就被他軟禁在侯府。
慕煙玉,有是這個女人,上輩子害死靜語還不夠,這輩子還要害寒澈。
“永寧侯,今日鬧僵成這樣,本王覺得,回門毫無意義,本王和王妃就先回府了?!标懸褂鹨话炎プ∧侥氖?,上了馬車。
“王爺,王爺,您別生氣!”永寧侯追了幾步,就聽了下來?!鞍?,得罪襄王,以后可怎么辦?都怪你們倆,攛掇什么?”
永寧侯將此時算在王氏和慕煙玉身上。
王氏忙推脫,“侯爺,這事怎么怪我和煙兒,我倆人又沒見過小世子。這事都怪溪兒,回門就回門,帶什么孩子回來!”
“要我說,姐姐就是故意的?!蹦綗熡窭^續(xù)將臟水潑在慕凝溪身上。
傅霽站在旁邊,看好戲一樣地看著侯府一家人推脫責任,“爹,要不我去到王府拜見王爺,替您請罪,你說如何?”
他去王府不是想要請罪,而是巴結襄王。自從知道和襄王做連襟那日起,傅霽就存了這樣的心思。
而且,方才見慕凝溪,瞬間魂飛天外,還在想著如果娶得是慕凝溪,如今不知是什么光景。
永寧侯鄙夷地看著傅霽,“你去請罪,襄王愿意見你嗎?別在家門口丟人現(xiàn)眼了,都進屋?!?br>傅霽面對丈人的刁難,握緊拳頭,發(fā)誓一定要出人頭地,將永寧侯府的人都踩在腳下。
回襄王府的路上,慕凝溪忍不住好奇,“王爺,您怎么會來?”她以為陸夜羽一輩子都不會踏足永寧侯府。
閉目養(yǎng)神的陸夜羽,看了一眼睡著的陸寒澈,“我不是來陪你回門的,是來找你問罪的?!?br>“問罪?”慕凝溪如臨大敵,“恕溪兒聽不懂王爺說什么?”
“昨晚,你給靜語,吃了什么!”陸夜羽神色嚴肅,不似在試探。
慕凝溪想起來自己給陸靜語吃自己特制藥丸,“我給縣主吃了一些退燒的藥?她怎么了?”
陸夜羽看出慕凝溪對靜語的關心不似作為,但還是捉住女人的胳膊,“這藥是何人所開?”
“那藥是我,自己調和出來。你還沒告訴我,縣主怎么了?”經(jīng)過兩世,慕凝溪對自己的醫(yī)術很自信,絕對沒有問題。
至于陸寒羽為何要這般試探自己,她不得而知。
“你會醫(yī)術?”陸夜羽審視慕凝溪,似是欣賞。
“會?!蹦侥淮蛩汶[瞞。
“什么時候學會的?我怎么沒聽說慕家大姑娘會醫(yī)術?!标懸褂鹕陷呑訉δ侥私獠欢啵珡奈绰犨^她施針救人,懸壺濟世的傳聞。
怎么,過了一世,慕凝溪就會醫(yī)術?
慕凝溪決定,說是話。
“王爺,我很小的時候就被我爹和繼母送到鄉(xiāng)下,我在那里認識一位神醫(yī),他教我醫(yī)術,你若是不信,可以派人去鄉(xiāng)下詢問?!闭f到最后,慕凝溪有隱隱的不快。
誰都不愿意被懷疑。
陸夜羽不說話,繼續(xù)閉目。
慕凝溪抓住陸夜羽的手,“王爺,您還沒告訴我,縣主怎么了?!?br>“她病好了,說是你治好的,我才會來侯府找你。”陸夜羽的話,讓慕凝溪松了一口氣。
陸夜羽問慕凝溪,“你很關心寒澈,靜語?”
他早晨回去的時候,看見靜語活蹦亂跳說病好了,是慕凝溪治好的,又聽說陸寒澈跟著慕凝溪回門,就趕到永寧侯府,誰知一去就看見永寧侯在打他的老婆孩子。
慕凝溪笑道:“他倆是你的命·根子,照顧好他們,我才能在王府生存下去。”
陸夜羽輕笑,“你倒是有自知之明,比你妹妹好多了?”他后半句話說的很輕,慕凝溪只聽見“妹妹”二字。
“怎么,王爺認識煙玉?”慕凝溪想起,上輩子眼前這個男人是慕煙玉的夫君,是她的妹夫。
“不認識,只是覺得她很蠢。”對于慕煙玉,陸夜羽不想多說。
“那王爺能說說花魁娘子,容千千么?”慕凝溪揶揄陸夜羽。
陸夜羽終于睜開眼睛,“千千么,容色千千。你,為什么問這些,吃醋了?”
慕凝溪掩唇而笑,“我哪有什么資格吃醋,不過是小世子和縣主的下人?!闭f這話的時候,慕凝溪完全不委屈,更像是在開玩笑一般。
這天晚上,在永寧侯府發(fā)生的鬧劇,在京城里面?zhèn)鏖_,有的說襄王寵愛新娶得王妃,親自陪著王妃回門。
襄王的風流韻事又多了一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