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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記性了嗎?」要是擱在以前,我定是要刨根問底地問個明白。但是現(xiàn)在,我只想睡覺。滑動他的對話框點了刪除。這是這十年來,我第一次不想回他。刪完后,又給簡瑟瑟發(fā)了條信息,「晚上來找我,我們?nèi)?57。昨晚沒睡,先睡會,別來吵我。
主角:胡式微簡笙 更新:2023-01-29 14:4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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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別是胡式微簡笙的其他類型小說《愛意凋謝小說簡笙》,由網(wǎng)絡(luò)作家“簡笙”所著,講述一系列精彩紛呈的故事,本站純凈無彈窗,精彩內(nèi)容歡迎閱讀!小說詳情介紹:「長記性了嗎?」要是擱在以前,我定是要刨根問底地問個明白。但是現(xiàn)在,我只想睡覺。滑動他的對話框點了刪除。這是這十年來,我第一次不想回他。刪完后,又給簡瑟瑟發(fā)了條信息,「晚上來找我,我們?nèi)?57。昨晚沒睡,先睡會,別來吵我。
追在簡笙身后的第十年,我突然死心了。原來多年的癡戀,真的可以用一晚來結(jié)束。
昨天晚上,我莫名其妙地被簡笙刪了好友。
好巧不巧,他刪我時下了一場很大的雨。
電閃雷鳴中我蜷著腿縮在被子里,一遍又一遍地加他,一遍又一遍地輸入著「我害怕求求你別不要我」這些字眼,從開始的卑微到最后的麻木。
加了整整一晚。
天剛蒙蒙亮,雨停了,我也不愛了。
簡笙通過我的好友申請是在早上八點整,他開始工作的時間。
他這個人時間觀念很強,和我為數(shù)不多的幾次約會也都是卡著點出現(xiàn)的。
曾經(jīng),我也為他的自律守時著迷過。
厚重的窗簾遮擋住了窗外的陽光。
手機屏幕亮?xí)r一夜沒合的眼睛被強光一刺流下幾滴生理性淚水,黏糊糊的很不舒服。
是簡笙發(fā)來的消息。只有短短幾個字——
「長記性了嗎?」
要是擱在以前,我定是要刨根問底地問個明白。但是現(xiàn)在,我只想睡覺。
滑動他的對話框點了刪除。這是這十年來,我第一次不想回他。
刪完后,又給簡瑟瑟發(fā)了條信息,「晚上來找我,我們?nèi)?857。昨晚沒睡,先睡會,別來吵我。
「順便幫我跟你哥請個假,算了,直接幫我辭職吧?!?/p>
簡瑟瑟是簡笙同父同母的親妹,也是我從小一起長大的閨蜜。
她看不上她哥,也理解不了為什么離經(jīng)叛道的我在她哥面前會乖得像只沒有爪子的貓。
其實并不難理解。十年前那個少年破門而入將我從那個昏暗的房間拉到了陽光下,我便將他奉為了神明。
仔細(xì)想想,他并沒錯,只是不愛我罷了。而我,現(xiàn)在也不愛他了。
發(fā)完信息,將手機關(guān)機,我用被子蒙住頭睡了個昏天黑地。
這一睡便睡到了下午,還是被門鈴聲給吵醒的。
我以為是簡瑟瑟。迷迷糊糊地趿拉著拖鞋去開門,
結(jié)果打開門的那一剎那,目光和西裝筆挺的簡笙對了個正著。
他站在光源下,濃眉微蹙,身姿挺拔?;秀遍g和十年前的那個晌午重疊交錯。甚至連那句不耐的「像什么樣子」都一模一樣。
我低頭看了眼身上皺得像抹布似的寬松睡衣,又揉了揉團(tuán)成一團(tuán)的頭發(fā),好像是不怎么體面。
可是,那又怎樣呢。愛都不愛了,怎么可能還會去在意形象。
我抱著臂斜靠在門框上,懶踏踏地問他:「你怎么來了?!?/p>
說完還很沒形象地打了個哈欠。
簡笙有潔癖,可能見不得我此刻邋里邋遢的樣子,黑著臉把頭轉(zhuǎn)向左側(cè)不再看我。
「為什么不去上班。手機還關(guān)機?!顾≈ぷ訂栁遥瑤е鴰追峙?。
我挑眉,回答得理直氣壯。
「不想干了。」
「當(dāng)初吵著要這份工作的是你,現(xiàn)在說不想干的還是你!式微,你太任性了!」
任性?是啊,我一向任性,之前只不過在他面前收起了所有尖銳的刺。
我勾唇,蠻不在乎地說道:「簡總是第一天認(rèn)識我嗎?我本來就是個扶不上墻的紈绔不是嗎?」
和簡笙鬧了個不歡而散。
回房間后我也沒了睡意,盯著天花板發(fā)了半天的呆。腦海里全是我和他曾經(jīng)的過往。
十五歲時,我跟在他身后,他冷冷地瞪我,不耐煩地問我能不能不要再跟著他。
十六歲時,我花了半個月的時間學(xué)會了做蛋糕,精心包裝后遞到他的面前,他只看了一眼,轉(zhuǎn)頭便扔進(jìn)了垃圾桶,他說他不喜歡吃甜食。
十七歲時,同學(xué)笑話我說我好像簡笙的一條狗啊,恰好我和他一起經(jīng)過,我氣得想上去理論卻被他攔住了,他說沒必要。
十八歲時……十八歲之后,他很少會理我。不管我跟他表白多少次,他始終是那種態(tài)度,不接受不拒絕。怎么說呢,像是在釣魚。
門鈴聲再次響起。
這次來的是簡瑟瑟。她一襲大紅長裙,濃妝艷抹,像個冶艷的妖精。
一進(jìn)門,她便踢掉腳上的高跟鞋,探著身子上前摸我額頭,喃喃道,「這也沒發(fā)燒啊?!?/p>
我推開她的手,轉(zhuǎn)身走進(jìn)更衣室。選了件黑色的露背連身短裙,換好后坐到梳妝臺前開始化妝。
簡瑟瑟跟在我身后,嘰嘰喳喳的。
「你跟我哥怎么回事?」
「我今天去公司幫我爸取文件時碰到他了,臉臭得跟吃了屎似的?!?/p>
「你們是不是吵架了?不應(yīng)該啊,你不是向來拿他的話當(dāng)圣旨嗎!」
「沒啥,就是我不喜歡他了?!刮掖驍嗨鼍戆l(fā)棒遞過去,「幫我搞個風(fēng)情萬種的大波浪?!?/p>
之前的幾年,我一直按照簡笙的喜好裝扮。清純可人的黑長直,仙氣飄飄的淑女裙。
簡瑟瑟不止一次地取笑我,整得像個不諳世事的良家少女似的,也不嫌炫酒干架的時候那身行頭不方便。
說實話,還真挺不方便的。明明是個混子非逼著自己裝淑女。
我這邊話音剛落,那邊的簡瑟瑟一激動,手里的卷發(fā)棒甩了出去。
「臥槽,你咋想開的!我之前都懷疑是不是我哥給你下蠱了!」
我沒再理會她,繼續(xù)掰著眼皮畫眼線。畫到眼尾特意往上挑了個魅惑的弧。
畫完后對著鏡子調(diào)整了幾筆,直到滿意了才回頭笑著回她,「舔不動了?!?/p>
簡笙沒有對我下蠱,他只會冷暴力我。哦,除了冷暴力,還有 pua。不管我做什么都會得到他的否定,他說我只需要聽話就行了。
他用行動告訴我胡式微你得乖,你只有乖了才配得到回應(yīng)。
曾經(jīng)我渴望得到他的愛,所以他讓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可是現(xiàn)在,老娘不配合了。
之前,和老胡吵完架我喜歡拉著簡瑟瑟到酒吧發(fā)泄。
在勁爆的舞曲下盡情地?fù)u擺扭動。在那里,大哭或者大笑都不會招來異樣的眼光。
我和簡瑟瑟很有默契地彼此打著掩護(hù),倒也成功地瞞過了簡笙。
直到有一次用酒瓶給一個想對小姑娘用強的地痞流氓開了瓢。
事倒是不大,畢竟老胡不差錢。壞就壞在不知道被誰捅到了簡笙面前。
他整整一個月沒理我。
那之后,我再也沒去過酒吧。
看吧,曾經(jīng)的我就是如此卑微。
和簡瑟瑟驅(qū)車去了之前常去的那家。再踏入這片喧囂,竟有種恍若隔世的錯覺。
山高皇帝遠(yuǎn)的春城,豪門不算多但也不能說少。胡家和簡家不能說數(shù)一數(shù)二,也絕對是榜上有名。
兩家在同一年恰好各生了一個空有美貌不學(xué)無術(shù)的千金小姐——就是我和簡瑟瑟。
我們挑了個視野較好的卡座。
剛一落座,有個穿著制服的男生走上前畢恭畢敬地遞上了點單平板。
簡瑟瑟瞄了一眼,挑眉笑道:「喲,現(xiàn)在酒吧服務(wù)生質(zhì)量都那么高了啊。」
我聞言抬頭,映入眼簾的是一張極為精致的臉。只是太過稚嫩,臉上還有沒長開的小奶膘。
我也跟著笑,「雇用童工可是違法的?!?/p>
男生聽我這么說臉上帶上幾分羞赧,耳垂都染上了淡淡的粉。
「我,我成年了。」
真是個不禁逗的,倒還蠻可愛。
可能出門沒看黃歷。二十分鐘后,從不踏足聲色場所的簡笙出現(xiàn)在了酒吧。
旁邊酒吧老板作陪,身后還帶著兩個一身黑的保鏢。
再十分鐘后,酒吧清場。
簡瑟瑟在她哥的目光下,縮著肩膀往我身后躲了躲,成功地把那道含著怒意的視線引到了我身上。
一張俊臉在明滅的燈光下陰沉得厲害。
今天之前,見到沉著臉的簡笙我定會伏低做小,曲意承歡。
而現(xiàn)在,即便是想到之前做過的那些作踐自己迎合他的事,我都感覺自己像個傻逼。
拂開黏在臉上的彎曲長發(fā),我拉著簡瑟瑟想離開,越過簡笙時被他拽住了胳膊。
「胡式微!」他念得極沉極慢,顯然是壓著極大的怒火。
我深呼口氣,臉上掛上得體的微笑,轉(zhuǎn)身望向他。客客氣氣地問道:「簡總,有什么事嗎?」
簡笙可能還不太習(xí)慣我對他態(tài)度的突然轉(zhuǎn)變,兩道劍眉蹙得緊緊的,在中間拱成一個極深的「川」字。
「你怎么回事?!顾磫枴?/p>
我仰天翻了個白眼,懶得繼續(xù)跟他繞,晃動胳膊從他的鉗制中脫離,拉著簡瑟瑟頭也不回地出了酒吧。
從酒吧出來,也敗了玩樂的興致。
叫了個代駕把我和簡瑟瑟分別送了回去。各回各家,她找她媽,我繼續(xù)睡覺。
別問我為什么不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媽,問就是我沒媽。我媽在十年前的雨夜跳樓死了,當(dāng)著我的面毫不留戀地縱身一躍。
我本來也想隨她去的,結(jié)果奔到窗前時被老胡拽住了。恰好有個巨大的閃電劃破天際,我趴在我媽跳下去的窗口,能清晰地看到地上蜿蜒的血水。
從那之后,我很懼怕雷雨天。
本來以為能一覺睡到自然醒,結(jié)果第二天一早就被一遍又一遍的電話鈴聲給吵醒了。
我摸過扔在一旁的手機看了一眼,是簡笙的助理。
猶豫再三,我還是按下了接聽鍵。畢竟沒有必要為了簡笙跟所有人都鬧得老死不相往來。
簡笙的助理姓顧,三十多歲,是個極其干練又守規(guī)矩的,就連打個電話也都是公事公辦的態(tài)度。
「胡秘書,你已經(jīng)遲到十五分鐘了?!?/p>
一板一眼的說辭。
我這個秘書的職位,是當(dāng)初纏了簡笙好久才得來的。
說是秘書,其實就一花瓶,平時我的工作除了幫簡笙泡咖啡就是加班的時候幫他點外賣。
連跟著應(yīng)酬、遞個文件啥的這種跟正規(guī)秘書稍微掛點鉤的事我都沒干過,所以要離職連交接都不需要。
當(dāng)了簡笙兩年的秘書,我從沒被他承認(rèn)過。他出席宴會身邊的女伴換了又換,那里面唯獨沒有我。
「不好意思顧哥,」我客客氣氣地回他,「我跟簡總講過的,我不干了?!?/p>
話音剛落,電話那端傳出「啪」的一聲脆響,是杯子落地碎裂的聲音。
我想,應(yīng)該是之前我從迪士尼帶回來,放在簡笙辦公桌上他卻從來沒用過的那個情侶杯吧。
摔了就摔了吧,已經(jīng)無所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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